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麵前的兩個人沒動靜,於是熊貓“寶寶”又嚶了兩聲,熊掌也跟著晃了晃,一副等投喂的期待樣。
“看來這些人是早就盯上了放歸活動的熊貓,故意在附近等著放歸活動結束之後,就追著‘寶寶’的行蹤去抓捕它的了。”蘇韻略一推算,便大致得出了結論。
“難怪我一直都沒能看到‘寶寶’!”愛護動物的人天然就和偷獵者站在對立麵,渣蘭恨得那叫一個咬牙切齒。
說著,他就把先前舉著的麻醉發射器放下,上前走近了那個大籠子,看樣子想要把熊貓從籠子裡解救出來。
“我這裡有瑞士軍刀。”蘇韻連忙從包裡摸出常備在包裡的多用途工具刀遞了過去。
“有這個倒是方便多了。”渣蘭一把接過,然後就要動手撬鎖。
蘇韻忽然出手攔住了他。
渣蘭不明所以又有些氣惱地回頭看過來,隻見蘇韻豎起手指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湊近他用隻有兩人聽得見的氣聲解釋道:“有人來了。”
而且很明顯是來者不善的那種。
這種危險情況之下,渣蘭四下一望,立刻就想拉著蘇韻往另一邊的樹林裡躲——蘇韻可沒有他那樣顧頭不顧尾,手忙腳亂地又扒了扒遮在籠子外的那些樹枝樹葉,硬是把熊貓“寶寶”那隻看起來很可憐的討吃熊掌給又塞了回去……
渣蘭反應過來,急忙也幫手扒了扒樹枝把這一塊恢複原樣,然後方才拉著蘇韻一起躲進了附近的灌木叢。
縮著身體伏在灌木叢後方,透過枝葉的細小空隙往外看,隻見幾個看身形就相當健壯的壯年男子往貨車側翻的地方跑了過來,一邊跑還一邊招呼說:“在這裡!”
仔細一看,這夥人除了兩個東方麵孔之外,其餘的都是清一色西方麵孔,有黑亦有白。
發現這裡的車禍現場後,一夥人就急急忙忙地跑到了後車廂那裡扒開樹枝,直到看到熊貓安然無恙地在籠子裡薅周邊的葉子,這才是鬆了一口氣:“還好熊貓沒事……”
至於另一邊的人檢查到開貨車的司機已經沒救了這個事,就完全不算事。
看到另一邊蘇韻他們乘坐的那輛越野車也是歪在一邊,那個為首的魁梧白人外國佬便趕緊舉著手裡的武器上前查看。
雖然這輛越野車是敞篷的,但萬一車裡的人沒死而是躲在了車裡或者車後,等待著伏擊他們的話……這可是個大問題。
帶著好幾個偷獵者手下呈包圍姿態上前,外國佬首領猛地一下子衝到車門側邊,在確認車裡車邊都沒有人隻會,方是動手翻了翻司機匆忙逃竄時不慎落在駕駛座上的舊帆布包。
翻了好一會都隻是從帆布包裡翻出了一些亂七八糟的雜物,外國佬首領的臉色說不上很好:“這個司機逃跑了,不知道他有沒有發現我們的秘密,得趕緊把他找出來!”
外國佬首領一聲令下,站在他身邊的那幾個偷獵者手下頓時就各自應了一聲,舉著手裡的武器轉向四周,開始向周邊的樹林進發搜索。
眼見現在貨車旁邊的人數是加上外國佬首領才算三個人,渣蘭的心思瞬間就活絡了起來,作勢就要動身。
“你做什麼?!”蘇韻連忙按住他的動作。
“去救‘寶寶’!他們現在隻有三個人了!”渣蘭回話道。
“我們現在才隻有兩個人好嗎,而且他們手裡都有武器,你是覺得你能比子彈快還是能扛得住子彈?!”就連她那號稱功夫之王的師父呂少龍,都要老實承認人的速度在目前是無法超越子彈的,蘇韻當然也不會覺得他們兩人的血肉之軀能扛得住人家掃一梭子。
渣蘭握緊了手裡的麻醉發射器,一臉凶狠地說,“我以前的槍法不錯,在這裡瞄準一個,然後我們悄悄摸過去一人對付一個!”
“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這個的藥效發作時間和效果,萬一那個首領沒有一下子倒下,隻要喊一聲,其他的人就會第一時間趕回來——到時我們怎麼辦?”蘇韻無語地看著他。
“難道你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你們的國寶被他們偷走?!”要不是情況危急,渣蘭甚至都要吵了起來,“如果錯失這個機會的話,一會無論是我們被他們找到,還是他們找不到我們和那個司機,然後趕緊把‘寶寶’轉移到另一輛貨車上帶著它離開……這兩種結局都不是什麼好結局!”
“我當然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我們的國寶被這群無恥的偷獵者偷走!”蘇韻回了他一句,隨後又再次按住渣蘭又想要衝出去的架勢,“但是我們不能就這樣出去,要智取!要智取你懂不懂?!”
渣蘭疑惑又懷疑地看著蘇韻,隻見她又從背包裡取出了先前拿來玩耍的PDA,無聲地一通快速操作。
“我這台機子有錄下一些槍戰的聲音,到時用最大音量外放出來,而我們提前轉移到另一邊,等那個首領帶人過來這邊查探的時候,我們就趁機接近貨車那邊,撬開籠子的鎖……”蘇韻一邊解釋著,一邊和渣蘭比劃了一下能遮掩他們兩人行動的路線,“再然後,你用你那袋筍乾作為誘餌,吸引‘寶寶’跟我們走……”
要不是現在形勢危急,蘇韻其實是想搶這群偷獵者開來的另一輛貨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