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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周內,魏遠霖總共要走了二十萬塊錢,分四次。
而他的語氣,也一次比一次惡劣。
趙彥在魏璽辦公室裡,聽到了話筒裡傳出的聲音。
“這周日給我準備十萬塊錢,要現金!聽見沒有?”
魏璽一臉冷漠地敲著桌麵,但聲音裡有一絲恰到好處的無奈:“不是剛給你十萬嗎。”
“你欠老子的可不止這些!老子生了你,你的錢就是給老子掙的,不樂意也忍著!”
魏璽麵無表情地掛掉了電話。
魏遠霖已經開始暴躁了。他的本性就是如此,如果對方順服,那他就會變本加厲。
一周之內,他的**被源源不斷的資金喂養得急速膨脹,大筆的錢灑在了非法賭場和毒.品交易裡。魏璽順藤摸瓜,找出了他在A市的據點。
這邊電話一掛,他就打給了市局的朋友。
趙彥在一邊聽的心驚。
“……嗯,周日。”
“我送現金過去。……”
電話那頭聲音略有遲疑:“會有風險……您確定嗎?”
魏璽聲音冷清,平淡地確定之後就掛了電話。
趙彥瞪著眼:“魏總,你真要協助警方辦案?”
魏璽淡淡:“誰說的。”
責任心這種東西,他從來都沒有。
彆的人吸.毒或者販.毒,都和他沒有關係。從始至終,他隻要魏遠霖死而已。
魏璽的狀態有點捉摸不透,趙彥不敢多管閒事,拿上文件出了辦公室,但沒過兩分鐘,他又敲門回來了。
辦公桌後男人抬眼,微微不耐:“什麼事。”
趙彥說:“魏總,你叫小嫂子來了?”
魏璽一頓。
淩真最近很泄氣。
魏璽在忙一些她不知道的事,她觀察了幾天,沒有任何發現。
後來她琢磨著,是不是公司出了問題?男人嘛,事業上出了問題,肯定不想多說的。於是她趁著沒事,跑到慶璽來看了看。
但她進公司,上電梯,一路走過來,公司裡氣氛很平常,似乎並沒有什麼人心惶惶的大危機。
到了17層,趙彥剛從魏璽辦公室出來,笑嘻嘻和她打了個招呼:“嫂子好久不見哪!”
看他的樣子,更不像有什麼事了。淩真笑笑打了招呼,問:“魏璽在嗎?”
“在在在!”
淩真敲了敲辦公室門,輕輕推開,然後就被人拉了進去。
魏璽摟過她的腰,低頭問:“怎麼過來了?”
淩真抬眼:“來看看你。”
魏璽抬手揉著她的耳朵,“下班了,帶你去吃東西?”
淩真沒什麼意見:“喔。”
吃飯的時候她有些欲言又止,幾次抬眼,最後含著筷尖兒問:“魏璽,你最近忙嗎?”
魏璽眉梢微挑:“有一點——怎麼?”
淩真搖搖頭。
其實沒什麼大不了,魏璽有自己的事要做是很正常的。她隻是……有些莫名的不安。
以及,不被依靠的感覺,有一點糟。
但其實日子並沒有什麼變化,或許有變化,但都被魏璽滴水不漏地藏了起來。
到周六晚上,淩真洗了澡,出來,看見魏璽坐在客廳裡。
他似乎是沒有聽到她的聲音。神情很冷,看著空氣中漂浮的某一點,周身氣息有一絲不明顯的緊繃。
淩真扒拉著半乾的頭發,走近了些,問:“魏璽,你明天有沒有事呀。”
魏璽身上氣場一鬆,抬眼:“要去一家公司談事。”
淩真抿抿唇:“什麼公司呀?”
魏璽隨口:“遠達。”
淩真:“哦……”
她的手指繞了繞發尖,低垂著頭:“那晚安。”
“晚安。”
到後半夜,淩真被熱醒了。屋子沒開空調,她口渴,出來喝水。
然後就看見,魏璽竟然還坐在客廳裡。
淩真緊了緊手指。
她去廚房咕嘟咕嘟喝了一杯水,然後才走回客廳,站在男人麵前。
魏璽抬眼。
小姑娘的手捏成拳,忍了又忍。
但實在是忍了好多天了,她終於開口:“魏璽,我在努力的。”
想要懂事一點,成熟一點,不開心也不要表現得太孩子氣。
“你不用一直給,你也可以找我要——如果有什麼是我能做的話,”淩真繃著小臉,嗓音清亮,“你可以對我有要求。”
魏璽眸色深黑,半晌後,抬手:“那抱我一下。”
淩真蹙眉:“我是認真的。”
魏璽:“我也是認真的。”
抱你一下,就好了。
淩真這才撇撇嘴,然後蹬掉拖鞋,踩上沙發,坐到他懷裡,手臂抱著男人的肩頸。
“我可以做很多事的。”淩真毛茸茸的腦袋靠在他肩窩裡,小聲說。
魏璽輕拍她的背:“我知道。”
他的小女孩無所不能。
魏璽對她的要求……
不,他的願望是,他想掩蓋的過去,淩真永遠不要知道。
這樣,他就隻是一個性格差、偶爾失控、但……正在變好的人。
魏璽親了親她的額角,輕聲地哄:“明天晚上給你帶草莓布丁。”
淩真仰著臉。
房間裡沒有開燈,隻有月光從窗外灑起來。微暗的光線下,魏璽的側臉線條好看得幾乎不真實。
淩真看了好久,才輕聲說:“好啊。”
作者有話要說: 補昨天的,今天的兩更晚上放哈~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