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馬:“……真的?”
“千真萬確!”
巫馬不禁沉默,難道那白衣公子是魂使?
原來魂使還能變成人的嗎?
不對,魂使摟著人家姑娘做什麼?總覺得好像發現了什麼不得了的事,關於活屍和魂使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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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連續在風雪中趕了幾天的路,這日傍晚,抵達山中一處破廟。
大雪的日子,天總是黑得很快,未到申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看不清楚來路。
馬車停在破廟前,破廟有一扇破破爛爛的門掩著,裡麵隱約滲出橘紅色的火光,在這樣的天氣裡,很容易吸引迷途的旅人。
巫馬朝車裡的葉落道:“葉姑娘,風雪太大了,我們今晚在廟裡過一晚,明日再出發罷。”
說話間,又有飛雪撲麵而來,縱使打著傘,依然有不少雪飄落到他身上。
葉落並無意見,抱著黑貓下車。
狐狸精蹲在巫馬的肩膀上,縮了縮身體,這雪實在太大了,一看就不正常。
巫馬趕緊舉著傘撐到她頭上,為她擋住風雪,隻是這風雪似乎要和他作對,又是一陣猛烈的狂風灌來,掀起一陣雪花,兩人一狐狸身上都沾滿了雪。
葉落任由那雪撲在身上,目光順著傘沿往外看了看。
天空是一種接近鉛灰的陰沉,紛揚而下的雪花遮擋了視線,無法看清楚三丈之外的情況。
那風雪之中,似有一隻無形的手,不斷地攪動這方天地的風雪,讓旅人迷失方向,驅趕至一個地方。
巫馬撐著傘,像個打傘的丫鬟,亦步亦趨地跟著葉落,來到破廟門前。
狐狸精用尾巴敲了敲門。
“誰啊!”裡麵傳來一道沉悶的聲音。
巫馬道:“我們是路過的旅人,風雪太大,想過來借宿一晚,明日就會離開。”
裡麵安靜一會兒,那聲音道:“進來吧。”
巫馬推開門,和葉落一起進去,發現這破廟還真是破,裡麵除了一張供桌和一尊隻剩下半個泥塑身體的佛像,就沒有其他東西了。
破廟裡的人不少,約莫三十來人,有穿著破爛、無家可歸的乞丐,也有因風雪被困的一家五口,還有俠客打扮的青年男女,以及商隊之人,格外熱鬨。
巫馬和狐狸精一眼看過去,目光便沉了沉。
這三十來人,真是人妖魔鬼怪都混在一起,氣息駁雜,一時間竟然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邪祟。
突然而來的大風雪,大雪封路,山中的破廟……
一看就有問題。
破廟裡的人紛紛看過來,各種探究打量的目光都有。
狐狸精假裝自己就是一隻凡狐,用尾巴圈住巫馬的脖子,給他當圍勃,一動不動的樣子,就像一隻死狐狸。
這種地方,就算是它這種五百年道行的狐狸精,也有些擋不住。
它還是老實地靠著大佬庇護吧。
眾人的目光掃過兩人,在葉落拉下鬥蓬的兜帽時,那些視線變得炙熱幾分。
年輕美貌的女子總會引來各種關注,更不用說在這種風雪夜裡的破廟,無人知曉那些披著人皮的是人還是鬼,又懷有什麼樣的心思。
貪婪的、惡毒的視線一晃而過,隱晦又熱切。
不管是人是鬼,在葉落露臉的那一刻,都被挑起某種貪婪的欲念,美貌不僅人類向往,很多妖魔鬼怪亦心生喜愛。
巫馬的臉色沉了沉,想找個地方歇息,然而這三十來號人幾乎將寺廟各處占據,不管哪兒都有人,隻能找個團隊加入。
“小夥子,你來我們這邊罷。”
一道滄桑的聲音響起,巫馬看過去,正是那一家五口中的老者開口。
爺爺、奶奶,兒子和年輕的小媳婦,以及四五歲的小孫子,一家五口整整齊齊的。
他們身上穿著葛衫,外麵披著卸寒的棉襖,雖然露宿荒野,卻打理得十分整齊乾淨,麵容和善,一看就是與人為善的一家子。
巫馬沒有拒絕,帶著葉落過去,坐到那年輕小媳婦收拾出來的乾草上。
另一邊,商隊的人看著巫馬他們選擇加入那一家幾口,麵上露出同情之色。
這種荒郊野嶺,像這樣看起來最和善的一家幾口反倒是最可疑的,冒然接受他們的邀請,最後怎麼死都不知道。
年輕人啊,果然經驗還是太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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