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維斯他們不清楚真相,以為她是為了他們,感動得淚眼汪汪,恨不得馬上成為她的信徒。
以前他們其實不太願意成為神靈的信徒,覺得神靈不可信仰,過分依賴神靈很不智。
現在才發現,是他們短視了,因為那些神靈都沒有這位好。
還沒到那條巷子前,正好遇到從裡麵走出來的白星國的選手。
白星國選手的模樣比昨天還要憔悴狼狽,一個個像是被妖精吸光陽氣,蒼白、瘦削,眼底有濃重的青黑色。
“你們怎麼變成這樣?”艾默倒抽口氣,“難不成你們昨晚去哪裡放縱了?”
白星國選手們怒目而視,“不會說話就彆亂說,我們看起來像那種急色鬼嗎?”就算他們急色,這種詭異的地方,估計也沒有帥哥美女給他們色。
對著那些非人類的恐怖生物,誰色得起來啊。
艾默聳聳肩,“你們現在這樣子看起來就很像啊!”
正說著,蓋勒比突然反應過來,狐疑地看著他,“你沒事?”
“我要有什麼事?”艾默冷笑地說,“我還要和你們算賬呢!昨天你可沒告訴我,看了那法事會出問題,其實你們已經遇到了吧?”
蓋勒比臉上露出了然之色,為自己辯解,“我們也隻是比你們早兩天來的,前兩個晚上,我們雖然也遇到了點東西,真沒往那法事祭台上的神龕上想,還以為是筒子樓裡的東西……”
這還真是冤枉他們了。
要是知道湊近去聽法事,晚上會遇到那麼可怕的東西,他們寧願不出門。
艾默臉色稍緩,急急地問:“那你們怎麼確定它是神龕裡供奉的東西?”
白星國的選手沉默片刻,抹了把臉,看起來越發的憔悴。
“我們昨晚終於看清楚了。”蓋勒比滄桑地說,“前兩天晚上,它隻是來到我們床前,朝我們湊得很近,看起來要咬斷我們的脖子,其實並沒有做……”
第一天晚上,那怪物將獠牙蹭到脖子,仿佛要咬斷他們的脖子,實則他們還活得好好的。
第二天晚上,那怪物依然出現,依然是一副要咬他們脖子的模樣,結果卻往他們脖子舔,仿佛在嘗味道,醒來後想起這恐怖的一幕,雞皮疙瘩都要出來。
第三天晚上,怪物同樣出現,卻是在他們清醒的時候,他們發現客廳裡莫名地出現一個眼熟的神龕,和做法事時祭台上的神龕一樣。
當他們湊近去看時,發現那怪物就在神龕裡,正朝他們笑。
當時他們都要被它嚇傻了。
“今天早上我們出門時,發現那神龕還在。”蓋勒比臉色難看地說,“隻是神龕裡是空的,不知道那怪物是隱身還是去了哪裡。”
聽完白星國人的經曆,季維斯他們不由有些同情。
光是聽那形容,就知道那怪物有多瘮人,被它主動貼貼的人,心臟都要爆裂。
白星國的人問他們來這裡做什麼。
“當然是去看看神龕裡的是什麼玩意。”韋佳音勾起唇角,“總不能像你們一樣站著挨打不還手吧?要是能解決,就一並解決了。”
白星國的選手默默地望著這位藝高膽大的姐姐,給予鼓勵,“行,我們一起去。”
會這麼積極,也是因為有神靈在。
如果藍星國的人能解決那神龕裡的怪物,他們今晚應該就能睡個好覺——應該吧。
眾人朝做法事的巷子而去。
靠近巷子時,首先又聽到那吟誦咒語的聲音,這些聲音沒有固定的清晰句子,含含糊糊的,彙集到一起,如同一柄利器鑽入腦海,不斷地翻攪著腦髓,腦袋突突地脹疼著。
白星國的人剛從巷子裡出來,還沒恢複過來,乍然聽到這些聲音,又暈乎得厲害,本能地後退,退離一步。
季維斯和韋佳音雖然聽艾默形容過,但沒有親身經曆,自然不知道是什麼滋味。
直到他們也被弄得腦袋脹痛,難以形容那種感覺,也跟著後退。
人身體裡都有自我保護機製,這種自我保護,讓他們本能地遠離危險。
等他們緩過來,看向巷子裡正在做法事的人,臉色都有些難看。
“如果無法接近,要怎麼查看啊?”韋佳音皺眉,“你們有什麼可以阻止那些吟唱聲的工具嗎?”
眾人都搖頭,要是有,他們就不會這麼難受。
突然艾默啊了一聲,嚇眾人一跳,就聽到他說:“神靈爸爸過去了。”
交流中的人唬地轉身,正好看到葉落走進巷子裡。
當即季維斯、韋佳音顧不得其他,趕緊跟過去,艾默也咬咬牙,忍住那股難受感跟過去。
現場隻剩下白星國的選手。
他們愣愣地看著不要命地衝過去的藍星國選手,不禁自愧不如。
“怪不得人家能召喚神靈,原來是咱們還不夠拚命啊。”
藍星國的三人進入巷子後,那吟唱的聲音越發的清晰,如同一把尖錐,猛地往他們的頭顱裡敲擊,頭痛欲裂,眼睛漸漸地看不清楚周圍,本能地追隨著那抹鮮豔的紅。
幸好巷子裡那些做法事的人都是身著暗色的衣服,隻有葉落那身緋紅色的衣裙格外鮮明。
他們以為自己走得很快,實則在觀眾眼裡慢得像烏龜,跌跌撞撞地朝著祭台而去。
嘭的一聲,季維斯撞到一個正在燒符紙的火盆,就在整個人要栽入火盆裡,一隻手及時將他拉起來。
季維斯努力地瞪大眼睛,好半晌才認出拉住他的人。
他的眼睛不知何時已經充血、鼓脹,甚至流出血淚,愣愣地看著葉落。
葉落將他輕輕地往後撥,同時也將其他兩個就像喝醉酒一樣神智不清的撥到一旁。
就在她撥開他們時,三人迷糊的神智總算清醒幾分,發現他們就站在祭台前不遠,周圍還有一群正在做法事的人,仿佛沒有看到他們,徑自做著自己的事。
葉落獨自一人站在神龕前,透過周圍的煙霧,與神龕裡的東西遙遙相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