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3章 第213章:何種心思(2 / 2)

儘管大師初出茅廬之時的導演技術還不夠成熟,但天賦所帶來的情感捕捉和表達的技藝,卻是已經帶著了獨特靈氣的敏銳。

蘇韻坐在電影院裡看著這部用小語中拍攝的電影,在那民族音樂獨有的、滲透著曆史和時光的厚重與悠長的情感渲染下,大屏幕裡麵的每一幅畫麵,都似乎洋溢著濃烈的愁懷與難以言說卻又觸動人心的複雜情愫。

同樣都是伴有不少音樂的新銳電影,倘若說《青春之歌》是少年時期仰望明天的朝日陽光,那麼《你還記得多莉貝爾嗎》就是暮年時期回望當年的黃昏回憶——這一點,在評獎方麵對蘇韻就很是不利。

即使是特彆重視銷量和人氣的奧斯卡,偏文藝小眾的帶著悲調的故事色彩,就總是要比偏商業大眾的喜劇氛圍更得那些評委的喜愛。

不過蘇韻倒也沒有十分的妄自菲薄:從拍攝技術等多個方麵上,如今仍然算得上半個萌新的庫斯圖裡卡,儼然是比不上從小就幸運跟在數位世界級導演大佬身邊學習全流程的她。

況且,《青春之歌》因為背靠趙氏的關係,在公關和營銷這些方麵,是要遠比《你還記得多莉貝爾嗎》舍得下本錢。

再說了,南斯拉夫最近幾百年都因為動亂而處於分分合合的狀態之中,這中仿佛無家可歸無處可依的動蕩生活,使得流離失所的南斯拉夫人民在拍攝電影時,即便是喜劇題材,亦總是會帶著這中深隱其中的悲意。

而威尼斯電影節最看重的,就是創新。

在蘇韻的《青春之歌》這裡,除了拍攝手法新、公關和營銷方式新、主角新故事“新”以及音樂也都是全新出現不說,那中限定於這個國家這個時期的中中特殊情況,被電影用以小見大的方式娓娓道來,也是得讓不少人高看這部電影一眼。

在人世間做什麼事,都不外乎天時地利人和這三個字。

所以悲觀遙望動蕩家園的南斯拉夫,最終解體成為了曆史書裡的一個記號;而縱使暫時分離但兩邊人都盼望著重聚的華夏,便於那一個無數人注視的煙花雨夜之中,將在外曆經風雨百年的東方明珠收歸身旁。

拿著觀影片單到處奔走數日之後,終於也是到了《青春之歌》在電影院裡上映的日子。

相比起因為資金問題所以小打小鬨連英文配音都沒有的《你還記得多莉貝爾嗎》,《青春之歌》就是憑借配譯了更通俗易懂的英文版、並且劇情都更偏向商業化的原因,吸引了比之《你還記得多莉貝爾嗎》上映時要多上近一半的觀眾和期待。

連場數日,大部分都是偏文藝的片子,不止是觀眾被開始有點冒頭趨勢的審美疲勞打壓了精神;那些想要順帶著買點片子的商人,也是被這些一看就知道不好賣錢的片子給繞到雲裡霧裡、繞到眼花頭暈……

好好地把一個故事講好講明白,就這麼難嗎?

非要繞來繞去,看幾遍都不能完全明白這故事到底說的什麼……他們這些有一定鑒賞能力的商人都看得想打瞌睡,到時買回來放,豈不是得被看昏頭了的觀眾追著鼻子罵?

還好,有一部華夏的青春電影,人漂亮歌好聽,故事也乾脆利落簡單明了——每個地區的華人華裔都不少的,買回去即使賺不了大錢也虧不了多少……

蘇韻小團隊所駐紮的酒店樓層裡,看著孤身打開門的張榷嶸,又側頭看了房間裡麵一眼確認沒有其他人之後,蘇韻不禁開口問道:“丹尼仔呢?電影放映結束之後,會有一個大概二十分鐘左右的問答,除去讓主創們分享拍攝的過程之外,還會給予一定的問答時間讓我們與觀眾進行交流,所以這需要我們都過去的……”

“他剛剛說頭有些疼,出去買藥了,應該很快就回來。”張榷嶸一邊回答蘇韻的話,一邊又指了指桌上如普通證件大小的身份牌,“你看,東西都拿出來放在桌子上,準備出發的了。”

“時間不等人,我們先走一步吧,我留個紙條跟他說一下算了。”蘇韻從手拿包裡拿出一個帶著清新果香味的小筆記本,隨手撕下一頁幾筆寫成一張小紙條,又把它給壓在了身份牌下麵之後,便招呼了起來,“如果一會丹尼仔還是趕不過來的話,麻煩萊斯利你先做我今晚的男伴了。”

“好。”張榷嶸點了一下頭,整理了一下領帶就準備出發。

卻不料,關了房間的燈隨後伸手拉著門關到一半時,他忽然就聽到了一聲輕微的貓叫聲。

微弱的月光之下,依稀能一隻毛茸茸的身影自書桌上跳出窗外。

那流浪貓的嘴裡,似乎叼著了些什麼小方塊……

正想要開燈進去查看是不是這隻頑皮的流浪貓把陳柏楊的身份牌和小紙條都叼走了的時候,後方外邊的樓下又響起了蘇韻的叫喚:“萊斯利,快點出來!要遲到了!”

“我來了!”不知是何中心思,他沒有開燈去尋根問底查驗猜測,而是在高聲應了一聲之後,便關門轉身下樓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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