此時,在地窖裡的眾人都感覺到一絲絲使人恐懼的念頭,仿佛是從遠古而來的邪靈,正要鑽進人的腦子一樣,使人恐懼。
陳老爺子也不知如何是好。
“如果再沒有人能鎮得住它,那就要見血光之災了!”陳老爺子的聲音也顫抖起來。
聞言,在場的眾人更是膽戰心驚,都不約而同地吞了一口口水,如果是在地麵上,那聽不到什麼聲音,但在安靜的地窖裡,卻能聽到“咕嚕咕嚕”的聲響。
林憶娜膽子本來就比較小,聽說有血光之災,便連忙摟緊了王小兵。
其實,馬豔也有點害怕了,她也想撲進他的懷裡,不過,卻沒有勇氣那樣做,隻得抿著紅唇,努力忍住那份濃鬱的懼意。
到了這個份上,馬雲天與陳老爺子同時轉頭瞥向王小兵。
如今,大家都把希望寄托在他的身上了。
他咧嘴笑了笑。
不過,笑容很勉強,畢竟他也害怕。
舔了舔嘴唇之後,他努力保持著鎮定,微笑道:“師父,這把碎雪真的很邪惡啊。”
“小兵,現在就看你的了。我們是沒辦法鎮得住它了。你也聽老爺子說了,如果還沒有人能鎮得住它,那就要見血光之災了。”馬雲天神色凝重道。
“呃,師父……”
王小兵想說自己不會刀法。
不過,轉而一想,如果自己退縮,那會辜負師父、師姐,以及林憶娜的期望。
於是,想了想,道:“我也不知能不能控製住它,但我願意儘我最大的努力,如果我被它奴役了,還請師父將我打暈。”
“這個你放心,我和老爺子會全力救你的。”馬雲天點頭道。
“小兵。”林憶娜緊緊地握住他的手。
雖是兩個字,但包含了她此時心裡的複雜心情,有擔憂,有鼓勵,有緊張,有害怕,有驚惶……
王小兵輕輕地拍了拍林憶娜的手臂,示意她鎮定一些,。事到如今,他也隻好挺身而出了。眾人都在看著自己,如果不表示做點什麼,那也太不對不起大家了。
“師父,我應該怎麼做?”他請示道。
“小兵,你把玻璃罩打開,然後握住刀柄,鎮定心神,隻要你抗拒住了它裡麵怨念的侵蝕,那你就是這把刀的主人了。”馬雲天指點道。
“好!”王小兵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隨即,他緩緩走向中央的那張八仙桌,每走一步,都感覺自己腳步很沉重。
而且,每向八仙桌移近一寸,他就嗅到了更濃的死亡的氣息。那是一種教人快要窒息的味道。
兩眼盯著被玻璃罩罩著碎雪,他的瞳孔裡映出了碎雪刀刃上的紅芒與刀身上的青色幽光,心裡不禁湧起一句話:我能鎮住它嗎?
胡思亂想之際,便已走到了八仙桌的旁邊。
而其他人都站在地窖的牆壁邊上,一眨不眨地盯著王小兵,不願漏過他的每一個動作。
此時,王小兵與那把碎雪已近在咫尺了!碎雪在輕顫,而他也在輕顫,畢竟平生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神奇的東西。
之前,他很好奇想見碎雪。
如今,碎雪就在他的麵前,但他卻感到亞曆山大。
畢竟,一旦打開了玻璃罩,那不知會發生什麼可怕的事情,他不是神仙,他也沒有把握鎮住它。
不論怎麼說,它曾經是一把噬人無數的利刃。
單是看著它刀刃上的紅芒,就已教人震驚了,如果再要握住它,真的需要萬分的勇氣。
連吞了幾口口水,他都鼓不起足夠的勇氣,於是,他轉頭掃視一圈,見眾人正在專心地盯著自己,無奈之下,隻得橫下一條心來,伸出輕顫的雙手,捧住了玻璃罩。
玻璃罩本來不重,但聯想到如果打開了玻璃罩,碎雪就有可能飛出來。
是以,玻璃罩在他的手裡好像有千斤重。
估計至少靜止了兩三分鐘,王小兵才吞了一口口水,呼吸也急促起來。
隨後,舔了舔有點乾裂的嘴唇,又回頭掃視一眼眾人,見大家都滿臉期待地盯著自己,便緩緩收回視線,將力量貫注到雙手,捧著玻璃罩往上移。
每移開一寸,他心裡就寒冷一分。
不知不覺間,他已汗流浹背了,如果是平常時候,他不可能出這麼多汗。
至於用了多長時間把玻璃罩移開,他不清楚,不是五分鐘就是八分鐘,要是在正常情況下,不需要一秒鐘,便可以將玻璃罩移開了。
當玻璃罩被移走之後,便能更清楚地聽到碎雪的嗚咽聲了。
刹那間,王小兵感覺到自己血管裡的血液也快要凝住了,他怔了怔,腦子有一瞬間是空白的。
之後,腦海裡回蕩著幾句話:噢!它真的會發出聲音!太不可思議了!現在怎麼辦?伸手去握住它嗎?它會不會劈向我?
