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探子說的那些,勾起嘴角扯出一個自信的笑:“她躲的哪裡是你?分明是你身邊那位。”
“兩人之間定然有過什麼,這才心虛了。”
“太子?”大阿哥驚訝的喊出口,滿口語氣都是不可置信:“額娘,你胡說什麼,這若是被皇阿瑪知道了,定然是饒你不得啊。”
他看著麵前的額娘,滿目驚慌。
惠妃一臉複雜的看著大阿哥,輕聲道:“胤禔,額娘並非是胡言亂語。”
盯著大阿哥的雙眼,惠妃的語氣中卻透著一股蒼涼:“你在戰場拚命又如何?你皇阿瑪誇獎的最多的還不是太子?”
她將大阿哥的手牽起來,顫抖的伸出手指摸著那磨起繭子的手心,滿是心疼:“你皇阿瑪這心,實在是太偏了。”
她細細的將陳氏的事說出,眨著乾澀的眼睛:“寧貴人無用,留不住你皇阿瑪的心。”
惠妃歎了口氣:“且一開始你額娘不過是想在皇阿瑪身邊留個自己人,日後有事也多個人能說說話。”
惠妃看著麵前低下來的腦袋,默不作聲的抬起頭往窗外看:“額娘沒想做那麼狠,長子嫡子都一樣尊貴,但是有溫嬪在,你皇阿瑪始終看不上旁人。有太子在你皇阿瑪也難把目光放在你身上。”
溫柔的語氣悠長又帶著誘惑:“胤禔,這次是老天都在幫額娘。”
***
延禧宮
李太醫一進鐘粹宮的大門,小元子就過來稟告了。
棉霧湊到溫知許身邊說了兩嘴,溫知許點點頭:“讓他繼續跟著。”她剛說完,就走到屏風後麵,康熙正站在書案麵前,低頭畫畫。
溫知許走上前,康熙就問:“怎麼回事?”
扭頭卻見溫嬪眼睛都不眨的盯著他的畫瞧,頭撐著下巴一臉無所謂道:“不過是奴才們見嬪妾剛用的不好,問是否還要用點。”
說話之間,眼睛都沒從畫上挪開過。
康熙難得的有了顯擺的心思:“朕畫的如何?”
卻見溫嬪滴溜溜的眼睛一轉。
彎下腰手肘搭在書案上,對著康熙狡黠笑道:“嬪妾偏不告訴萬歲爺。”她說完,就趕緊往後退了兩步。
康熙拿著筆的手正往前一揮,卻打了個空。
他先是一愣,隨後大笑出聲,咬著牙朝溫溫知道了一聲:“鬼靈精——”但看著她的眼神卻滿是寵溺。
隻被溫嬪這麼一打岔,接下來的畫是沒心思繼續畫下去了,康熙低頭在畫上看了一眼,隨後道:“讓人收起來,朕下次再來繼續畫。”
溫知許聽聞,眼睛一亮開始巴巴的上前幫忙:“那嬪妾可要收好了,這可是萬歲爺親口答應的,過兩天就來。”
康熙心一酥,笑著上前捏了捏她的鼻子:“分明朕來你這延禧宮是最勤快的,你還這般吃味,莫非上輩子是個醋壇子不成?“
溫嬪生氣的撅了撅嘴,整個人有些悶聲悶氣的,過了許久都不說話。
就在康熙皺著眉心朝她那看時,就聽見溫嬪低下頭自言自語道:“嬪妾就是醋壇子,若是醋壇子能讓萬歲爺一直來看嬪妾,嬪妾願意做一輩子的醋壇子。”
康熙走上前兩步抬起下巴往她臉上看,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清澈的看的見裡麵羞澀與愛意,眼神才對視沒多久她就羞的架不住想往後躲。
掐著她下巴的手將頭抬起,康熙情不自禁的低下頭,在上麵親了一口,晦澀的聲音夾著沙啞:“朕懂,你待朕的心思,朕都懂。”
***
禦膳房
陳氏手捧著紅漆托盤,上麵放著惠妃娘娘點名要的金絲燕窩粥。
才剛走了幾步,就見宮牆邊四五個奴才聚在一起,縮頭縮尾的模樣一看就是在嚼舌根。
陳氏懶得聽這些,腳步放快了些。
正準備低頭往前走,卻聽見裡麵傳出一聲:“溫嬪娘娘?”陳氏往前走的腳步瞬間停了下來,默不作聲的湊過去想聽聽這人說的什麼。
“聽說溫嬪娘娘在進宮之前就在寺廟待過一段時間。”細長的聲音又小又尖,不用瞧就知道是位小太監的。
他咽了咽口水,緊張道:“且與宮中的一位皇子暗生情愫。”
“兩人兩情相悅在寺廟私定了終身不說,現在還藕斷絲連。”
“砰——”是托盤往下掉,落在地上的聲音。
陳氏情不自禁的挪動腳步往後退,連忙轉身往延禧宮的方向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