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兵同樣感到有壓力,看著太子能請到這麼多黑道頭目前來參加生日派對,就可知自己的實力比他差很遠。
如果太子要動馬雲天,那王小兵必然要出手相幫。
如此一來,便也是要與太子為敵了。
估計沒幾個黑道中人願意與太子為敵的,但有些事,並不是自己想不結怨就能不結怨的,其中有千絲萬縷的關係,不知不覺間,就會成為敵對的關係。
如果他願意把碎雪交給太子,那或許能平息彼此的風波。
但馬雲天與陳老爺子都叮囑過他,叫他不要將碎雪給太子,以免使生靈塗炭。陳老爺子年紀高了,加上又是會看天象之人,覺得也該積點德了,是以,才會阻撓太子得到碎雪。
自從進入萬豪酒店開始,王小兵就在想太子會不會當場問自己要碎雪。
同時,他又感到很好奇,想問一問太子為什麼要得到碎雪,但估計問了也是白問,是以,還是彆多嘴比較好。
眨眼間,距離生日派對開始隻有十五分鐘左右了。
王小兵沒有見到病大夫。
喝了一杯紅酒之後,他便想要去上廁所。
走進豪華的廁所裡,他感覺許多普通民眾的房子也沒有這麼高級。
小解完畢,洗了手,將手放在吹風機上吹乾手上的水珠,而在他旁邊,還有一位戴著深度眼鏡的學者樣子的男子也等著吹手。
學者男身材中等,並不強壯,但給人一種萬年老藤,任人如何去扯都扯不斷的感覺。
當王小兵回頭瞥向對方時,學者男居然向他微笑著點了點頭。
是以,他也隻好微笑著向學者男點頭。
“你是太子邀請來的嘉賓?”學者男扶了扶眼鏡,問道。
這樣問人,那是非常不禮貌的,或者因王小兵非常年輕,而外麵大廳裡的賓客一般都有三十歲左右,是以,學者男才會問出來。
王小兵也反問一句:“你也是太子邀請來的人?”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你不回答我的問題,那你是不禮貌。”學者男詭辯道。
“先生,你好,先生,再見。”?。”王小兵懶得與對方糾纏下去,那簡直是浪費時間,而且手上的水珠也吹乾,可以回到大廳裡了。
不料,學者男一個橫跨,攔在了王小兵麵前。
“慢著,我們來說說道理,我問了你,作為禮上往來,你應該回答我。”學者男張開雙臂,攔著去路,非常認真道。
“先生,我還有急事,請你彆攔路。你問的問題我無法回答,ok?借借路,上帝會保佑你的。”如果此時王小兵心情差一些,估計會一飛腳踹翻學者男。
“借路?那你什麼時候還啊?”學者男露出驚訝的神情問道。
王小兵有一種哭笑不得的感覺。
刹那間,他在心裡暗罵一句:尼瑪,怎麼遇上瘋子了啊!
不過,他還是保持著風度道:“先生,你這病是間歇性的嗎?你家有電話嗎?是要我幫你通知家人還是叫醫生?”
“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學者男舉起右掌,吟起詩來。
看到這麼個神經病的人,王小兵感覺今天運氣不好,覺得還是先離開這裡再說。於是,疾速伸出左手,想將學者男的身體往旁邊一撥,然後走出廁所。
以王小兵現在的實力,莫說是學者男這種身板比較單薄的人,就是強壯如謝家化的大塊頭,被他這一撥,至少也要退開一步。
但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這一撥,居然沒有撥動學者男。
當然,王小兵也隻是用了二成力氣而已。
他聽說瘋子的力氣非常之大,是以,心裡暗忖果然不錯,如今這個瘋子的力氣就頗大,不然,早將之撥到一邊去了。
“小朋友,你想揩我的油嗎?君子動口不動手,你動手,那說明你不是君子。我隻動口,所以我是君子。那你是什麼人?”學者男看著王小兵的左手,囉唕道。
“讓開!”王小兵快被對方纏得頭暈了。
說著,左手再加了二成力,要將學者男往外一撥。
這一次,他以為會將學者男撥得腳步踉蹌起來,不料,居然又是像前一次那樣,根本撥不動對方。
如此一來,王小兵暗吃一驚。
以他四成的力氣,說真的,就是洪東妹被他這麼一撥,在正常站立的情況下,肯定要退幾步。
可是,這個學者男居然紋絲不動!至此,王小兵縮回了左手,驚訝地打量著學者男,見他一副若無其事的樣子,暗忖可能是遇到功夫高手了,背脊不禁躥起一抹涼氣。
“小朋友,你又揩我油,你太不禮貌了。”學者男批評道。
“先生,我不是想揩你油,我隻是想跟你打招呼。貴姓?”王小兵想了解一下學者男。
“姓名乃是一種符號,其實並不重要。因為我經常會吟詩,所以彆人叫我詩人,我比較喜歡現代詩人這個名稱,如果你要叫我,那請叫我摩登詩人,我也喜歡。”學者男興致勃勃自我介紹道。
