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9、第99章:曲線救國(2 / 2)

比起照顧自己的幾個年幼的孩子,他的父母似乎更對音樂和賺錢感興趣,日常除了出門做街頭藝人和到處幫自己的簽約藝人尋找演戲機會之外,還會走南闖北地做一些小生意,來賺取微薄的生活費。

也是靠著父母留下的零碎小商品,經常會被遺忘在家的三個孩子,這才偶爾能靠它們換到一點點飯錢。

他作為最大的孩子,有時能接到幫人跑腿或者做一點力所能及的小家務的工作,就能存下一點點備用的錢,用以在家裡沒錢時,能買點廉價食物果腹。

因此小男孩對蘇韻口中所說的“勞動抵債”不算陌生。

但是讓他這麼都想不到的是,蘇韻所謂的“勞動抵債”,卻是把他們三個給帶到了一間看起來挺溫馨的小餐廳,然後又叫來了滿滿一桌子食物。

“我本來約了朋友吃飯,可惜他臨時有事回家了,我一個人肯定是吃不完這麼多食物的,但我又不想浪費——所以,你明白了嗎?”蘇韻拿起了一個烤得焦軟噴香的麵包咬了一口,笑吟吟地看著麵前那雙薄荷綠眼瞳其中的茫然逐漸轉化為驚喜的笑意。

“謝謝、謝謝你!”小男孩動手拿了一個麵包塞到妹妹手裡,“瑞恩,快跟這個……這位小姐說謝謝。”

“我叫瑪麗。”蘇韻補充了一句。

“謝謝瑪麗小姐!”小女孩瑞恩咬著麵包,含糊不清地笑著感謝了一聲。

“你怎麼不吃?”蘇韻衝小女孩點了一下頭,回頭看向小男孩:其實她的目標,一直都是他。

《這個殺手不太冷》裡麵女主角有個弟弟,需要一個形象佳的小演員,蘇韻是一眼看中了這個小男孩的外形。

因這個弟弟角色戲份不多,甚至都可以忽略演技,找到外貌足夠漂亮可憐的小演員本色出演即可。

“我想先給裡夫喂點牛奶,我可以一會再吃。”小男孩吃力地把餓得手指頭的弟弟抱到身邊,一邊拿下手指一邊舀了一勺牛奶,就要開喂。

也是這時,蘇韻才看清楚了這個嬰兒的全貌。

看著嬰兒臉上位於人中處的那一道痕跡,蘇韻皺了皺眉頭:“你弟弟他的嘴是怎麼一回事?”

“醫生說是什麼‘隱形唇裂’,我們家沒有錢治療……”小男孩心疼地摸了摸弟弟的腦袋,淺薄的知識儲存量,僅僅讓他記住了症狀的名字和這個問題的治療費用很是昂貴這一點。

蘇韻歎了一口氣,靜靜地等待小男孩喂完弟弟拿起麵包開始吃之後,這才繼續之前的問話:“你叫什麼名字?”

若是熟悉蘇韻集郵操作的熟人在,估計很快就能明白到蘇韻這句問話背後所隱藏著的含義。

“我叫瑞凡,瑞凡·菲尼克斯。”雖然不知道蘇韻為什麼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在望著自己,但想到蘇韻是給予了他們兄弟姐妹一頓飽餐的好人,於是小男孩瑞凡就老老實實地回答了蘇韻的提問。

聽到小男孩報出名字的蘇韻,驚喜地挑了一下眉毛:忽然間有種逛街時無意撿了個大漏的錯覺?

反正驢牌的皮箱是已經付了全款,到時直接去拿就行的了;那麼之前被搶的那些錢,換一個未來的天才演員、當時最年輕的威尼斯影帝——絕對是十分劃算的買賣!

話說回來她也是碰到了特殊時期,歐洲三大國際電影節裡麵,柏林她目前沒有適合的片子去衝,康城則是打算嘗試拿《這個殺手不太冷》去拚一把。

但唯獨威尼斯電影節,在整個七十年代都是無望拿獎。

不是說蘇韻找不到適合衝獎的劇本,而是這個電影節因為某些特殊原因,在1969年至1979年這十年裡,暫時廢除了原有的影片評獎製度,從而改成了觀摩放映的方式。

雖然直至1980年恢複評獎之前,每年都仍有世界各國的不少優秀作品參展,但是在這十年期間,是不會出現一個獎項的。

要不是這個原因,蘇韻也不會放著相對好搶一些的威尼斯金獅獎不拚,而是跑去拚競爭最激烈的康城金棕櫚獎——阿蘭·德龍那個滿是糟點到以至於她都無處可糟的法國佬,在德國因為拐走了“茜茜公主”不招待見都算了;就連在他自己的本土大本營法國,照樣也被認為是靠臉上位才不配位而不受自己同胞待見……

有這麼一個豬隊友在旁邊拖後腿,要拿獎還是挺懸的。

其實倒也不是非要衝獎,她自己有奧斯卡,阿蘭·德龍也有金球提名和大衛獎,獎項是不算急缺的問題。隻不過衝獎除了是為個人履曆錦上添花之外,很大程度上是為了提升一下那還沒拍但看起來就已經很岌岌可危的票房……

沒辦法,踏前半步是天才,踏前一步是瘋子;有許多故事,總是需要時光的磨礪才能顯出最美的光輝。

紛亂的思緒整理完畢,蘇韻看瑞凡的目光就更加滿意了:反正她在80年代之前都是集不到威尼斯的獎的了,那麼集它一個未來的影帝鳳凰河,也算是曲線救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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