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7章 第227章:意料未及(1 / 2)

事急馬行田,眼看著這一群為了能瞬間暴富的瘋狂人士正成群結隊地往教堂這邊湧來,三個死鬼前夫頓時也顧不上什麼了,趕緊就是在外頭弄了點動靜,吸引裡麵的人出來。

察覺到外麵異狀的林道長帶著兩個徒弟出來一看,立刻吹胡子瞪眼睛:“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文才和秋生把地上的報紙撿起,十分委屈:“我們按照師父你的吩咐,花了大價錢登報紙尋人的啊……”

不說這個還好,一說這個林道長那是更生氣了:“你看看你們寫的什麼內容!平時叫你們多讀書又不讀,現在好了,少少事都辦不好!”

“算了,道長,彆罵他們了,我想他們也不是有心的……”蘇蘇聞訊也和阿梅出來看了看,了解到事情經過發展之後,也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

“對啊,英叔,現在怪他們也沒什麼用,還是快點想辦法幫蘇蘇脫身吧!”阿梅急道。

林道長沉吟片刻,然後便將目光投到了某處:“你們三個,都到這個時候了,趕緊現身吧!”

“什麼……”蘇蘇聞聲望去時,隻見周嘉和、邵三適以及申藝誠這三個已經是證實離世的前夫的身影,逐漸出現在了前方不遠處的樹蔭下。

“我就說他果然是能看到我們的!”邵三適首先喊了一聲。

“蘇蘇……”儘管日日陪伴在她的身邊但她卻始終不知,如今難得能再見,周嘉和是真的千言萬語在心頭。

“不要怕我們,我們其實一直都在你身邊守護著你……”申藝誠考慮的更多,開口便是為自己三個的處境辯解起來。

帶著蕾絲袖套的手勉力前伸,卻又在穿透了周嘉和伸出的手的虛影時,帶上了微不可見的顫抖:“你們真的是……”

明明在夢裡祈求過無數次再見,卻不料真有一日能再見時,才會如此深刻地明白到,“人鬼殊途”這四個字的殘忍。

不過,現在情況緊迫,由不得他們敘說心中情,最後儘量讓自己平靜下來的蘇蘇深呼一口氣,轉頭深深地看了這三個前夫一眼,便再次快步走回教堂之中。

林道長讓他們三個死鬼前夫利用“鬼打牆”的能力牽製住那群新郎的進度,隨後又派了他的兩個徒弟守在教堂門口充當第二道關卡之外,便也回了教堂裡繼續作法。

這一次,依靠著三個鬼魂執念的輔助,林道長總算是衝破了對方的防禦,不但追蹤到了華納所在的位置,同時也將消息傳遞了過去。

畫麵切換到華納所在的一個村屋裡,原本聽了侄子譚冠說朋友被妖女迷惑、所以想請他保護打救的洪甘堡大師,在發現真實情況根本不是這回事之後,當即也是收回了法術:“豈有此理,你這個仆街仔,平時叫你努力學法術不聽,半桶水也敢亂來,真是害死你朋友和我了!”

從洪大師話裡得知真相的華納沒好氣地捶了半桶水晃蕩的搭檔譚冠一記,但又在想到他出發點始終是為自己好時,也隻得暫時揭過這一段,轉而向洪大師求助起來。

“且不說我們這裡離那邊教堂有不短的路程,就如今那邊的教堂幾百上千個想要傍富婆的男人在圍守這個情況,你想要在黃昏之前趕到那裡,幾乎是不可能的。”洪大師說著,又是在華納和譚冠的懇求眼神裡掉了個轉,“不過,幸好你們遇到了我。”

“我這就施展縮地成寸和金身無敵的法術,送你們兩個過去教堂那邊!”

洪大師說乾就乾,一邊開始施法送人,一邊也用法術給林道長那邊傳去了回複。

得到林道長說華納正在往這邊趕來的消息,教堂這邊的人紛紛臉露喜色。

“我們得兵分兩路了。”林道長一聲令下,文才和秋生便從大門外回防,隨後便護送著緊急去換了一套婚紗造型的阿梅往教堂二樓那邊的室外樓梯走去。

“拜拜啦!”阿梅這個換裝顯然是為了引走那批聞風而來的所謂新郎的,不過她還是第一次穿婚紗,所以心情既有著對閨蜜的擔心,也有著對自己這身裝扮的激動,“我從那邊把他們引走,你們儘快在教堂裡完事!”

因為林道長師徒的原因,這個教堂是直接出錢租借了下來,隻留一個主持婚禮的牧師和負責彈琴伴奏的鋼琴師——可惜因為外麵的聲勢太過可怕的關係,這倆在他們出去查看情況時就偷偷溜了。

“沒所謂,我就是牧師,我可以為你主持婚禮!”申藝誠咬牙說道: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做這種“新郎不是我”的事情了……

“我也可以為你彈琴伴奏。”周嘉和看了一眼蘇蘇,又看了一眼角落裡的鋼琴,苦笑一聲。

“你們都看著我做什麼?”邵三適拿下了嘴上的雪茄,“雖然我又不會主持婚禮又不會彈琴,但我不會搞什麼鬼的,這種鬼佬婚禮的規矩不是要一個男伴送新娘出嫁嗎?我送還不行嗎?!”

確定了三方各自需要負責的內容,這一場看似混亂卻又亂中有序的戲,便終於是漸漸走到了尾聲。

在林道長的法術下,蘇蘇終於是挽上了邵三適的手臂。

“當時……你有沒有後悔過?”行進的途中,他突然極其輕微地問了一句。

下一秒,他就感覺到了手臂上那挽住自己的力度更緊了一些——那是一種來自鮮活生命的溫暖,是他如今不可能再得到的溫情。

“我很慶幸,這一次,我能重新挽上你的手。”蘇蘇看著他的眼裡隱有瑩澤粼光,但嘴角依然保持了微笑的弧度。

兩人初識之時便是隔著周嘉和的離去之痛,若不是邵三適的偏要強求和不懈追逐,那麼根本就不會有第二次婚禮和第三個前夫的到來。

但也因為這些原因,蘇蘇始終都沒能從那份糾結裡走出來——她在第一任丈夫離去之後,又逐漸對這個與丈夫之死有關的仇人……產生了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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