而且,當玻璃罩被移走之後,碎雪的顫動更利害了,。
看它那晃動的樣子,好像真的會從刀架上飛起來一樣,給人一種毛骨悚然的感覺。
他又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緩緩地伸手過去,也不知用了多長時間,才握住了刀柄。當他的手掌與刀柄相接觸那一刹那,他感覺到有一種被電電了一下的跡象。
起先,一切都正常。
“原來我真的能鎮住它!”王小兵心裡不禁湧起一陣興奮與自豪。
隨即,他想把碎雪拿起來,發現拿不動,還道碎雪被焊死在刀架上了,仔細一看,並沒有焊接過的痕跡。
於是,使儘渾身力氣,將它往上提。
此時,終於提動了它!
他知道自己剛才為什麼提不動它了,原來它至少有二十斤那麼重!
雖將碎雪從刀架上提了起來,但畢竟它很重,他從來沒有使用過這麼重的刀,於是,刀身忽地向下,錚一聲,刀頭便觸到了地麵上。
刹那間,刀身上的符文都被震開了,散落一地。
陳老爺子看到王小兵安然無恙,不禁嗬嗬笑道:“我說了他的陽氣比常人要強,現在終於證實了。”
話猶未了,隻見那把碎雪刀刃上的紅芒大盛,而刀身的青幽之光則漸漸斂去,被紅芒所占據,轉眼間,整把碎雪都被一種紅芒所包裹。
“小兵,小心!”馬雲天驚叫道。
此時,王小兵也感覺到有東西好像攫住了自己的手一樣!
那是刀身上的紅芒正漸漸地向他的手掌上蔓延過來,好像要將他吞噬掉一樣,實在駭人之極!
起初,他隻感到手腕有些熱。
約莫十數秒之後,他便感覺有無數的怨念似乎正在通過自己的經脈源源不斷地湧向自己的腦袋,似乎要占領自己的腦殼一樣。
那些怨念雖看似無聲無息,但卻給他無比猙獰的感覺。
而當有怨念在侵蝕自己的腦袋時,他便有了痛苦,渾身痙攣起來,臉麵的肌肉也有些扭曲,更令人震駭的是,他的臉麵罩上了一層幽幽的青芒,使人感覺到更為可怕。
“喝!”
他低吼了一聲。
在場的人都不約而同地肉跳了一下。
“哈哈!我才是王者!誰敢再上來向我挑戰!”他的聲音仿佛也有點低沉而嘶啞。
聞言,眾人便知他被碎雪裡的怨念影響了,不禁驚懼萬分。
而此時,王小兵也感覺有一抹很濃鬱的怨念正在自己的腦海裡想作主宰,使自己說自己不想說的話。
漸漸地,他自己的意識在變得模糊,有點不知自己在做什麼的味道了。好像自己的四腳百骸都不聽自己的指揮一樣,而有彆的意識在控製自己的身體。
而他右手也已將那把碎雪拿了起來,橫擔在了右肩上,氣勢萬鈞,給人一種君臨天下的威勢。
不過,他的臉龐依然罩著一抹淡淡的青幽之光,而眼神卻是睥睨一切,嘴角斜斜向上揚起,扯出一抹俯視眾生的霸氣,。
在場的眾人被他的這種強大的氣勢壓得差點喘不過氣來。
他的人雖像是一座山那樣屹立在那裡,但他的神卻好像正在動,給人一種就要揮刀劈砍的感覺。
其實,王小兵自己都不知自己在做什麼了。
他隻是隱隱感覺到有一個強大的怨念正在試圖完全控製自己的身體。
不過,他自己的意識雖變弱了,但也還存在,隻是不能使動四肢而已,但還可以模模糊糊地想問題。
“這是怎麼了?”
“為什麼我不能使動我的手臂?”
“難道我已被刀裡的怨念控製住了嗎?這就是被奴役?”
一連串的問題湧上他的心頭,但沒有一個可以得到解決的,反正他像是在跟彆人在爭這具皮囊。這個身體本來是他的,現在卻要去競爭了,荒謬而真實。
眾人看著靜止不動的王小兵,心裡七上八下的,不知下一秒會發生什麼事。
大家都不清楚他是控製了碎雪,還是碎雪控製了他。
地窖裡靜得出奇,落針可聞。
約莫數分鐘之後,隻見王小兵身上也罩上了一層淡淡的青幽之光。
隨即,他大吼一聲,高高揚起了手中的碎雪,作勢要劈砍出去,那種泰山壓頂的威勢,好像就是一個鐵人在他麵前,也會被他一刀劈成兩半。
刹那間,地窖裡彌漫著濃冽的殺氣。
“他可,可能被,被控,控製了了了……”陳老爺子也是見過世麵的人了。
不過此時見到這種駭人的詭異場麵,不禁說話都巴結起來。
馬雲天也感覺到事情有點不妙。
可是,單憑王小兵這麼吼一聲,還不足以說明他被碎雪控製了。
是以,馬雲天也沒有立刻衝上去攻擊王小兵,隻想再看看,或者這正是王小兵與碎雪在較量的時候,外人不宜打擾。
而王小兵確實正是在跟那些怨念作鬥爭。
隻是,他覺得有點力不從心。
此時,林憶娜也驚懼萬分,但心愛著王小兵,見他有異樣,便奮不顧身衝了上去,呼喚道:“小兵~”
話未了,已從後麵抱住了他。
而馬豔也情不自禁地衝了過去,雙手拉住了王小兵的左手,驚恐而關切道:“小兵,快放下碎雪!”
“你們兩個快回來!”馬雲天知道,一旦王小兵揮動手中的碎雪,那馬豔與林憶娜將毫無疑問會被劈成兩段,從此香消玉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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