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離婚吧(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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淩真怔了怔, 眼中的神色變了變,然後點頭:“好。”

我也……有話要對你說。

魏璽稍微隔開一點距離, 指尖蹭了蹭她的唇角, 親昵曖昧。

“……晚安。”

淩真也輕聲:“晚安。”

但說了晚安也並不能安,淩真晚上就失眠了。

輾轉反側到很晚,她乾脆從被窩裡爬起來,披著厚厚的家居服,環視自己的小房間。

在一個地方待久了,心裡總會生出眷戀感。來的時候這個房間還到處都是原主的東西, 但現在, 衣櫥裡掛的衣服都是她自己挑的, 素色好看。窗簾上是雛菊小碎花, 床單上的輕鬆熊圖案和被罩是配套的。桌子上擺了香薰台和乾花,房間裡飄著淡淡的暖香。

這裡滿滿都是她喜歡的東西, 到處是她留下的痕跡。

淩真抱著膝蓋,小小地歎了口氣。

離婚之後,她當然要儘快搬走啦。之所以一直沒有找房子, 是因為她不確定自己以後是不是還要呆在A市。這邊房價太貴了, 去一個小一點的城市, 或許能過得更輕鬆舒適一些。

淩真打算趁著這次巡演的機會多四處看看,找找有沒有適合自己的地方。手上的錢還夠用, 而且邢立前幾天還和她說了下半年可能會有適合她的綜藝,舞團演出也能掙錢,淩真覺得她養活自己是綽綽有餘的。

等安頓好了, 她也可以偶爾回A市來看看魏璽。當然,如果他有了新的家庭,她一個前妻也不會故意討嫌,肯定就不會去打擾他們。

淩真腦袋裡亂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後來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清晨的時候,她自然醒過來,發了會兒呆。然後,翻身下床,從抽屜裡拿出了那張離婚協議書,平平整整地放到桌麵上。

她深吸一口氣,穿上衣服離開房間。

明天晚上就是第一場演出了,淩真的《訴衷情令》已經練得足夠熟練。這一支舞蹈裡她雖然隻是溫子初的陪襯,但兩個人配合夠好的話,絕對是一場互相成就的演出。

今天要做的也就是繼續練習,保證在舞台上沒有一絲瑕疵。

經過那天的比試之後,舞團裡的人對淩真的態度又是一變。

這個圈子也是慕強的,實力、技術、顏值都是話語權的代表,淩真證明了她和溫子初同台的能力,她們可以不甘,但不能不服。

於是開始有人主動和淩真打招呼,或者請教一些問題。在淩真和溫子初單獨排練的時候,前門後門都會有小姑娘扒著偷師。

“玲玲,溫老師和淩真要彩排了,我們去看吧!”

宋玲一臉不樂意:“我才不去!”

朋友拉她胳膊:“哎呀走啦——他們今天可是從頭到尾的全排,你不看會後悔的!”

宋玲從鼻子裡出氣,勉為其難地點了頭:“那我就隨便看看吧。”

十分鐘後。

圍觀彩排的姑娘們紛紛恍惚地離開,一邊驚豔,一邊備受打擊。

淩真比他們年紀還要大兩三歲,據說也沒有過係統訓練……怎麼能跳成這樣??在溫老師如遊龍一般的氣場之下絲毫不顯劣勢,反而如一尾靈活的魚兒,配合得無比精妙。既不不喧賓奪主,也不會被人遺忘。

就連宋玲看完,都是一臉憋屈但驚豔的神情。

她看過溫老師自己跳《訴衷情令》,當然已經足夠絕美。但她不得不承認,有淩真作為舞伴之後,這支《訴衷情令》又被發掘到了一個新的境界中。

彩排完,淩真很滿意,微微喘息著整理了一下淩亂的鬢發。

溫子初笑著從鏡子裡看她:“你悟性很高。”

淩真謙虛:“是老師帶的好。”

溫子初搖搖頭:“我很期待明晚的表演。”

淩真也笑了:“我也是。”

溫子初又給淩真講了幾個動作要領,淩真看了看時間,抬頭:“溫老師,今天先到這兒吧?我還有事,需要早點回去。”

溫子初聽了,麵上露出一絲欲言又止:“你今天……?”

淩真點點頭:“我們約了時間,今天要好好聊一下的。”

溫子初點點頭,腦海中浮起那個男人冰冷的視線,到底有些不放心:“如果有什麼不對,可以給我打電話。”

淩真笑笑:“沒那麼嚴重啦。”

她現在的猶豫糾結,其實多半出於不舍,一旦說出口之後就好了。能有什麼不對呢?

“那明天見了老師。”

“明天見。”

魏璽隻在公司呆了半天。

處理掉送到他桌上的文件,魏璽看了看時間,拿著外套離開了辦公室。

趙彥碰巧出來,看見他們魏總神情沉肅,像是要上談判桌的樣子。他驚了,連忙狗上去:“老板,出去談事?”

魏璽修長的手指按了電梯,“嗯。”

趙彥心說難道最近有什麼不好啃的骨頭?他思來想去,表忠心道:“有什麼需要我做的嗎?”

魏璽說:“有。”

趙彥一臉願聞其詳的表情:“您說。”

“……告訴我,”魏璽聲音平靜,“附近哪裡有花店。”

趙彥:“???”談生意帶什麼花?

雖然趙彥一臉魏總你可要保持思想正確千萬不要做對不起嫂子的事的複雜表情,但還是老老實實地把附近最好的花店告訴了他。

二十分鐘後,花店店主紅著臉把魏璽送出門。

太超過了……花店店主想。雖然這個男人冷得像塊兒冰,但他膚色冷白,五官俊美,冷漠地抱著一束紅的樣子也太性感了啊!

魏璽買完花,開車回了家。

他不是一個對生活積極的人,在意的很少,也沒有什麼儀式感。

但如果儀式能讓他顯得鄭重一些,或者把成功的可能性提高一些,他不介意麻煩一點。

在客廳擺好桌子,鋪上紅絲絨的台布,玻璃瓶裡插一枝嬌豔欲滴的,兩邊各一盞高塔蠟燭。

魏璽眉目清冷,做這些的時候一絲不苟。他白皙的指尖捏著紅色口布,疊成規整的尖角,放進玻璃高腳杯中。

米其林晚餐還有十幾分鐘就能送到。魏璽做完這些,才從口袋裡拿出一隻小盒子。

意大利純手工的鑽戒,從鉑金的戒托,到鑽石的重量,切工和淨度,魏璽全都一一把控,等得確實久了點,但值得。

小小的戒環躺在天鵝絨布上,水滴狀的鑽石折射出璀璨光暈。

男人放下戒指,然後抱著胳膊,審視的目光掃過整棟房子。

房間的牆壁,很礙眼。

他可以控製情緒,偽裝自己,但真實的欲.望不會騙人。

他在暗地裡渴望,期待著把他的女孩抱進他的房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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