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夥一陣掌聲,現場十分熱鬨,沒一會就見客至雲來酒樓的小夥計從酒樓二樓放下一塊木牌來。
隻見碩大的木牌上麵刻著,上聯:黑不是,白不是,紅黃更不是;和狐狼貓狗仿佛,既非家禽,又非野獸。
下聯:詩也有,詞也有,論語上也有;對東西南北模糊,雖是短品,也是妙文。
現場頓時一片安靜,都往木牌上看去,嘴裡念念有詞。
蘇清秋的腦子飛快的轉動著,雙眼不停的往木牌,還有已經點燃的香上看去。
要在一炷香的時間內猜中,原本自信滿滿的心開始漸漸的不安。
胤礽也對著木牌看了幾遍,腦中仔細思考,他從小就是所有兄弟中最聰慧的一個,這樣燈謎雖然難度較大,但仔細思考也有了頭緒。
他原想就那樣說出答案,卻不經意看見身旁蘇清秋緊張的雙手,腦中不知閃過什麼,便稍稍歪下頭開始給她提示。
“東西南北中,分彆對應青白紅黃黑,非黑非白非黃非紅,餘下的隻有青了。”男人低沉帶著磁性的嗓音湊在耳邊,蘇清秋小小的往後縮了縮。
但是太子說的話,卻都聽進了心裡。“狐狼貓狗仿佛指的是犭,既非家禽,又非野獸,同樣指的是犭。”
她不笨,恰好還有幾分聰慧,尋著這個思路,立馬就開始猜下聯。
“我知道了,”想到什麼,她雙眼一亮,扭頭朝戲台大聲道:“上聯是個猜,下聯是……”
“謎底是猜謎——”她還沒說完,就見從酒樓中走出一個男子來,此人豐神俊朗,器宇軒昂,手中一把折扇,雙眼貌若桃花。
好一個翩翩公子,陌上如玉。
他走的快,漫步之間已經走上了戲台子,他站的高,對麵剛好是蘇清秋那張還沒掩飾好,滿是震驚的雙眼。手腕一扭,將手中的扇子收起來,露出那張宛若春花,風流韻致的臉來。
現場的人跟著楞了楞,誰也沒想到猜中謎底是一個長的這般好看的富家公子來。
可不是,他穿著紅色的長袍,頭上戴著束發嵌寶紫金冠,小臉白嫩嫩,一股寶裡寶氣的模樣。
這樣好顏色的一張臉宮中也少有,連胤礽看著也心生幾分歡喜來。
扭頭卻看見一邊的蘇清秋眼也不眨的看著戲台子。
太子心生一動,低頭問:“你認識?”卻見蘇清秋連忙將眼神移開,閃爍道:“不……不認識。”嘴裡雖是那樣說的,但心裡卻咬牙切齒,狠狠咬著後牙槽。
“溫知許——”
沒想到,那個早早的就過來,不帶丫鬟婆子的人此時正一身男裝的站在戲台子上,迎著身後滿麵的湖水,與湖麵上飄動的燈光。
極致的耀眼,彷如天空中的星星。
“這位公子猜的對,謎底就是猜謎二字。”客至雲來的老板親自走出來,將身後掛的高高的那盞八角琉璃燈取下來雙手送到溫知許手中。
“日後公子來我們酒樓,一律免費。”
溫知許道謝笑著將燈接過。
他穿的一身富貴從頭到尾無一凡品,左手拿著扇子,右手舉著燈。手下那盞暖黃色的燈照在他如玉般精致的臉上,半張側臉,絕色溫柔。
燈魁一出,花燈節結束,酒樓的夥計開始放煙花。
明火一點,半片天空都被染的通亮,煙花在半空中乍然開放,火樹銀花,五光十色。
而最高處的那個舉著燈的少年,微揚著頭,襯著身後絢爛奪目的煙花,一雙漂亮的桃花眼中卻閃過一絲落寞。
胤礽的目光,控製不住的黏在那個少年身上,移不開,奪不去,難以自控。
溫知許抬起頭看了許久,沒一會卻感覺腰間有人。
一低頭,卻見是個小胖子,伸著他的小胖爪正在拽他的衣角。溫知許一愣,覺得有趣:“怎麼了?”
小胖子抿著嘴唇不說話,眼神卻不由自主的往他手中的燈上看過去。
溫知許頓時明了,將燈舉在兩人麵前,語氣放低刻意溫柔:“你想要這盞燈?”
小胖子眼神一亮。
溫知許卻將嘴角勾出一抹笑,沒有再偽裝男聲,彎腰低頭湊在他耳邊,小聲的引誘他:“叫姐姐,叫姐姐就給你。”
小胖子:“……”雙眼瞪的大大的,臉色一青,將溫知許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眼。
“叫不叫。”溫知許雙眼一眯儘是狡黠。
胖乎乎的小臉蛋一臉的為難。
溫知許笑了一聲,提起燈做勢要走,小胖子趕緊攔住她,嘴裡急忙忙的喊了一句:“姐姐。”
“乖——”
剛還準備要走的人立馬轉身過去,看著他的眼神就像是狐狸看見了小白兔。
伸手往小胖子的臉上狠狠的摸了一把,再揉了揉他圓乎乎的腦袋,又嬌氣又軟媚道:“哥哥這就給你。”
說著將手裡的燈放在小胖子的手心,揮著衣袖就走了。
低頭看著自己手中心愛的燈,十四阿哥卻一點都高興不起來,隻覺得心中甚是委屈,狠狠的把臉又麻又軟的感覺措掉。
那人一定是個妖怪,不然怎麼連自己是男是女都不知道!
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抽取一半紅包,麼麼噠(づ ̄3 ̄)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