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人之福(請罪)(2 / 2)

對阿洛來說的確是這樣的,在仙界誕生起,接觸的便是最正統的仙法。

而劍宗的正氣浩然訣哪怕隻是修真界的上乘法門,卻也是玄門正宗心法,並非什麼邪門歪道,萬千大道歸一,阿洛領悟起來自然簡單至極,然後感應天地元氣,清淨身心,築就上乘根基。

繼壓下阿洛以一炷香時間打破煉劍塔記錄後,陵元掌門又壓下了她三月築基的事。這要是傳出去,那妥妥地震驚修真界大陸。

就連原本信心滿滿的司徒空也有些愁了,小徒弟天資越好,他壓力越大。要是教不好,彆說劍宗曆代先輩祖師,光是現任的掌門師兄就不會放過他。

不過陵元表示自己是個正經人,阿洛既是師弟的徒弟。該怎麼教由他說了算,即便陵元是掌門,也不會隨便插手。他相信師弟知道自己身上肩負的宗門重擔,不會不知輕重的。

第三年的時候,

陵元掌門難得過來逍遙峰視察一下師弟的教學進程,就見到司徒空抱著不知哪來的酒壇子,大白天躺在參天大樹的枝乾上乘涼並呼呼大睡,

“Zzz……Zzz……”

陵元掌門控製不住久違地喚來了他塵封已久的佩劍。

正在林中練劍的阿洛,隻聽見驚天巨響,如浩蕩雷鳴,隨後就見到了她師父是如何被吊起來打,畢竟掌門難得動了真格的。

事後被揍得鼻青臉腫的司徒空,還在劍宗祖師爺畫像麵前罰跪了三個時辰,由陵元目光冷冽地盯著。

在跪著期間,司徒空再三真誠地表示,他絕對沒有在教導徒弟這事上有半分懈怠。

他就差不顧形象地抱著掌門師兄的大腿,撒潑打滾地痛哭了,“掌門師兄,我能教的全部被阿洛學會了!實在教無可教啊!天劍,萬劍訣,還有我的獨門劍術,她全都學會了!”

他這是什麼運氣,收到一個這樣逆天的徒弟。難道是劍宗祖師爺曆代先輩都羨慕他太逍遙自在些了。

“我徒弟真的不是人,不是人啊。”司徒空繼續說道。

陵元掌門感覺自己額頭的青筋在一彈一彈地猛跳。

“至於哪來的酒,我發誓我就偷偷下山過三次,也可能是五次,絕對沒有超過十次。掌門師兄,你要相信我啊。”

“……”我沒騙你啊!我發誓!

撇開那些廢話,挑重點來說,就是司徒空堂堂劍宗放蕩不羈的小師叔,整個人都被掏空了。

這三年時間裡,他在徒弟麵前施展一遍劍術,都不用演示第二遍的,阿洛不但記住了,連其中劍意都領悟出來了。

要不是阿洛是他的寶貝徒弟,他都想罵一句這是什麼牲口,也太可怕了吧。

他這個當師父的都感受不到什麼成就感,隻有被打擊的份,想當初他的天分悟性也就比掌門師兄稍微差了那麼一點,年輕時也被讚過劍道天才的。可在自己唯一的徒弟的絕世天賦麵前,什麼也不是了。

司徒空覺得他要是不再努力一下結嬰,隻怕過幾年,他徒弟都快趕上他了。

這還不是司徒空瞎想的,阿洛幾個月就能築基,結成金丹對她來說也是簡單至極的事。以她的心性和悟性,不會出現任何的瓶頸或心魔困擾,一切都水到渠成,簡直就是天命之子的待遇。

若非她像師父司徒空一樣,作為劍修,更專注於劍,時間都用於學習劍法,領悟劍意劍道上去了,對修為的進階不怎麼在意,故而修為壓製在築基中期這裡。

即便如此,依舊不掩飾她作為絕無僅有的劍道天才這份耀眼奪目。

跪完祖師爺畫像後,司徒空麻溜地直接把徒弟丟給了掌門師兄,自己閉關去突破元嬰了,留下阿洛和陵元掌門在殿內大眼瞪小眼。

陵元看著站在底下的阿洛,細細打量,發現她雖在司徒空身邊待了三年,但卻不大像他,亦沒有沾染小師弟身上那份玩世不恭頑劣意氣。

才十一二歲的年齡,儀態和風骨倒是無可挑剔,陵元在心裡暗暗讚賞地點頭。

即便被自家師父丟下了,她眼中也沒有半點焦躁茫然之色。

陵元忽然道:“你師父都教了你什麼?”

阿洛沒有隱瞞,一五一十地都說了。

與司徒空所說的差不離,不過唯一例外的是,司徒空可以教授阿洛任何精妙絕倫的劍術,無論是劍宗的絕學,還是數百年所創的,包括他的畢生劍道感悟,都毫無保留地展示在阿洛麵前。

但他唯一教不了阿洛的,是屬於她自己的劍道,

這需要她自己去悟,去選擇。

陵元眉頭微抖了一下,小師弟還真沒說醉話,能教的他都教了。這個師父他當的還算儘職儘責,認真用心。除了違反宗規偷喝酒這一點之外。

當初他已經知曉阿洛的天賦悟性驚人,卻還是算漏了這一點。

陵元頓了頓,繼而淡淡道,“你師父不在的這些時日,那就由我來教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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