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麼個上古神獸站在門口,蘇韻在驚豔過後回過神來,便開口問道:“請問有什麼事嗎?”
唉,果然她真的是條顏狗,解除了墨鏡的顏值封印之後,對著這麼一張臉,彆說動手上去扇,就連重話都舍不得說了才是真的。
從前八卦過一些他的事跡的蘇韻,在麵對他那渣得和馬龍·白蘭度可以雙龍聚會決戰渣男之巔的人生,當時可是直接就在小本本上給這個名字打了“渣蘭”標記的——取的當然就是“渣男”的諧音……
“你是不是有這個樣子的一本筆記本?”在蘇韻的暗中腹誹裡,阿蘭·德龍把公文包裡麵的一本筆記本拿了出來,“裡麵寫著一個劇本?”
“進來再說。”蘇韻瞄了一下外邊,招呼道。
阿蘭·德龍應了一聲,攏了攏身上的神色薄款長風衣,低頭走進了小木屋裡麵。
之前戴著墨鏡視野不太清晰沒發覺,現在用肉眼去看,才發現當初把他按在地上扇的小女孩居然也是有著一副好相貌。
而且剛才她在門口呆了一瞬的模樣,明顯是被自己的容貌驚豔到了。
本質就是個超級自戀大水仙的阿蘭·德龍頓時又對蘇韻加了一點好感:很好,他就是喜歡和本身漂亮、但又能get到他的魅力的人做朋友,能極大地滿足他的自我喜愛之情。
至於為什麼他想和她做朋友的原因,那就是得回憶到昨天晚上,經紀人皮耶羅把他帶回酒店房間教育的時候了。
因為知道他的性子,所以皮耶羅在處理完警局的糾紛之後就沒有再說什麼,苦口婆心地勸告他儘量不要因為內心的孤獨就到處葷素不忌地找樂子、要懂得適當控製自己之後;是打算趕緊離開,去像奧維茨之前未蘇韻做的一樣,打聽這個意外有沒有被路人捅到媒體那邊的了。
說實話,比起阿蘭·德龍從前那些花心囂張恃靚行凶的混賬事,這次被人按在地上揍的事件,簡直算得上是小兒科。
也許阿蘭·德龍他自己覺得債多不壓身,但皮耶羅這個作為經紀人的,卻是不好不處理這種在他職責範圍內的事件啊!
而就當皮耶羅公文包都已經抱起來了的時候,卻看見阿蘭·德龍忽然沉迷地在從大行李箱裡拿出來的筆記本。
想起他之前打算找合作過的碧姬·芭鐸幫忙為自傳寫序的問題,皮耶羅便向他伸手:“你寫了多少了,要不要我幫你找些人潤筆?”
“噓,等等,我在看一個故事。”阿蘭·德龍徑自翻了一頁,“這個劇本真不錯,我很喜歡。”
“什麼劇本?”皮耶羅湊過去一看,卻是略微皺起了眉頭,“這不是和你之前的《獨行殺手》有點相似?是哪個不成名的小導演的跟風之作吧?”
“隻是表麵相似,內核其實完全不一樣。”阿蘭·德龍解釋道,“《獨行殺手》是一個關於孤獨的故事,而我自己本身就有對孤獨的一定了解,加上有導演梅爾維爾的指導,要演出感覺來並不是一件很困難的事情。”
“但《殺手裡昂》卻不是,怎麼說呢,它就是那種無奈的溫情——人性從泯滅到複蘇,以及兩個本來應該毫無關聯的人相遇相依的相互救贖。”
《這個殺手不太冷》這個名字是蘇韻記憶中的中文翻譯,一般的譯名就是照著電影英文名《Léon》而翻譯過來的《殺手裡昂》。
“但更多人會覺得,這就是成年人對小女孩的來自各方麵因素的‘欺壓’。”深知這種大叔搭蘿莉的劇情容易讓某些人想歪,同樣有著國家天賦自信的皮耶羅搖了搖頭,“他們不是我們,不懂得法國人刻在骨子裡的藝術細胞和觸覺。”
“但我太喜歡故事裡麵的裡昂和瑪蒂爾達了!你要知道,淺薄的美國隻會喜歡那種傻乎乎的漂亮人物,但在歐洲和亞洲吸引觀眾的,是性格而不是臉。”阿蘭·德龍下定了決心,“我想要這個劇本,即使北美票房可能會失利,但東瀛那邊絕對能賺回來。”
“而且後續的錄像帶也能補回數額——這是一個值得重複回味的好故事。”他十分自信地說。
聽到這裡,相識多年的皮耶羅也是明白他心意已決了:他這個客戶也就是性格為人方麵不好以至於都被媒體蓋章他是風流負心漢這個問題比較棘手而已,選片的目光,卻是精準得很。
能從那麼差的出身爬到現在足以對抗好萊塢一線男星的地位,除了一路刷他那張天賜的臉上位之外,他那天生的經商頭腦和察言觀色的本領,可是也在其中起了很大的推動作用。
要是他想做的、或者對他有好處的事,這家夥是一點都不介意拉下臉來討好對方,隻為謀取一個想要的結局。
就像在62年時,拍了不少電影的阿蘭·德龍,已經算是嶄露頭角的新晉流量紅星了,一般人,大概就是開始了必須要主角劇本才接的生涯。
他倒好,為了擴大影響力,主動提出去給當時已經是兩次威尼斯電影節影帝和兩次柏林電影節影帝在手的著名演員讓·迦本做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