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下去不行,徐新月想自己還是得設法讓誠意伯去自己的屋子裡,得早點懷上孩子。否則,誠意伯有一天是不是要讓她滾蛋。她明明應該是正室的,而現在正室不正室,妾室不妾室的,要不是有鄭老夫人在,怕是她在這個府裡的日子更加難過。
像徐新月這樣的人,她也就是想著孩子了,很多女人都認為隻要有了孩子,一切都好說話。
誠意伯回到他的院子,他把岑芷芙不要的嫁妝都放在他隔壁房間。他看著房間裡的那些東西,岑芷芙是覺得彆人用過這些東西,這些東西臟了,她就不再用這些東西。
而自己呢,岑隻芙是不是也覺得他臟了呢?
誠意伯認為自己跟徐新月之間的事情是意外,也就隻有那麼一次。他當時真以為岑芷芙死了,母親又讓他對徐新月負責,他才同意的。
“芙兒。”誠意伯低聲地道。
新的一天,岑芷芙帶著兒子從岑家搬走。她不是不想多待在這邊,而是不想成為大家厭惡的存在。一個和離的女人,再加上娘家的那些寡婦,真的很容易出各種各樣的事情。
岑大夫人還幫襯岑芷芙,而岑三夫人懶得過來。
岑三夫人就想著自己是有兒子的,自己跟岑大夫人不一樣。以前,岑大夫人還能掌管中饋,能壓著她,而現在,岑大夫人膝下無子,岑三夫人覺得府裡的那些人都得給自己幾分薄麵。
“大嫂。”岑芷芙看向她大嫂,“說真的,大嫂你也還算年輕,要是遇見合適的,是可以再嫁的。彆看我是死而複活,其實,我一開始就沒有死,大哥他不可能回來了。”
“我知道。”岑大夫人當然知道自己的丈夫不可能回來,“他回不來,這也是我的家。”
岑大夫人沒有想著要再嫁,她真的還喜歡她死去的丈夫。
“如果不願意再嫁,那就抱養一個孩子。”岑芷芙道,“彆想著三嫂的孩子對你好,也彆想著弟弟的孩子對你好。他們跟你沒有那麼親近,也有他們自己的長輩要孝順。
那些人必定會忽略岑大夫人,古代的寡婦過得很不容易的,特彆是這些沒有再嫁又沒有兒女傍身的寡婦。
“再看吧。”岑大夫人暫時還沒有想這一點,等過一兩年再說這個也來得及。
岑大夫人擔心自己這麼快就說抱養的事情,容易讓家裡人起紛爭。三弟妹是不是要說她想要繼續掌管中饋就故意要抱養,岑大夫人想著家裡事情還是挺多的,等事情少一點的事情,大家和和樂樂地說那些話才好。
岑芷芙沒有多說,她帶著岑一銘去了郡主府。
彆人都覺得岑芷芙傻,都覺得她讓兒子失去了伯府的世子之位。岑芷芙不覺得可惜,誠意伯已經再娶,不管那一份婚書作不作數,徐新月到底是已經進了伯府的。
岑一銘跟著岑芷芙逃生,他小小年紀經曆了很多事情。從大富大貴,到連乞丐都不如,岑一銘整個人都變了很多,他也沒有以前那麼調皮。
“母親。”岑一銘到了郡主府,他也是跟在岑芷芙的身邊。
“日後,你便好好讀書,不求你中狀元,考個進士也好。”岑芷芙不想自己的兒子上戰場,刀劍無眼,她不能讓自己的兒子步上父兄的後塵。
“都聽母親的。”岑一銘沒有想著非得要去邊疆打仗,他知道的是他父親再娶了,他不再是以前那個被伯府捧在手掌心的人了,伯府的一切都跟他沒有關係。
“嗯。”岑芷芙伸手摸摸兒子的頭。
岑芷芙看向沈棲元宅院的方向,她還是得去找沈棲元的。一封拜帖不成,她就多遞幾封拜帖。
他們就住在隔壁,是鄰居,岑芷芙還能讓人去隔壁門口瞧一瞧。如果沈棲元回去家裡了,岑芷芙還可以過去試一試。
“母親,您要改嫁,那也是可以的。”岑一銘道。
“你怎麼說這個?”岑芷芙皺眉。
“父親再娶,母親也可以再嫁。”岑一銘道,“這很公平。”
公平嗎?岑芷芙覺得這不公平,女人再嫁不容易,男人再娶則容易許多。岑芷芙現在也沒有再嫁的心思,她想的是見到沈棲元,讓沈棲元幫著調查內鬼。
沈棲元是錦衣衛指揮使,他本身就是皇帝手裡的刀,他知道的東西必然比彆人多。
這一天,沈棲元很晚歸家,岑芷芙不能半夜三更去拜訪人家,她就繼續等。岑芷芙終於等到了沈棲元休沐的這一天,她成功到了沈棲元的麵前。
“沈大人。”岑芷芙看到沈棲元的冷臉,他不像是曾經那麼溫和,多了幾分冷意。即便如此,岑芷芙還是得開口,“我今日前來,是有要是要請沈大人幫忙,沈大人若有需要,儘情開口。”
岑芷芙讓人把裝著銀票的木匣子送到沈棲元的麵前,沈棲元看都不看那些銀票一眼,“岑芷芙,你說,那些銀票更貴重,還是你更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