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就任由他們這般欺辱我嗎?”段瑤想想就來氣,她有點承受不住。
“說到底,是我們先欺辱他們的。”段夫人明白這一點,“就算我們再有不滿,他們岑家也是侯府,岑芷芙是郡主。便是你當了伯夫人,你未必就能比得過岑芷芙。你是伯夫人,彆忘了,你男人對你表姐還心心念念著呢。你要是敢說岑芷芙的不是,敢對岑芷芙不好,誠意伯就敢寵妾滅妻。”
段夫人說得稍微誇張一點,寵妾滅妻,誠意伯真要想做,他也會做得隱蔽一點,就算他大大方方做出來,他也能設法讓段家人閉上嘴巴的。
“你現在要做的就是穩住。”段夫人道,“你得表現得成熟穩重一點,彆小女子心性。你做不到岑芷芙那種作,那你就隻能端莊賢淑。你是正妻,不能表現得跟一個妾室一樣。你得讓誠意伯府的人都覺得你是最合適的伯夫人,知道嗎?”
“母親。”段瑤很委屈。
“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段夫人道,“他們現在為難你,以後還會為難你。你小心一點,哪怕多捧著他們一點都成。時間長了,彆人也不說你的不是。隻說你當時年紀小,自古以來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也是沒有辦法的。”
“嗯。”段瑤微微點頭,他們如今就隻能這樣做了。
翠柳跟岑芷芙說了岑華彬的舉動,她雖然沒有在現場,就說得跟她在現場似的。
“那些人的臉色一定很難看。”翠柳道,“沐三少夫人那麼一踹,他們都愣住了。”
“她的速度快。”岑芷芙道,她知道段家人一定不想讓彆人看到箱子裡到底是什麼,等彆人走了之後,也許段家人還能說裡麵有有用的東西,再強行挽尊。
“她還問要不要看看有沒有暗格。”翠柳道,“不過段夫人沒有讓人把箱子劈開。真要是劈開了,也沒有暗格的。興許他們過後有悄悄地劈開,那也說不定。”
“他們劈開也好,不劈開也好。”岑芷芙道,“我們兩家的關係擺放在那邊,不可能好了。”
不管段家人以後怎麼做,岑芷芙都不可能原諒他們。岑華彬做了那樣的事情,他也不可能跟他們和好,真要是和好,那不就等於要相互道歉了麼,那不可以。
吃晚飯的時候,岑一銘看向岑芷芙,“母親,父……誠意伯明天是要成親了嗎?”
“是。”岑芷芙道。
“那就是有新的伯夫人了。”岑一銘道。
“沒有錯。”岑芷芙點頭,她想到兒子稱呼親生父親為誠意伯,她沒有說兒子不能那麼稱呼,“那是伯夫人,你以後隻管這麼叫她就行,也不必叫她母親。”
“嗯,兒子就隻有一個母親。”岑一銘肯定地道。
在段瑤和誠意伯成親的這一天,岑家人都沒有過去,岑一銘也沒有過去。
這一次,段瑤和誠意伯順順利利地拜堂了,可當他們拜堂結束之後,錦衣衛過來了。
“伯爺,還請您跟我們走一趟吧。”沈棲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