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岑芷芙道。
“在邊境城池,想要弄到其他國家部落的布料,應當極為容易的吧。”慕長楓道。
“你什麼意思?”岑芷芙一聽到這話,十分不悅,“你是懷疑本郡主故意說謊,是我不願意相信父親戰敗,這才忽悠你們的嗎?”
岑芷芙猶如一隻被激怒的刺蝟,她可以允許彆人說自己幾句,但這些人絕對不能去誣陷她死去的父兄。
“不是。”慕長楓道,“下官不是這個意思,不過是詢問問題,可能會讓郡主聽著難受一點。但這確實是現實,沒有書信,沒有物證,而死去的岑將軍是郡主的生父,郡主也算不得證人。”
慕長楓明明白白地說出這些話,“下官說話可能難聽一點,但郡主仔細想想,可是如此?”
若是真有其他的證據,皇帝之前就不是讓人暗中去查了。而現在,那些禦史彈劾岑將軍,皇帝震怒,皇帝必定是覺得內鬼的事情多半是真的。
這個時候,彆人都已經收起尾巴了。
“沒有證據,沒有看到人的容貌,郡主,那些人根本就不怕您。”慕長楓道,“若是他們怕您,這郡主府早就成為一堆灰燼。”
岑芷芙當然知道這一點,岑老夫人之前就說過類似的話。岑芷芙還是要設法調查下去,要把幕後的真凶找出來。
“大人可是有了想法?”岑芷芙問。
“暫時沒有,先問問。”慕長楓道,“不隻是郡主這邊,誠意伯府那邊,下官也會去。”
慕長楓問了岑芷芙一些彆的話,又提出要見岑一銘。
“彆嚇著他。”岑芷芙道。
“自是如此。”慕長楓道。
慕長楓見到岑一銘之後,他主要是問了岑一銘在邊疆的生活,比如岑一銘做了什麼,去了哪裡,吃了什麼,就是有點像哄小朋友說話的樣子。
“下官的女兒跟令郎的年紀相仿,看到了令郎,下官便想起了自己的女兒。”慕長楓道。
“嗯。”岑芷芙道,“令千金定然是個十分可愛的小姑娘。”
“她身體弱,出生起便在喝藥。”慕長楓道。
慕長楓不怕彆人知道這一點,瞞不住的,他賺的大多數錢財都是給他的女兒吃藥。慕長楓沒有買很多下人,下人多了,也是要耗費不少銀錢的。
就慕長楓手裡的那點東西,著實無法弄出大排場來。
慕長楓也沒有想著非得讓自家顯得多麼富貴,隻要自己日後還能升官,便是沒有再升官,隻要官職穩穩的,那自己的女兒以後定然也能嫁給一個合適的人家。
“這……多養養。”岑芷芙想到了慕長楓那個早逝的原配妻子,那個原配妻子是跟慕長楓一樣從鄉下來的。
岑芷芙曾經見過那位夫人幾次,那位夫人臉色就不是很好的樣子,憔悴得很。特彆是那個夫人身體不好,她還懷孕生女,這就導致她的身體越發不好起來。
那位夫人後麵很少出來,主要也是因為她的身體太差了。
“等大一些的時候,身體便能好了。”岑芷芙道。
“大夫也曾如此說過。”慕長楓道,“下官曾經答應她母親,下官定然會照顧好她的。”
“令千金能有你這樣的父親,是她的幸事。”岑芷芙道,就不知道慕長楓能堅持多久不娶。
慕長楓到底是一個男人,他還沒有兒子,至多等個一兩年,他定然會再娶的。
岑芷芙跟慕長楓聊了幾句,慕長楓這才離開。慕長楓故意跟岑一銘多說說話,小孩子不懂得遮掩,小孩子越容易說出一些關鍵的信息。
“母親。”岑一銘看向他的母親,“兒子剛剛可有說錯?”
“沒有錯。”岑芷芙道,“你做了什麼,就說什麼,沒有什麼不能說的。”
岑芷芙輕輕地揉揉兒子的頭,她讓兒子不用緊張,隻希望慕長楓真能調查出一些事情來。
當慕長楓到了誠意伯府,他見了誠意伯,開門見山,“下官剛剛去了明珠郡主那兒,問了郡主一些事情,眼下,也該問問伯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