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父哪裡可能在這個時候衝去伯府,他還擔心他們鬨得太過了,伯府就不讓徐新月當正妻。要知道伯府之前是要讓徐新月當妾室的,也就是岑芷芙‘死’了,徐新月才有機會當誠意伯的正妻。
這個時候,要是誠意伯又反悔了,他要讓徐新月當妾室。徐家人真去鬨,估計也鬨不出花樣來,誰讓徐家沒有那麼大的權勢。
“事情都這樣了,你還不給女兒做主嗎?”徐母道,“女兒她姑母也是你的姐妹,你就不管管嗎?”
“現在過去,不就等於我們逼著他們嗎?”徐父道,“等過一段時間再說。那些人正念著岑家,你要一頭撞在誠意伯府的柱子上,他們倒是會多看你一眼,讓我們的女兒早點成為女婿的正妻。”
徐父是男人,他看事情的角度跟女人不一樣。他覺得女兒都已經嫁到伯府了,有女兒的親姑母在,女兒遲早都能誠意伯夫人。
“你們女人就是頭發長見識短!”徐父道,“遇見事情了,就穩不住。”
“這事情,怎麼穩住啊?”徐母真心覺得誠意伯府太不夠意思了,“皇上都下旨讓他們和離了!”
徐母認為皇帝讓誠意伯和岑芷芙和離,就是為了讓徐新月能成為誠意伯夫人。至於婚書不作數,那確實也是對的,婚書上的日子不對,那個時候,岑芷芙還是誠意伯的妻子。
“那就更不著急了,岑芷芙不可能跟再回伯府。”徐父道。
徐新月看向她父親,她本來還想著父母要是衝去誠意伯府,自己再攔一攔,可是這些人卻在說這些話。徐新月又看看自己的親娘,自己的親娘和父親是在自己的麵前做戲嗎?一個唱紅臉一個唱白臉,他們就是不想去伯府。
有這樣的父母,真是糟心。
徐新月想還是得靠自己,她要靠娘家這些人,根本就沒有用。
岑芷芙得知徐新月回門了,還知道誠意伯沒有跟徐新月一起回門,她沒有多高興。誠意伯和徐新月之間的婚書不作數了,但是誠意伯府還是給了徐新月正室的臉麵。
至於誠意伯沒有陪著徐新月一塊兒回去,那又如何,他們真要是有能耐,那就讓徐新月彆回門了。
岑芷芙現在隻恨自己不懂得查案,不懂得那些懸疑線索。她把東西帶給了皇帝,也不知道皇帝會不會繼續查下去,她自己也留下了一小塊布料,可光光靠這麼一小塊布料,她想要找到內鬼,談何容易。
跟著她父兄戰死沙場的人多,人死了,她就更難找到證據。她頂多去想想周圍的人,那些援軍為什麼沒有及時到,那些援軍是不是見到了彆人,是不是聽到什麼話,他們是不是故意耽擱的,還是發生了意外。
“母親。”岑芷芙找了岑老夫人,她在想他們這些老弱病殘,他們真能查到案子嗎?
“你要找誰查?”岑老夫人問,“就我們府裡的情況……看皇上安排吧。”
岑老夫人不是不想去調查,而是他們這些人能查到多少東西。怕是他們還沒有查出來,他們就沒了性命。
那些躲在暗處的鬼,他們不可能放過知情人的。
岑芷芙知道的事情少,她也都把事情告訴了皇帝。那些人沒有對岑芷芙動手,也是因為她已經回到京城了,她還是一個弱女子。若是他們再對岑芷芙動手,那就等於挑釁朝廷。
“那些人會認真查嗎?”岑芷芙懷疑這一點,就怕有人渾水摸魚,那些人根本就不想調查出來。
這內鬼到底是什麼身份地位,這都還不一定呢,是不是朝堂上就有內鬼呢。
“你怎麼查?”岑老夫人又問,“你彆忘了,你還帶著一個孩子,要是你出事了,你讓他怎麼活?讓他去伯府在繼母的手底下討生活嗎?”
“那也不能不查。”岑芷芙道。
“就問你找誰查?”岑老夫人問,“你有多少本事,你自己不知道嗎?”
“知道。”岑芷芙沒有打算放棄,“總能找到願意幫助我調查的人。”
“你有什麼籌碼?彆人為什麼要幫你去調查這一件事情?吃力不討好的事情,誰願意去做?”岑老夫人道,“興許他們都覺得是你的臆想,根本就沒有內鬼。真要是有內鬼,他們隨便推出一個人來,你能知道嗎?”
岑芷芙沉默,那些人確實可能隨便推出一個人。
“彆把事情想得太過簡單。”岑老夫人道,“有內鬼,皇上比我們還著急的。”
畢竟這江山是皇帝的,皇帝必然不想被彆人偷家。
岑老夫人的意思就是讓皇帝派人去調查,而不是他們自己去調查。他們的使命就是活著,活著才是最為重要的,她是擔心女兒啊。
“沈棲元!”岑芷芙想了想,她說出了一個人的名字,“他是錦衣衛指揮使,查案的能力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