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俠文中的女配(仿佛耀眼奪目的讓人想把她...)(1 / 2)

見不到決定著未來六界存亡的兩位主角,但天後舉辦的瑤池仙宴還是要去一趟的。不僅如此,宴會當日一早,阿洛便被仙娥們叫起來沐浴更衣梳妝打扮。

仙娥梧桐觀著明鏡中的公主殿下,端得是華貴瑰麗,仙姿超逸,隻是比之以往神色多了一層冷淡疏離,許是因為浮玄仙尊的緣故罷。鬨得這種地步公主心裡不知有多難過,她在疏香宮侍候了近千年,還從來沒有看到這個集天帝天後寵愛於一身的公主這樣子過。

待來到瑤池後,宮門前候著的仙侍仙娥一見她,立即躬身盈盈下拜,“陛下和娘娘早就等著公主來了。”

阿洛回想起原身的記憶,穩了穩心神,一進去,就遠遠見到天帝天後就端坐在巍峨高座上。天帝容貌與景陽有幾分相似,氣勢上更為威嚴莊重,天後一身金凰錦衣,上麵繡著的祥雲飄曳,五彩鳳凰更是栩栩如生,端得是雍容華貴,尊貴典雅。

天後見到愛女也露出了真心的笑容,“靈曦,快到本宮身邊來。”

仙娥將阿洛引到離天後最近的主位座上,剛坐下阿洛就聽見天後關切地問她,“本宮聽景陽說,你這段時日都將自己關在疏香宮裡悶悶不樂?”

同時淡淡的目光略掃過阿洛身後的仙娥一眼,嚇得後者儘數跪地戰戰兢兢,不敢言語,“可是你們侍候公主不夠儘心?”

阿洛在心裡斟酌著言辭,回以笑容道,“父帝母神不用擔心,我隻是在宮裡看看書罷了。”

原身在旁人麵前驕橫跋扈,但在尊貴的父母麵前還是表現乖巧惹人疼愛的。阿洛也自知在疏香宮的一舉一動瞞不過景陽還有天帝天後他們。

“我兒可是在意那些閒言碎語?”天後目光一冷,她身為天後在三界自然有不少耳目。想到近日天界不少仙君仙侍私下議論,天後隨即浮現些許怒意。

一群碎嘴的仙人,她的掌上明珠靈曦公主是何等身份,當得三界最尊貴的神女,卻被人說心思狠毒驕橫跋扈。在天後看來,傳出這話的人分明是其心可誅。

她神情慈愛中又帶著些許高傲,“你是天族嫡公主,無論做下何事自有本宮和你父帝護著,看誰人敢非議。”

阿洛一臉茫然,“……”其實她什麼也沒聽到啊。

事實上換個神女仙子,被浮玄仙尊斥責拒之門外,早就丟儘了臉麵,成了三界笑話羞於見人,但誰讓她是天後的心尖尖,縱然有仙人私下說些不中聽的話,也不敢到靈曦公主麵前提,那不是招天後仇恨麼。

阿洛稍稍一想也就明白了,同時也知道原身那驕橫跋扈的性子是怎麼養成的了,因為生來便隻聽得到稱讚,以為凡事隻要她想要就能得到,才會無所顧忌膽大妄為,甚至到最後愚蠢無知地犯下了彌天大罪。

在天後旁邊的天帝也開了口,沉聲道,“梓潼,此事靈曦也有過錯在先,怎能在清闕宮裡動手傷人呢,若非尊上寬宏,她一個冒犯上神之罪怕是逃不了。”

