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新月哪裡能說自己可以,不用鄭老夫人管。她還是得笑著道,“是,還是得母親您做主才是,我年紀輕,難免有把控不好的地方。”
“你比那個岑芷芙強。”鄭老夫人道,“我們徐家女差不了。”
“是母親教導得好。”徐新月道,她以前經常來誠意伯府,時常待在鄭老夫人身邊的。
鄭老夫人那麼滿意徐新月,主要也是因為她算是看著徐新月長大的,還有就是徐新月總是很聽她的話。而岑芷芙不是不聽她的話,就是無視她的話,這讓鄭老夫人覺得自己這個老太太當得很沒有意思。
當年,鄭老夫人給人當兒媳婦的時候,她沒少低頭,還得立規矩的。到了岑芷芙,岑芷芙態度強勢,鄭老夫人根本掌控不了。鄭老夫人要的是她能掌控的兒媳婦,徐新月正合適,她還能拉一把娘家。
“母親,一銘那兒……真不用讓他回來了?”徐新月問。
“他必定向著他娘,讓他回來乾嘛。”鄭老夫人道。
“族譜上,他還在吧?”徐新月想到了這點,她夫君的那個兒子不一定就是叫岑一銘,族譜上還是鄭一銘。等到以後,那些人也許還會拿出這一點來說。
徐新月得為自己的兒女考慮,她不能讓岑一銘還待在鄭家的族譜上。
“便是他還在,他也是越不過你生的兒女。”鄭老夫人道,“岑芷芙都已經說了,她的兒子姓岑,她的兒子不稀罕伯府的爵位。”
“又沒有白紙黑字的,興許她日後便不承認了。”徐新月道。
“昭陽長公主聽到了。”鄭老夫人道。
“等到以後,昭陽長公主年老了……”
“新月。”鄭老夫人皺眉,徐新月的話有點多了。
“母親,我就是隨便說說。”徐新月道,“暫時這樣,也好,也好。”
徐新月怕鄭老夫人不高興,她懷疑老太太是不是還想著讓岑一銘回來。萬一她要是沒有生兒子,萬一岑一銘要是變得很厲害,他們就還能說他們沒有把岑一銘逐出鄭家,岑一銘還是鄭家人。
如果可以,徐新月希望這些人能跟岑一銘徹底撕破臉,她不認為岑一銘以後有出息了,他還會幫助她的兒女。那不可能的,岑一銘隻會狠狠地踩在他們的頭頂上,讓他們難堪。
“這些事情……你暫時彆去想了。”鄭老夫人是,“我兒自有主意的。”
“是。”徐新月應聲。
此刻,岑芷芙看著岑一銘,岑一銘還小,她便讓兒子住在自己隔壁院子。
岑芷芙相信有了王夫人的話,王夫子必定會收岑一銘為學生。
“改日,你跟王夫子學習,認真點。”岑芷芙道,“王夫子是名師,很有文化,他的學生也都很厲害。為娘不求你能跟他們一樣厲害,隻求你能混口吃的,最好是能再謀個一官半職的。”
“兒子謹記。”岑一銘十分乖巧。
岑芷芙叮囑岑一銘幾句,就沒有繼續叮囑,她不敢給兒子太大的壓力。她不能因為自己的不幸,就非得逼著兒子。
由於岑芷芙還在守孝,那些貴夫人舉辦宴會倒也沒有請岑芷芙。
有很多人家以前有請誠意伯夫人岑芷芙過去參加宴會的,他們現在沒有請徐新月。誠意伯還沒有親自到衙門,還沒有定下徐新月正室的身份,其他人覺得徐新月也許要轉為妾室,他們還是彆請徐新月了。
明明是正室夫人的宴會,來一個妾室,這多不好看。
岑芷芙不是待在家裡,就是去店鋪看一看,還有去茶館喝喝茶。她想要探查當初支援的人,誠意伯當初也是支援的人之一。
就岑芷芙和誠意伯目前的情況來說,她問誠意伯,誠意伯必定也會避重就輕。那些人必定不可能承認是他們的問題,他們會有各種各樣的理由,便是有內鬼,跟他們也沒有關係,他們都要撇清。
岑芷芙進宮跟皇帝稟告了事情,皇帝沒有在明麵上有大動作,她不知道皇帝私底下是不是有讓查。她怕這件事情不了了之,怕彆人說她不懂得大局,怕彆人說人都死了就彆想那些事情。
這一天,岑芷芙去了寺廟,她想要燒香拜佛,拜一拜,讓自己心裡能安靜一點。
誰成想,岑芷芙竟然在這邊遇見了昭陽長公主。昭陽長公主的身邊還站著一名年輕的男子,那一名男子正是昭陽長公主的兒子虞尹凡。
“見過長公主。”岑芷芙恭恭敬敬地給昭陽長公主行禮,“世子。”
“不必多禮。”虞尹凡笑著道,“說起來,你還算是我師妹呢。”
“師妹?”岑芷芙不大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