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潘朝她招手,“李小姐,下雨了,你們去消防車上躲雨吧?”
李瑞希連忙拒絕,隊員們雖然有些失落,可火災忙著收尾,也沒強求。
其他網紅大約明白了什麼,
“這就是上次救小喬的消防員?真他媽的帥,這種雄性動物的野性感好勾人。”
“雖然很想坐在蘭博基尼裡哭,但錢我們又不缺,我還是選擇夜夜笙歌。”
“我也選這個!跟你們說,生活中遇到再大的事,隻要那方麵和諧,你就覺得還能忍。”
“我選消防員哥哥,我喜歡體力好的。”
“蘭博基尼都堵不上你們的嘴,你們這些網紅,變了!”說完,還問李瑞希,“瑞希,你打算選哪個?”
李瑞希:“……”
下雨,這一晚臨睡前,秦烈都沒接到任務,躺在床上他摸出手機,她的微信號一直保持在第一位置,可她再也沒發過消息來。有陌生人的添加提醒。
韓小喬:秦隊長。
秦烈:哪來的?
韓小喬發了個笑臉來:李瑞希給我的。
秦烈坐起來,彎曲的胳膊青筋暴出,呼吸在這黑暗的夜裡被拉長。
秦烈:為什麼給你?
韓小喬:最近不是有個富二代追她呢,可能她覺得富二代更適合她。
砰!手機撞擊地麵發出沉悶聲響,秦烈胸口堵著一口氣,撿回手機給她發信息。
秦烈:為什麼把我號碼給韓小喬。
沒人回,頁麵顯示一行字。
操!他被人拉黑了!
被人拉黑後他陷入前所未有的暴躁,就連唐江都察覺到不對,過來問了好幾次。升國旗那次他心情很好,唐江以為他跟李瑞希已經在一起了,後來聽人八卦,得知富二代追李瑞希追得緊,才知道秦烈最近為什麼煩。本來倆人應該輪休的,他義無反顧把自己的休假讓給了秦烈。
“以前你總讓我追女朋友回家陪老婆,這次你趕快回去,製定方針計劃,趕緊把李小姐追到手,大哥,再追不到就過年了,你丫老一歲還是單身漢一個。”
這種煩躁無論做多少俯臥撐,跑多少公裡都沒法驅散,直到回到小區樓下,看著她萬分艱難地拖著一箱東西,哪怕她頭也沒回,他心裡的煩躁卻瞬間被撫平了,他站近一些
,打量她因為重物而微微發白的臉,她彎曲著腰,臀部翹起,小腿在寬鬆的衣服下更顯纖細,因為不滿嘴唇微微張開,勾勒出誘人的弧度,他從前從不放肆自己去打量,事實證明,結果和他預設的差不多。
這女人,一看就上癮。
“搬不動?”
忽來的熱量從後麵包圍住她,不同於印象中的冷淡,他的懷抱有種強硬的姿態,圈住她時氣息霸道地侵襲她的五臟六腑,讓她有片刻
失神。
李瑞希並不熱情:“還行。”
秦烈慢條斯理地從口袋裡掏了根煙,輕蔑地踢了下,快遞被踢動,他嗤了一聲:“沒多重,要不要我幫你搬?”
他的氣息嗬在她脖頸,李瑞希彆開眼,冷硬如他,“不需要,我自己會搬。”
“嘴硬什麼?你那是搬?走一步休息一下,”秦烈從後麵靠近,倆人衣服近乎相貼,他俯在她耳邊,“商量一下,我幫你搬,你把我微信放出來。”
李瑞希愣了下,才想起來是有這麼回事,前幾天在公司樓下那次,她嫌他煩,想他憑什麼總是隨隨便便就能擾亂她的心神,乾脆把這人給拉黑了。
“我微信裡隻有身邊朋友,我們不常見麵,想來想去實在沒有做好友的必要。”她輕飄飄說完,搬起快遞咬牙走了兩步。
秦烈臉都黑了,沒有存在的必要?聽聽說的這是人話嗎?
他笑得冷:“這是踢了我給新男朋友讓位置呢。”
她抬著下巴:“是啊,追我的男人多著呢,我怕新男朋友會誤會,隻能把你給清理掉了。”
翻了個白眼,繼續拖著快遞上樓。
秦烈被氣得掐腰望天,想著必須給她點顏色瞧瞧,讓她一個人把這快遞搬上去,讓她知道氣人的後果是什麼,然而看著她微微彎曲的背影,蒼白的臉色,被凍得發白的嘴唇,以及被壓得變形的嫩手。他哪裡還有心思跟她置氣?
