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魔師姐》下畫之時,總計香江本土票房3005.2萬港元,險勝年初賀歲片《最佳拍檔3:女皇密令》的2928萬,成為了香江第一部突破3000萬單片票房的電影。
雖然蘇韻那些在海外市場播映的電影按照彙率換算過來,她是早就已經破了3000萬港元票房的級彆——但是,在華夏人的心目中,外麵的東西再好也始終是外麵的,自家地盤上的記錄,還是得另外列一個排行。
對於這個結局,有人倍覺驚訝,有人卻也波瀾不驚:《除魔師姐》的暑假檔和《最佳拍檔3:女皇密令》的新春檔,都是堪稱一年之中最為大熱的兩個檔期,年度單片票房的冠軍,多半就在這兩個檔期裡的電影誕生。
因此,敢上這兩個檔期的電影,基本就都是各家電影公司寄予厚望的年冠種子——當然,也不是沒有過大熱倒灶的事例。
要麼,就是估算錯誤,“年冠種子”並非是真正擔得起場子的高仿貨;要麼,就是運數不行,在上映的時候遭遇各種各樣的意外,導致票房滑鐵盧。
不過能狙擊到年冠種子的,一般都是質量過硬的電影或者檔期也隻是稍次一檔的備選種子,例如某些紀錄片、合拍片或者正好走運碰上了新興熱度話題的片子,使得它們的票房成績來了一個彎道超車。
總體來看,《最佳拍檔3:女皇密令》勝在新春檔加合家歡題材,異常適合新年附近一家大小齊齊去電影院樂嗬樂嗬,從而男女老少通殺;而《除魔師姐》則是勝在市場定位精準、營銷力度強大以及劇情串聯的最後彩蛋——有不少片尾曲響起就離場了的人,聽聞《除魔師姐》在片尾曲之後,居然還有一個和《盜墓迷情》有關的預告彩蛋……頓時也是被吸引得再一次走進電影院達成二刷。
現在這個年代可沒有視頻網站上傳,人們想要看電影的話,大致上就隻有三個途徑:一是直接買票進電影院看,二是等某些不法分子帶著攝影機到電影院裡“錄”完之後,購買或者租借這樣畫麵昏暗搖晃的盜版錄像帶來看;三則是穩住心神保持耐心,等待正版錄像帶的上市。
再者,年輕人一旦被帶動之後,一個人便是能頂好幾個人的戰鬥力。
光是靠著這些死忠粉的二刷三刷多刷兼安利朋友一起刷的行動,《除魔師姐》的票房就節節攀新高,那穩定上升的數據就如同拜過神枱照片的股票一樣,看得原本覺得《除魔師姐》不一定能拿票房年冠的蘇韻,都忍不住要多加關注並且還給它打氣鼓勵了起來。
《除魔師姐》除了最後那一段彩蛋,真真是比較典型的商業路數了,不但男女主角都是青春靚麗,能在最大程度上穩固住青少年和年輕白領的鼎力支持,再輔以狄薑二人時隔多年後終於同框宣傳,就連年齡稍長的文藝青年也都會瞬間淪陷……
譬如獨自去看了午夜場的李碧夏,自覺看完狄薑這對的世紀同框之後那是心滿意足靈感大發,一回到家就洋洋灑灑地寫下了一大堆字,從憶苦思甜到各種腦補,然後就以此為基礎發表出了一篇又一篇短篇,一邊給偶像寫同人吹彩虹屁,一邊握緊拳頭忍住怒意然後和黑子們在文墨之上激情對噴。
“想不到都過了那麼多年,捧一踩一的粉絲居然還有這麼多。”陳柏楊看著手裡的報紙,不由得有些咂舌。
“像這種隻喜歡一個所以看誰都是對手的粉絲,是永遠都不會缺的。”張榷嶸從鋪滿了一整張大毛毯的裝飾品裡,挑挑揀揀地揀出一個黑色的蛇形胸針,“這個怎麼樣,很有動感。”
“唔……可以放入備選,我也有白色係的造型。”陳柏楊放下報紙瞄了一眼,點點頭。
兩人為了給地毯上的零碎騰空間,坐得幾乎是頭挨著頭,等蘇韻從外頭進來一看,差點就沒被這一地的零碎玩意閃瞎,“有沒有搞錯,你的飾品居然比我還多,有點過分了吧?”
正在低著頭挑揀的兩人聞聲抬頭,看著蘇韻那個誇張的神色,頓時就是不約而同地開口:“誰不知道某位趙小姐當年認祖歸宗時,得到了多少令人驚歎的資產證明和珠寶首飾……彆人都能說,就你最沒資格說!”
兩個囤物癖是絕對不會承認自己的東西多的——而且,蘇韻的東西可都是真品和貴價貨,他們囤著的倒是真品仿品貴價平價摻著來。
而最可怕的是,蘇韻似乎總沒有多少女仔對於亮閃閃物品的喜愛之情,平時除了出席什麼晚會場合之外,就都是淡妝加普通衣裳;有時拍戲忙起來的時候,戴著頂鴨舌帽穿著件多口袋的馬甲,樸素得甚至像個普普通通的場記人員……
不像他們,時時刻刻都要顧忌形象,每個造型不是彆人給搭配好就是自己給搭配好,以至於衫褲鞋襪總是堆滿一屋,那就更彆說是點綴的裝飾品庫存了。
平日裡都得如此姿整,那麼再麵臨即將準備要開個人演唱會的前段時間,自然是忙得天昏地暗:個人演唱會除了練歌練體能之外,舞台效果和造型效果,都是需要他們花心思花時間去弄的。
像他們這樣有自己獨特一套審美觀的人,最多也就是找人合作減輕一下工作負擔,而絕對不會把演唱會的籌備全權托付給彆人。
“哎,這個麵具怎麼樣——我之前看黑人歌手Prince的表演,他就戴了麵具來唱,有種很特彆的味道……”陳柏楊從裝飾品堆裡挑出一個亮閃閃的麵具來,另一隻空閒的手還在比劃著,“再戴個墨鏡,一起搭這套黑色閃片的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