天後眼一橫,她偏心愛女,對那個尊上愛徒白汐自然無什麼好感,但她在天後位置上近萬年,也不是什麼愚蠢的女人,知道此事重點在於不能得罪了浮玄仙尊。

浮玄乃六界至高上神,雖與天帝天後同級,但論修為法力甚至威望都在他們之上,所以連身為三界主宰的天帝天後也需敬讓三分。

“景陽已經去清闕宮賠禮道歉了,你看靈曦這陣子多乖巧安靜,也定是知錯了。”天後隨即語氣婉轉道,顯然是在為女兒說話。

天帝看向阿洛,也覺得她不同往日高傲驕縱,心底也升起一絲柔軟。

天後憐惜女兒,他也同樣疼愛靈曦,隻是口頭說幾句罷了,免得她不知事,日後惹下什麼大禍。

天帝心中歎息,本來想讓女兒以後少去清闕宮的話咽了下去,轉而溫聲道,“前日鐘山帝君獻上一枚玄水真珠,無懼五行陰陽與神兵利器,又適合水係修行,堪稱至寶,就賜給靈曦護身吧。”

阿洛從原身的記憶中可得知這玄水真珠珍貴不已,便是做上神的法器也就足矣,她這兩天還思量著原身修為不高,想著如何提升呢,當即起身謝過父帝。

聽見此話,天後也總算滿意了些,點了點頭露出笑容。

她與天帝伉儷情深,也隻有景陽和靈曦一雙兒女。而且她懷靈曦時正逢三千年前的仙魔大戰,她險些遇到危險,還是腹中胎兒的真龍靈息顯現護住了她。

這也導致生下靈曦後,先天不足隻是一個未破殼化形的龍蛋,蘊養了兩千年才出世。這種種原因令天後對她無比驕縱寵愛,幾乎捧上了天。

天後又對阿洛溫言道,“今日瑤池宴會來了不少仙君,靈曦你可以多結交認識一下。”

這話裡牽姻緣紅線的意味顯而易見。

天後一開始對女兒傾心浮玄仙君也是樂見其成的,論容貌修為地位,尊上都是無可挑剔的人物,完全配得上靈曦。況且若兩人結為仙侶,天族主宰三界的地位也會更加穩固。

隻是這三百年過去了,浮玄仙尊對靈曦的愛慕之情都是無動於衷,沒有表現出一絲青睞。

天後到底心疼自己的女兒,她也是過來人,經曆過少女情思愛慕難舍的時候,但有時當斷則斷,不能繼續自苦下去。

阿洛不知道該怎麼回應,但也知道天後一片愛女之心,遂點了點頭,當是同意了。

宴會上,仙樂陣陣,香風四溢,賓客往來不絕。

阿洛在天後處飲了一些瓊漿玉露後,屏退仙侍獨自走了出來。在瑤池此處雲巔之上,放眼望去,好似就能看到遠在天邊之處的昆侖山。

六界皆知,昆侖山有銅柱焉,其高入天,所謂天柱也,圍三千裡周圓如削。

這是阿洛所看過的其中一篇上古典籍的記載。

受母神之命來尋的景陽,遠遠望見阿洛,心中不知為何有種遺世而獨立的滋味。

因著莫名些許不安,景陽放緩了步子,輕聲笑道,“靈曦,你怎麼不參加宴會,反倒一個人在這裡待著?”

阿洛的目光依舊落在遠處天邊,瑩潤似玉瓷的臉頰,不需施一絲粉黛,便在日色霞光中顯出幾分豔絕來。她的語氣似是有一點點迷茫疑惑,“皇兄,你說天柱有一天會斷裂麼?”

而這場曆練中,她真的有那樣的本事阻止滅世浩劫麼。

“你腦子裡究竟裝著些什麼東西?”景陽伸手點上阿洛的額間,他臉色又是好氣又是好笑,“難道是最近把自己關久了,人也糊塗了?”

“又是從哪看來的荒唐之言,天柱怎麼會斷呢,自上古眾神建立起已有百萬年了,而你又才多大年紀,莫要胡思亂想了。”

這話叫旁人聽見了也不好,要麼以為她癡傻,要麼就當是妖言惑眾了。景陽沒有多想,便將其當成了兒戲之言。凡人常以‘山無棱,天地合’起誓,便是知道這是不可能發生的事。

靈曦這般異想天開,倒像是幼時化形化到一半抱著銀白龍尾哭鬨著說收不回去一樣了。

阿洛嘴角微彎笑了笑,沒有繼續說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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