他麵無表情走過去,扛起箱子上樓。
等李瑞希回神時,便看到高大的男人扛著快遞輕巧地走到了二樓。
她冷汗都出來了,結果在他手裡就跟空箱子似的,體力懸殊實在太大。
放下快遞,他環視她的小家,幾天沒來變化不大,隻是貝塔和舒克想他了,爭相往他懷裡鑽。
“想我了吧?”他伸手撓舒克的下巴,撓貝塔的頭頂,一貓一狗舒服地眯眼。
舒克得到滿足,懨懨地趴在他腳邊。
李瑞希站在門邊上,“秦隊長,沒什麼事的話,你可以走了。”
“你這用完就扔的習慣跟誰學的?”
李瑞希火大,“跟你學的。”
秦烈指著那快遞,“你確定不用我幫你裝?”
李瑞希買的是一個花架
子,她打算放在陽台上養些多肉,花架很重,肯定不好搭,可接受他幫忙嗎?人都是有骨氣的。
“不用,我自己可以。”
“你?你確定?”
她沒回,直接把人推了出去。多肉花架的尺寸比想象中要大,十幾塊木板疊在一起,她一時沒有頭緒,便先把花架放在那,給自己扒了個芒果,以前她吃芒果從不過敏,可這一次吃完後渾身起紅斑,一塊塊的,尤其衣領口癢得厲害,撓
了一下紅的更厲害了。
半夜她剛下播,門鈴聲響起,貝塔嗖的一下跳過去,舒克也滑向門口,一貓一狗難得放棄掐架,無比和諧地盯著大門。
李瑞希默默歎氣。
“回來!”
“唔唔唔。”人家要見爸爸。
“喵喵喵。”同意這隻傻狗的話,我要見帥鍋。
李瑞希挑眉,沒好氣:“你們見過父母鬨僵,孩子一點不受影響的?不準探視這是最基礎的,沒商量,快給我回來!”
貓狗不從,被她強行拖回來了關在裡屋。
打開門,他正站在門口,李瑞希客客氣氣:“秦隊長,找我有事?”
她看他的眼神好似陌生人,秦烈雖然早就習慣了這樣的注視,卻難以習慣。
視線下移,她今天穿了件白色棉睡裙,領子略低,露出瓷白的脖頸,以至於他一眼看到,原本無暇的皮膚上布滿難以忽視的紅痕,紅痕深淺不一,除去脖子側邊,胸口上方也有密密麻麻的痕跡,一部分被衣服遮蓋,剩下的直白地裸露在他眼前。
活了這麼多年,要是不知道那是什麼可就白活了。
曖昧的紅痕是烙印,是男人的占有欲,是激情時的情不自禁。
強勢的男人用力吻,留點痕跡不算事。
可她前腳說喜歡自己,後腳就迫不及待地跟彆的男人種草莓?
砰的一聲,門關上,李瑞希想起他盯著自己時那吃人的眼,那晦暗不明的臉,有點搞不懂這個男人了。這男人怎麼回事?他們都沒關係了他還給她臉色看?
李瑞希冷笑,都是慣的,以後沒人慣你,你就自生自滅吧!
關了燈,秦烈躺在床上反複睡不著,黑暗把情緒放大,他抽了幾根煙,燃燒的火光燎得他心裡煩。
他媽的這可不是他的風格。
擼起袖子,他下床做俯臥撐!
一連做了三百個,眉都沒皺,心裡的煩躁卻一點沒少。
她跟龔承弼乾什麼去了?龔承弼的糖衣炮彈把她給收買了?她就這樣給彆的男人親,還弄的這麼激烈?不是說喜歡他嗎?這才過了幾天,說放就放了?她的喜歡就這麼不值錢?她怎麼能這樣輕易給彆人碰!
心裡的火根本撲不滅,他下樓跑了10公
裡,回來後身體累及,火卻更大了。
淩晨四點,他忽而嗤笑一聲,對著漆黑的房間自言自語――
承認吧,你栽了大跟頭!28年石破天驚頭一次!
許久又喃喃自語――
算了,栽了就栽了吧!栽在她手裡頭,他不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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