“那詩人先生,哦,不對,是摩登詩人先生,你肯定是熟讀唐詩三百首了。”王小兵在猜測這個人到底是什麼身份。
“你錯了。”學者男搖頭晃腦道。
“什麼我錯了?”王小兵一頭霧水,真的聽不明白對方的話。
“我隻會吟兩句詩,那就是‘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我就喜歡這兩句。”學者微仰著頭,仿佛正在看天上的一輪皓月似的。
聞言,王小兵差點氣絕於地。
隻會吟兩句詩,也叫詩人,不過,不會吟詩,並不等於不會作詩,是以,他笑道:“那你是個很會作詩的摩登詩人了,久仰久仰。”
“你又錯了,我其實從來不作詩。所以,你用久仰,那是大錯特錯,你應該用仰慕。你要仰慕我,那才非常正確。”學者男以專家的口吻來指點王小兵。
王小兵抹了一把臉。
“摩登詩人先生,我現在口渴,想出去喝杯水,一起吧。”他邀請道。
“好,如果你能回答出我的問題,那我就跟你一起去,。你是太子邀請來的人嗎?”學者男突然又問道。
“是。”王小兵泰然道。
“你哪裡人?這麼年輕得到太子的邀請,那了不起啊。”學者男恢複了一點正常。
“我東方鎮人。能得到太子的邀請,確實是一種榮幸。走吧,我們出去喝一杯。”王小兵隻想早點擺脫這個瘋子。
“請問小朋友叫什麼名字?”學者男左手托著右手的手肘,右手托腮,問道。
這種情況,有點像是審問。
是以,王小兵頗為不快,但他知道對方絕對是個練家子。
剛才用了四成力氣來撥對方,居然沒有撥動,現在回想起來,還猶自震驚,因此,也不敢再動手,冷道:“彆叫我小朋友。如果你再叫我小朋友,那我就叫你豬肉佬。”
“好,作為交換條件,我叫你大朋友。”學者男想了想,同意道。
“那我們出去喝一杯吧。”王小兵想尋機向對方請教一下武學的知識,來提高自己的身手。
如今,雖是煉化了一層“強身丹”的藥力,但還沒有吸收完畢,而且要將整枚“強身丹”的藥力都吸收的話,也還要幾天。他吸收了一點藥力,使體格更強壯,力氣更大了。
可是,用了四成力氣,居然撥不動學者男。
他暗忖學者男絕對是個高手。
是故,想找機會向對方請教請教,所以才會又與之聊起來。
“出去是可以,但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啊?”學者男固執起來,比岩石還要死板。
“我叫王小兵,三劃王,大小的小,當兵的兵。家住東方鎮。現在摩登詩人先生滿意了吧?”王小兵想待會向對方請教問題,所以誠實道。
聞言,學者男微怔了怔。
隨即,深度厚近視鏡後麵的兩隻眼珠轉了一圈,打量著王小兵,好像自言自語道:“哦,你就是王小兵。”
“摩登詩人先生認識我?”王小兵搜索腦子,沒有記起在什麼地方見過學者男,這還是第一次相見。
“現在剛認識。”學者男的眼神變得有點陰鷙。
王小兵思索對方會不會是三個老古董的什麼朋友,聽過自己的名字,如果真是那樣,這倒不是一件好事。
“生日派對也快開始了,我們走吧,你是哪裡人?”王小兵一邊提議,一邊問道。
“我是詩人,所以我從詩裡麵來。”學者男又有點不正常了。
不過,這次,他倒是跟王小兵一起出了廁所。
但學者男徑直走了,好像並不是來參加生日派對的,因為彆人都往餐桌區走去,而他卻是往門外行去。
王小兵、洪東妹、馬雲天夫婦與陳老爺子等人坐一桌。
等王小兵回到座位上之後,陳老爺子微訝問道:“小兵,你跟太子的人很熟?”
“沒有啊。”王小兵不解道。
“那你剛才從廁所走出來,跟那人有說有笑,我以為你們是朋友。”陳老爺子抽著煙鬥,淡淡道,其他書友正在看:。
“哦,那個是瘋子。我洗了手,在吹風機前吹手,他也要吹手,然後我們說了兩句,我發現他神經不正常的。不過,他好像會武功。”王小兵點燃一支好日子香煙,笑道。
“他當然是會武功。”陳老爺子正色道。
“老爺子認識他?他是誰?”王小兵非常感興趣,問道。
不過,見陳老爺子那凝重的神色,他感覺學者男的身份有點特彆,但自己猜測不出是什麼人。
陳老爺子將煙鬥裡的煙灰敲進煙灰缸裡,不疾不徐道:“估計你也聽過太子手下的四大金剛了。他就是四大金剛之一的呆書生。”
聞言,王小兵吃了一驚。
現在回想起來,剛才自己報上姓名之後,呆書生的眼睛為什麼會掠過一抹陰鷙的神色了。
而且,他也終於知道當日病大夫為什麼敢那麼拽了,看來確實有點實力,剛才他已跟呆書生小小地切磋了一下,其實自己已落了下風了。
想到四大金剛的身手這麼強,他感到亞曆山大。
至此,他已見過四大金剛之中的病大夫與呆書生了,還有二人沒有見過。估計今晚也能全看到了,是以,隻等著太子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