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大半夜的打電話結果被截胡之後,風願晴就有些忐忑,她情急之下就打了江清越的電話,但是回過神一想,大半夜的確實不太妥當。
清越哥的老婆,不會誤會什麼吧?
就這麼自我不安了半個月,風平浪靜的,什麼也沒發生,風願晴鬆了一口氣,同時又有些失落。
清越哥他,都不回個電話問問她什麼情況嗎?
自從她回來,江清越都沒有過來見她一麵。
風願晴也說不出自己到底怎麼了,心裡頭總是不舒服,就仿佛一塊大石頭壓著心臟一般,沉沉的讓人莫名難過。
趁著一個節日,風願晴又一次撥打了江清越的號碼。
電話一接通,依然是張妍熙的聲音,“你好。”
“你,你好,嫂子我找清越哥。”
“是小晴呀,真不巧,老公他在開會呢。”張妍熙聲音透著笑意,卻滿滿都是女主人的架勢,十分強勢。說話間隱隱透著一股高高在上的施舍之意,“這是有什麼事嗎?是不是遇到困難了呀?小晴,不用不好意思,有什麼困難你直接開口好了,我們江家在吳市,還是有些人脈的。”
“沒,沒什麼。”風願晴心裡更難受了,“今天是中秋,我就是想說中秋快樂。”
“嗯,也祝你節日快樂。”
……
掛了電話,風願晴滿臉苦楚,陷入了一種自怨自艾的難過狀態。
“媽媽……”孩子的喊聲,讓風願晴回過了神,抹了一把臉,麵對孩子的時候,又是一張笑臉。
“媽媽,我想吃薯條。”
“媽媽,我想吃漢堡。”
兩個孩子一人一句,笑容滿麵的不知愁苦。
“好,我們今天去吃華來士。”
一手一個,風願晴牽著兩孩子出門了,雖然麵上笑著,但是這心裡卻是異常的難受和心疼。
因為沒有錢,即使隻是簡單的去外麵吃一頓,她也隻能在節假日滿足兩孩子。
她真是,好沒用。
時光匆匆,一年又一年。
風願晴帶著兩孩子,日子過得縮衣節食很是清苦,畢竟房租水電買菜,衣食住行全是錢。
曾經不知天高地厚,認為一個人也能把孩子好好撫養長大,但是現實裡不可能用愛發電。
不過即使過得辛苦,風願晴也沒有聯係江清越,畢竟一打過去,接電話的都是張妍熙。
風願晴可以沒有心理負擔的找江清越求助,但是麵對張妍熙的時候,她開不了口。
江蓮華服,在吳市絕對是個本地巨頭。
本地電視台上,頻頻都是對於江清越的采訪,各種報道,都是:江蓮華服的江總,那是如何的年輕有為,英俊多金,更重要的是,深情又專一,江總和夫人兩人非常恩愛,是一對模範夫妻……
每次看到這些新聞,這些報道,看著光鮮亮麗的兩人和他們那同樣光鮮亮麗小小年紀就是一身氣度的孩子們,風願晴隻覺得特彆壓抑特彆難受。
整個人苦澀的仿佛浸泡在海水之中,滿心都是後悔。
如果當初,她沒有愛上易年,她能夠拒絕易爺爺,沒有和易年結婚,她和清越哥是不是已經在一起了?
亦或者,隻要當初她舍棄了肚子裡的孩子,真真正正的和他結婚領了證,而不是弄虛作假,是不是現在和他站在一起的就是她了?
如果她選擇了他,他們的孩子,也會無憂無慮的這麼享受著他人羨慕的目光,一出生,就站在彆人奮鬥一生都無法企及的終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