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那些偷獵者捆成一團藏在灌木叢裡,這本身就是一個隨時有可能爆發的不定時炸彈。
可惜就目前的“規矩”來說,不能先下手為強,以絕後患。
那麼就隻能是儘快休整好,另尋出路了——否則,食物和水的缺乏會讓他們二人的體能越來越差,等到要和那群被捆成一團的偷獵者一樣饑渴到啃樹葉的時候,逃出深山野林的機率便隻會越來越小。
這麼想著,蘇韻就主動和正在吃野果的渣蘭提了一下思路。
渣蘭點點頭,那雙仿佛蒙著陰霾的藍眸抬起,漫無目的地緩慢移動:“你的腳怎麼樣了?”
“隻是扭了一下,休息一會,我好點了就和你出發——你扶著我走,我做你的眼睛,你做我的拐杖……”說到這裡,蘇韻又板起了臉,“但不允許再對我動手動腳!”
“我對你沒有什麼興趣。”渣蘭一臉嫌棄地擺手。
“沒興趣你剛剛還摸我……哼!”雖然知道她用完好的那一條腿進行反擊肯定會遭遇又一次的壓製,但蘇韻沒想到的是,他的反應卻不是用自己的腿來壓住她的腿,而是那隻按住她肩膀上的手就這麼順著腰側一路滑下,很是順手地就著她屈膝反擊的攻勢抓住了她的腿往上抬起……
然後,一抬一按之間,她的腿便被架在了他的腰上。
這樣堪稱羞恥的姿勢,要說是糾纏爭鬥,也確實能說得上是糾纏爭鬥到白熱化級彆的肢體交纏。
不過,再加上個一男一女的前提條件,而雙方顏值身材又都相當相襯時,任誰看見都不會覺得這是在打架而是在做“壞事”……
“我是真的不喜歡強迫女人,除非是拍戲或者玩情趣。”大概是聽出了蘇韻語氣裡的羞惱之意,他忽然開口解釋了一句。
“我當然知……”
蘇韻話音未落,渣蘭便又補充了在彆人說來理所當然、在他自己說來卻是極不要臉的一段,“你知道的,我根本不需要強迫,女人都喜歡我,甚至有不少男人也喜歡我,從來就隻有他們追逐我的份……”
這般言論,聽得蘇韻不由自主地默默挪遠了一點:旁邊的自戀大水仙實在是太讓人難以忍受,她這時都恨不得失去視力的那個人是自己了——這樣就不用被惡心得有自插雙目的衝動!
“所以你就這樣遊戲人間?”現在還沒上路,蘇韻挪遠是挪遠了,但很快又控製不住自己的八卦之心,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和渣蘭說起了話。
“要想不被拋棄,那麼就要趕在彆人拋棄自己之前,先一步將彆人拋棄。”渣蘭靠在山洞的石壁上,語氣深沉地回答了一句。
“你這又未免太過悲觀。”蘇韻皺眉。
渣蘭嗤笑一聲:“不然呢?難道你寧願被彆人傷害,也好過去傷害彆人?”
“我也不知道。”蘇韻搖了一下頭,又道,“不過,如果有得選擇的話,我應該是會選擇‘相信這個人一次’的。”
“但是你明明就連嘗試都不願去嘗試。”渣蘭意有所指地說。
“因為愛情對於我來說,隻能算是點綴人生的存在吧。”蘇韻歎了一口氣,“我不是沒有本事、時間或者**去探究這一類太過容易變幻又太過容易深刻的感情,隻是我覺得它沒有一些我目前正在專注於其中的東西重要罷了。”
“所以你剛才的確是有點動心了?”渣蘭忽然如是問道。
蘇韻一愣,隨後又猛地驚醒過來:“你不用這麼拐彎抹角地試探我來探究你的魅力到底有沒有發揮作用——無論是不是,正常成年女性被這麼撩的話肯定會有點動搖的好嗎,畢竟你又不是什麼樣衰口臭的醜人而是有名的帥哥……”
還是她很喜歡的熟男款誒,沒反應才是有問題的!
蘇韻羞惱地盯著他,卻隻聽見他輕聲笑了一下——那是一種略微低沉喑啞的聲調,完全不同於青年人的青澀透澈,就是實打實的如若帶著煙燒火燎重霧氤氳一般的迷離勾人。
“時間差不多了,我們出去吧。”生怕他又給來什麼意料不到的騷操作,蘇韻趕緊站了起來,背起背包架著人就往外走。
一路相互扶持著走過大半天崎嶇不平的山路,待到穿透樹葉縫隙投下的陽光逐漸黯淡之際,山城那慣例的朦朧霧氣便隨之隱隱約約地將眼前的一切妝點成仙氣縈繞的幻境。
但蘇韻現在可沒有心情欣賞大自然的傑作,隻想儘快找到晚上歇腳的樹蔭或者山洞……
不經意間地轉出一處密林,眼前便豁然開朗。
“這是……”眼前這一條曲折蜿蜒明顯帶著人工痕跡的小路,往上直入無法目見的山頂,往下插落雲霧與綠葉之中,倒像是一道連接了天與地的神秘階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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