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眼見身後的人甩出好遠了, 棉霧才敢開口。太子來的突然, 她一下子失了分寸。
走出好遠, 才漸漸回過神來:“禦花園人來人往的, 若是有心人瞧見告訴萬歲爺, 這可如何是好?”說到這棉霧抿了抿嘴唇, 她沒嫁過人, 也不懂男人。
可就算沒嫁過人她也知道, 這種事任何男人都會介意,更何況是帝王。
想到這, 她擔憂的抬起頭往主子那看了一眼。
溫知許卻一臉淡然道:“怕的就是沒人告訴萬歲爺。”她滿臉冷靜,垂下眼簾看地下滿眼的諷刺, 一雙含霧如水的秋眸冰冷的沒有一絲感情。
白皙的下巴微微抬起:“若不是為了這個,我連見他一麵都不想見。”
棉霧嗓音沙啞道:“主子, 您剛剛是故意與太子見麵?” 溫知許那抹堵在胸口的悶氣,來的快,去的也快。
低頭勾起嘴角笑了笑,狹長的桃花眼一橫, 嬌糯的嗓音與骨子裡的嫵媚讓人心尖都開始泛著酥軟:“我若是不與太子見麵, 怎麼引得萬歲爺過來呢?”
她站在自己前方,半垂著眼睛,側過半張臉,靈動的雙眼一片狡黠, 嬌媚的渾然天成
棉霧饒是看那張臉看的久了, 此時也看的心尖一跳, 不敢再問,連忙扶著溫知許回宮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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延禧宮
主子怕熱,隻要是夏季屋子日日都放著著冰盆,宮女們手拿著扇子站在那,對著冰盆輕輕一扇,滿屋子都是涼滋滋的。
宮女瞧瞧抬起頭往前方一看,主子側對著窗戶,斜躺在太師椅上。
這段時間萬歲爺都快半個月沒來主子這兒了,宮中山下都在傳宸妃娘娘失寵了。
她眼巴巴的瞧著太師椅上的人。纖細的身材,肌膚白嫩到水靈靈的,單單就是一個側臉,就讓人瞧的呼吸一瞬,若是這般顏色的人都能失寵的話,這後宮不知還有誰能夠入了萬歲爺的眼睛。
宮女想到這,手裡的扇子往了動作,忽然外麵傳來一陣腳步聲。她抬起臉看過去,就見萬歲爺冷著一張臉正往這走來。
帝王之尊,睥睨天下,宮女看上一眼就不敢再看,連忙跪下去:“奴婢……”她剛開口,頭頂就傳來萬歲爺冰冷的聲音:“滾下去。”
低沉的嗓音仿若帶著刀子,宮女何曾聽過這般嚇人的話?連忙同手同腳的爬出去了,可想到萬歲爺那張黑沉的要吃人的臉,心中實在是擔心主子,大著膽子往後看了看。
就見萬歲爺低著頭,雙手背在身後,一步一步的往太師椅那走去。
因背對著自己,宮女瞧不出萬歲爺臉上的表情,但是瞧見那刻意放低的腳步聲,總算是放心了。
屋內
康熙板著一張臉,俊朗的眉峰微微皺起,銳利的雙眼瞧著身子底下的人,溫知許斜躺在太師椅上,一張嬌嫩的臉蛋若是三月的春花,嬌豔欲滴。
她靠著迎枕,兩鬢的發絲打在她臉上,露出的半張側臉睡的泛起紅暈。
李德全站在一邊,低著頭眉心卻忍不住的狂跳,端是怕萬歲到時候跟這祖宗動了手,反過來難受的反倒是自己。
他跟在萬歲爺身邊那麼多年,帝王的心思他是最清楚。
這段時間萬歲爺暗地裡跟宸妃娘娘置氣,可宸妃娘娘就是不低頭。本就心情不爽快,今日又聽見宸妃娘娘與太子殿下在禦花園見麵,這才再也忍不住了。
男人吃起味來,讓人怕的發軟。
眼見萬歲爺的手慢慢往下伸,李德全眼皮跳的顫抖,帝王的眼神就撩了起來:“你也下去。”李德全縮著身子退下。
才剛將門關上,那一直憋著氣的人立馬低下頭,男人的氣息與炙熱的呼吸一下子噴在她身上:“溫知許。”
溫知許一睜眼,就見附身在她身上的人,彎著腰,雙手撐在扶手上,低垂下來的雙眼一眨不眨的看著她。
眼底平淡,且又冷漠。
她像是沒瞧見,身子微微一動,眼兒媚媚,唇兒彎彎。夏日裡她穿的少,稍稍一點動作胸前的兩團便上下抖動。
雙手高舉,寬鬆的袖口立馬往下滑,露出兩截如玉般的手臂來。
直起身子,勾住康熙的脖子往下一拉:“萬歲爺?”康熙寬大的手掌搭自己的頸脖上,掌下的手心一片滑膩。
捏了一把,隨後往下一拉:“放開朕。”
溫知許卻帶著笑,搖著頭細聲細氣道:“若是放開萬歲爺,不知下一次是何時候了。”狹長的桃花眼往下垂,含水的眼睛裡滿是失落。
康熙瞧著麵前的人,咬咬牙,終究還是忍不住道:“彆裝了,這一臉委屈的白蓮花戲份壓根不適合你。”
“萬歲爺如何知道?”剛剛還滿臉委屈的溫知許驟然抬起頭來,輕眨了眨眼睛絲毫都不驚訝,手臂勾著他的脖子往下一拉,隨後人也跟著往前傾。
滿身的香味湊到他鼻尖,臉對著臉,眼中渾然天成的嬌媚與狡黠絲毫沒有掩飾:“萬歲爺是如何知曉的?”
她一點都不害怕,甚至還雙手搖了搖他的脖子,嬌聲嬌氣的低聲催促著。
“你是怎樣一個人,朕還能不知道?”冷淡的聲音輕聲開口歐,可原本板著的一張臉現如今也黑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