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還不待渾身上下都冒酸氣的時建國氣衝衝的去沙發上打斷正給自家閨女編辮子的蔣浩然以及乖乖坐在沙發上無比配合的閨女, 宋紅芳就跟扒拉小崽子似的把兒子兒媳一並帶到了飯桌邊上。
“靜姝啊,趕緊坐下吃飯,這忙活一天累壞了吧?”宋紅芳給兒媳遞了雙筷子後扭頭瞧見人高馬大的兒子還扭頭朝沙發上望,看著浩然這孩子的眼神還冒著凶光。
親媽宋紅芳當即一巴掌呼到了兒子背上,呼的時建國一臉委屈, “媽你打我乾啥?”
“叫你吃飯叫了好幾次,你不好好吃飯淨胡瞧個啥呢?”訓完兒子宋紅芳把筷子往時建國手裡一塞,“趕緊吃飯!淨不讓老娘省心!”
時建國更委屈了, 他媽到底知不知道蔣浩然那小子在對他寶貝閨女的秀發動手動腳喔!
鎮壓全場的宋紅芳隻當沒瞅見老兒子麵上的小誹謗,心裡翻了個大大的白眼,其實家裡這對小兒女的心思她是瞧得一清二楚, 蔣浩然現在瞧著是有點開竅的意味,可她孫女還是一口一個小夥伴定義他們的感情,說句實話, 宋紅芳在一旁看得都替蔣浩然心累,不過她也不會主動替蔣浩然開這個口, 畢竟感情上的事兒還是得她孫女自個兒做主,依宋紅芳看,她家寶貝孫女現在離開竅也不遠了。
溫水煮青蛙, 向來是有幾分道理的。
再者, 宋紅芳打心眼裡也看好蔣浩然。
當然, 蔣浩然那個糟心的媽除外。
不過,她倒也不擔心薑蘭這拖後腿的,打鐵還需自身硬, 她家酒寶的實力那再來幾個薑蘭也是不夠看的。
“媽,你都知道了?就連上次蔣浩然給咱小酒紮頭發的事你也早就知道了?”被親媽拉到一旁科普教育了一番後時建國一臉懵逼。
虧他平日裡還自詡觀察敏銳,感情他媽才是這個家裡隱藏最深的大Boss!
時建國轉過腦筋,又不解了,“不是,媽你都知道了你還這麼放任小酒和浩然這麼相處?咱家酒寶可還小呢!我當年十七歲可還沒處過對象呢!”
“這麼相處怎麼了?”宋紅芳眉頭一橫,“你十七八歲是沒處過對象,你成天擱家裡偷懶呢!咱酒寶天天擱院裡搞研究,浩然是她的貼身警衛,這不把咱酒寶照顧得挺好的嗎?你瞅瞅,這小辮子紮的比你還好看! ”
時建國朝沙發那邊瞅了一眼,紮心了,這小子紮的還真不醜!
對於自己的心靈手巧,時建國一向是引以為豪的,他也沒教過蔣浩然啊,這小子難不成在一旁看著看著就學會了?
“還有,就咱酒寶這性子,除了搞搞研究那平日裡就是吃零嘴兒看電視打打遊戲了,你掰手指頭數數,除了小李小王她有幾個好朋友?所以我對浩然這孩子還是看好的,你想想,倆孩子真處了對象那不還得在咱們眼皮子底下晃悠,就往遠了說,以後八成都還是住家裡,這多好的事你咋就轉不過彎呢?”
說到這兒,時建國不免心動了幾分,這兩年隨著閨女長大他也不是啥都沒考慮過,可想的最多的還是閨女這小懶鬼嫁出去了被婆家欺負可怎麼辦,再者他和靜姝就這麼一個寶貝,說老實話,真是舍不得把閨女給嫁出去,如今親媽把話都給挑明了,時建國細細一思索,有道理啊!
擱眼皮子底下,再好不過了!
“你媳婦都比你看得通透!”見老兒子醒悟過來了,宋紅芳嘖嘖兩聲就去廚房熱菜了,算算時間時隊長也快回來了。
親媽毫不留戀的走了,被訓話完畢的時建國把委屈噠噠的小眼神投向了洛靜姝,成功獲取軟糯香甜紅燒豬蹄一隻。
沙發上,側著身子的時酒閒的無聊,微微偏頭對著胖胖道:“胖胖,快下來,和姐姐一起玩!”
說是一起玩,其實就是胖胖躺平了任由時酒一擼到尾。
編完辮子,時酒再次窩在了沙發裡,有一下沒一下的切換著電視頻道,結果從頭到尾愣是沒叫她找到什麼好看的電視劇。
有點不開心。
“我們出去逛一逛吧?聽說家屬院附近新開了一家商店。”蔣浩然主動提議。
逛商店啊,聽上去也還行,“那我上去找見外套。”
“不用,我的給你穿。”蔣浩然麻溜的將一旁的黑色外套遞了過去。
瞧了瞧長長的樓梯,時酒果斷犯起了懶,二話不說便接過外套穿上,上下一打量還頗有點散漫不羈的運動感,時酒當即美滋滋,“蔣浩然,我穿著可比你好看多了!”。
“好看!”
和時建國洛靜姝打了招呼後,時酒和蔣浩然才出門。
待兩人一走,時建國就悶悶的向媳婦撒嬌,雖然心裡同意了但真眼睜睜瞧著大尾巴狼把自家水靈靈的小白菜拱走心裡頭還是很不舒服的。
因著乾細胞再生療法確實耗費了時酒不少精力,索性就跟院裡請了假,時間略長,掐頭去尾中間得有一個月,倒不是時酒矯情,而是前兩天來了個突發事件。
自打請了假,時酒的日常生活那是無比的悠閒,早上一家人一起吃飯,然後時隊長上班,宋紅芳和閨蜜團買菜逛街,時建國和洛靜姝則去上班,時酒呢就牢牢霸在沙發上追電視劇,不僅追上午檔的,就連下午和晚上的她也追,蔣浩然多數時候都是陪著她一塊坐著的,即使不看電視也捧著本書看得津津有味。
一大家子無比和諧之際,時酒暈了。
沒錯,看的好好的電視打算起來上廁所的時候時酒突然就暈了,踉蹌了兩步心知不對趕緊就想著退回到原位,暈陶陶的一不小心就坐地上了,一向粉嫩瑩潤的臉蛋也白得過分。
看得蔣浩然心裡一緊。
撂下書就把暈乎乎的時酒扶了起來。
作為貼身警衛,蔣浩然對時酒曾有過的病症再清楚不過了,看樣子是犯了低血糖或是低血壓了。
“蔣浩然,我好暈啊。”時酒靠在蔣浩然身上蔫噠噠的說,好似寒霜打過後的一棵小白菜。
正給時酒剝糖紙的蔣浩然冷不丁就被這聲軟綿綿的撒嬌震住了,大腦中一片空白手上動作卻是飛快,把糖塞進了時酒嘴裡他才略略安心。
“先在沙發上坐著,我去給你倒杯糖水好不好?”
蔣浩然口吻甚是溫柔,奈何暈陶陶的時酒根本不配合他,抓著蔣浩然的毛衣就是不鬆手,無奈,蔣浩然隻能半拖半抱著個小樹懶挪去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