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前光鮮亮麗生龍活虎,在人後基本就是滿身疲累地鹹魚癱。
不過比起因為地位夠高所以可以稍微讓手下人分擔部分工作、名為放權鍛煉實則忙裡偷閒的蘇韻,正處於高速上升期的湯姆顯然是要比她更累,這幾日的輾轉下來,他就真的像動畫裡被傑瑞鼠折騰得不行的湯姆貓一樣,就差沒當場表演一個原地去世了……
“話又說回來,之前達斯汀打電話說是叫你去談點東西,到底是談了什麼?”蘇韻好奇地問,“難道是真的為了你上次的小惡作劇而找你談話?”
自從他們從湯姆的家鄉小鎮度假完,回去洛杉磯之後,蘇韻就很少有時間和同樣也被工作折騰得焦頭爛額的湯姆聯係了,好不容易擠出點時間聚個餐,也是來去匆匆。
這對於好不容易才得償所願卻又沒能償多久的年輕男孩來說,無疑是極大的折磨。
唯二能給予他安慰的,一個就是好萊塢星光大道讓他留名其中,證明他在圈子裡又前進了一些位置;而另一個則是很多讓他能感興趣的劇本陸續找上了門,不僅給的角色有挑戰性,而且給的價錢也相當不錯。
於是他在和奧維茨經過了一番詳細的研究後,就挑了些劇本出來,開展了合約相關的談判。
簡單給蘇韻解釋完他最近的動作,湯姆便又回答起了蘇韻先前提出的問題:“不是惡作劇的原因,而是他最近得到了一個覺得很有意思也很有挑戰性的劇本,裡麵需要一個年輕的男演員飾演自閉症主角的弟弟,所以他在篩選了一下圈裡的年輕人後,就打算想找我去演。”
之前他拍戲的時候,和搭檔兼朋友在街上偶然路過達斯汀·霍夫曼的房子,然後兩個年輕人就控製不住自己,打算敲門搞個小惡作劇——然而兩個人卻都是有賊心沒賊膽,商量來商量去,最後就是誰都不敢上前,隻能灰溜溜地離開。
那時在湯姆懷裡聽到這個近乎笑話一般的八卦,蘇韻笑得那叫一個樂不可支,直道是他真是個“兒子”,沒有挑戰“爸爸”的勇氣。
知道蘇韻是在拿當年他和達斯汀在《人工智能》裡飾演父子的舊事來說笑,湯姆嘴上附和著笑,但手底下卻是借題發揮,好好地從蘇韻身上討了回來,鬨得蘇韻第二天愣是睡到了中午,醒來後對他報以一頓連環捶,報複他讓她錯過了原本定在第二天清晨去尋訪山間美景的計劃。
現在可好,曾經演父子的人將要演兄弟,也不知道該說是小孩子長大得太快還是該說達斯汀保養得好,十年如一日都還是那個模樣。
“因為我之前已經接了一部電影了,所以暫時不能答應他的邀請,不過達斯汀說,他這部戲也沒有打算那麼快就拍,一來是要拉投資,二來是他要去花費一些時間去接觸和觀察自閉症患者的生活,所以隻是提前來和我說一下,好讓我要是有興趣的話,就能提前預留一定的檔期。”湯姆補充說道。
蘇韻聽到這裡,頓時就眯起了眼睛:“哦,他這部電影還需要投資嗎?我到時讓奧維茨聯係一下他。”
“你對這類題材也有興趣嗎?”湯姆有些好奇地問。
“當然了,我在香江那邊的公司裡,也有不少導演對特殊群體的題材頗為鐘愛,雖然我更多時間是在搞特效製作的商業片,但是諸如這類題材的劇情片,卻是衝獎的優秀選手。”蘇韻素來很是懂得區分搞錢的片子和拿獎的片子。
除非是劇本實在是好到能將兩者的需求都平衡在一個點上,從而通殺兩個類型的觀眾,否則蘇韻就都是分類明確,一類型的片子就專攻與之相應的一類型目標觀眾群體。
說得久了多少是有那麼點口渴,蘇韻接過湯姆遞過來的水毫無形象地猛灌幾口,然後又把水杯還給了他。
“你在裡麵放了什麼,還挺好喝的?”感受到口腔內殘餘的些許甜味,蘇韻忍不住問道。
“最近我不是在準備演一個酒保的角色嘛,所以就學了些調酒的技巧——當然,這裡麵沒有酒精,隻是一些花草和蜂蜜。”麵對蘇韻對這個話題頗感興趣的探尋目光,湯姆意有所指地盯著她,“其它的那些……大概要回去房間裡,才能向你展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