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熙三十七年,紫禁城。
京城的春天總是來的比彆的地方晚,第一場春雨還未下,角牆的雪還未徹底化乾淨,潔白的牆壁下偶爾還殘留著晶瑩的雪,從遠的地方看過去這一座座宮殿倒還像是立在了雪中。
一陣風劃過來,還帶著往日冬天的狠厲,吹在人身上渾身一激靈,可十幾歲的宮女們正是要俏的時候,早早的就換上了春裝。
春裝單薄,可架不住好看,宮女們又是如花的年紀,寧願冷著也不去穿冬日裡那裹得肥肥的大棉襖。
碧蘭也是一樣愛俏,她年紀小,梳著二把子頭,吃的圓呼呼的臉被冷風吹的泛著紅,剛剛還是大晴天,轉眼間卻開始下起了雨,碧蘭顧不上打到臉上的雨,雙手護著胸前剛折好的桃花,自顧自的往東宮的方向跑。
主子愛花,這桃花又姹紫嫣紅的開的俏麗,碧蘭一路護倒是沒有一點損壞,隻是跑到宮殿門口的時候,原本驚喜的表情楞在了原地。
主子不受太子喜愛,惜秋閣也便成了東宮最偏僻安靜的地兒,往日裡少有人來。
可此時一眼看過去,就見惜秋閣內的所有宮女都被趕了出來,頭垂的低低立在兩排戰戰兢兢的發著抖。
而太子身邊從不離身的太監張公公也都被關在門口,冒著雨來來回回的走著,時不時的往屋子裡看上一眼,滿目著急。
“怎……怎麼了?”
見到這情景,碧蘭連忙走過去,連手裡的花兒掉在地上也忘記管:“張公公,您怎麼站在這?”想到什麼,碧蘭臉色一白。
“主子呢?”她說著就要推門往裡麵走去,哪知手剛伸起來就聽見屋子裡麵傳來一道異樣的聲音,聽起來像是男人的嘶吼,又伴隨著粗壯的喘息。
碧蘭抬起來的手僵硬在了原地,還未反應過來,胳膊被人一抓將她狠狠往後一拽。
張公公掐著她的胳膊,雙目一瞪低吼:“不要命啦。”
“太子爺在裡頭,你也敢進去。”
像是在驗證他的話,屋子裡麵的動靜越發大了一些,男人灼熱的呼吸,帶著嘶啞的低吼,偶爾還傳來一兩聲女人情不自禁發出來的嬌啼。
那聲音就像貓兒撒嬌,聲音雖小但是卻掩飾不了裡頭包含的春意,耐不住的一叫尾聲仿若帶著勾子,又嬌又媚讓人身子都酥了一半。
碧蘭聽出裡頭的聲音是主子的,原本還有點血色的臉頓時一陣慘白,扭過頭看著關的緊閉的房門喃喃道:“主……主子。”
主子不受太子喜愛,半年也來不了幾次,但往日裡太子爺每來一次,主子渾身就要被弄的傷痕累累,躺在床上好幾日下不來。
太子這般對待,主子心裡難受,身子也日漸的不好了。
碧蘭擔心主子又好奇,太子爺自上次與主子大吵一架之後才一個多月,怎的今個又來了?
屋子裡麵的動靜還在繼續,碧蘭白著臉站在那,滿心著急,張公公頂著雨額頭卻時不時的冒汗,都兩個時辰了太子爺還不出來,照這個動靜他真怕弄出什麼事出來。
彆人不知道,見太子到這來的少以為惜秋閣這位不受寵的,但張公公跟在太子身邊那麼多年,比誰都清楚太子爺心底那幾分從不說出口的心思。
可惜秋閣裡頭的祖宗也不是個輕易服軟的,兩位祖宗吵架,受難的還是他們這些做奴才的。張公公怕太子怒氣之下將人傷著分毫,頂著壓力上前敲了敲門:“爺……太子爺?”
“滾——”
裡頭立馬傳來一陣粗吼,又聽見啪的一聲像是花瓶砸在門上,太子溫潤儒雅,就算是看見不喜歡的人也帶著笑意,可從來沒有發這麼大的火。
張公公嚇一跳,垂著頭再也不敢開口。
太子胤礽冷著眼看著身下的人,他身著月白色繡著青竹的常服,衣著整齊氣質儒雅,依舊是往日裡那副翩翩君子的模樣。
可往下一看,卻見他那身月白色衣裳撩起了下擺,裡頭褲子半褪,衣擺遮蓋瞧不清裡頭的風光。他雙手撐著桌案,將人身下的人狠狠抵住。
被他身子擋住的人發絲淩亂,渾身無一物遮擋,雪白的身子被抵在黑檀木的書案上,黑色的桌麵更襯的那副玲瓏有致的身子越發的白。
膚若凝脂此時因□□泛著粉色,但那張如雪般的皮子上卻有無數青的泛紫的指痕,特彆是那兩團顫巍巍的酥.胸,上麵布滿了牙印。
“說。”太子爺眼皮撩起,大手往下,掐住她的下巴將那張臉扳過來。
那張明豔俏麗,水潤潤俏生生的臉便露在他眼前,她被壓在桌麵上頭歪在一側,雙頰潮紅含春的眉眼間帶著水,漆黑的頭發黏在汗濕的頸脖邊,襯的脖子觸目驚心的白,柳葉含黛眉,春意含水的眼裡波光粼粼,有一股從骨子裡透露著嬌媚。
儘管現在這美人眼中帶著恨意,也難掩這國色天香,千嬌百媚的姿容。
太子卻當看不見,氣急了的雙眼泛著紅,目眥儘裂:“你的死生契闊,與之成說寫的是誰?”
“你的曾經滄海難為水,除卻巫山不是雲想的又是誰?”
他掐著她的下巴神色瘋狂,身下不管不顧的往前狠狠的一撞,直到聽見那聲拚命忍著卻還是情不自禁泄露出來的嬌啼。
太子一手掐著她兩隻手牢牢的舉在頭頂,一手上前,遮住身下那雙帶著恨意的雙眼,身下修長潔白的腿勾在他的腰上,開始上上下下的晃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