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近,他心底隱約的聲音就越清晰。
她害怕嗎。
還會回家嗎。
很多疑問,讓他不敢去細想答案。
魏璽從停車場走進電梯,有幾秒的時間,沒有按下樓層。直到電梯門自動關上,他才回過神,垂著眼按了自己家那層。
電梯到了,他沉默著走出來,一抬眼,家裡的門是開著的。
魏璽的手指一蜷。
他緩慢地走過去,穿過房門,走過玄關,抬眼——
客廳的沙發上,小姑娘正抱著膝蓋,雙眼通紅地看著他。
淩真一直在找他。
她找遍了公司、醫院、他們一起去過的餐廳,都沒見到魏璽的身影。她隻好回家,等著他,不敢睡,一直等到現在。
淩晨兩點。
魏璽看見她眼底的紅和臉上的怨,很像是抗拒。
心尖微微蜷縮起來,不敢停留,魏璽下意識就轉身要走。
走了幾步,小姑娘幽幽的聲音在背後響起。
“魏璽,我等了好久好久。你抱抱我。”
魏璽身形一僵,沒有回頭。
淩真紅著眼睛,開口:“好,那你走吧。”
男人垂下眼,眼睫微顫。
“你現在不抱我,以後就再也彆抱我了。”
魏璽的下頜瞬間繃緊,一秒之後,大步走回來,到她麵前。
“不嫌臟?”他瞳色黑沉,“沾過血的手,抱你?”
淩真仰起臉,眼睛發紅水潤,望著他半晌,然後一抬下巴:“你坐好。”
魏璽沉默。
他並不像看起來那樣平靜,甚至血管都有要爆裂的感覺。
在看過了他瘋狂的樣子,聽過了魏遠霖說的那些話之後,她還能這樣心平氣和……是以為太過善良,所以想要安慰他嗎?
他不動。
淩真有點委屈,抱著膝蓋,下巴蹭了蹭:“為什麼臟?你打了壞人,不是做好事嗎。”
魏璽怔住。
“我隻是不希望你因為這種爛人,害了自己。不值的。”她說。
魏璽的睫毛輕輕一顫。
淩真再次仰臉:“所以你現在可以坐下了嗎。”
魏璽吸了口氣,終於在旁邊的單人沙發上坐了下來,帶著一身清冷的煙味。
……他聽話了,淩真又開始心疼了。
憑什麼魏璽要受這些苦呢。
他白天躲去了哪裡,是不是又徹底丟失了安全感,在某一個她不知道的角落自我厭棄。
就連現在,他似乎都還沒有回過神。
淩真眨巴著眼睛,看了他一會兒,想,那好吧。
她來哄他。
淩真下了沙發,光著腳踩在地麵,然後爬到他身上,抱住。
魏璽全身的肌肉都僵著,手抬起來,沒有落下。
小姑娘睡裙底下的身軀柔軟溫暖,貼著他,讓凍僵的人開始回溫。
“魏璽……”她用臉頰蹭蹭魏璽的脖子,聲音軟的不行,“你彆聽他說的那些話。”
魏璽垂眸,啞聲:“哪些?”
淩真緊挨著他,抬起明亮濕潤的眼睛,問:“你會罵我嗎。”
魏璽:“不會。”
淩真接著問:“會打我嗎。”
魏璽:“……不會。”
淩真唇瓣微張,點點頭:“是呀,你不會。”
“你會疼我。”
她湊上去,親了親他頸間那顆獨一無二的痣。
男人喉結明顯滾動了一下。
然後他聽見小姑娘說:“所以你和他,完全不一樣。他該死,你要好好過。”
說完,她再次湊過來,吻住他的嘴唇。
這一次,男人隻頓了幾秒,然後就壓住她的背,把麵團兒似的人狠狠壓進懷裡,撬開唇瓣深吻。
淩真坐在他身上,壓住他西褲下結實的大腿。她手臂搭在他肩上,人在他懷裡蹭蹭。
她身上穿的裙子單薄,從腿往腰上滑。魏璽克製著沒有去碰。
但忽然,他的頸間微微一鬆。
小姑娘渾身皮膚白裡透粉,垂著纖長的睫毛,細白手指解他的襯衫扣子。
她到底害羞,不敢看他。
她隻是太心疼了。
……就、就安慰他一下。
作者有話要說: 阿晉警告:我覺得你在想屁吃
(咳咳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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