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斐是徐夫人親自帶回謝家的,她從小嬌養著長大,又不會爭奪財產,所有人見到她都客客氣氣的,進了娛樂圈也是順風順水,哪受過這種氣?
“顧纖,你欺人太甚!”
顧纖沒理她,扯住表姐的袖襟往前走,她不敢繼續留在謝園中,再在這個地方呆下去,她怕自己永遠分不清夢境與現實。
謝頌不是她的丈夫,不是她孩子的父親,那一切都是假的。
胸口泛起沉悶的鈍痛,顧纖沒有理會,打車直接去了機場。
經曆近兩個小時的航程,她終於回到家,遠離了z市的紛亂繁雜。
二十歲的顧纖還在上大學,她請了幾天假,功課也落下不少,便跟同學借了筆記,一邊抄寫一邊背誦。
日子過得很快,顧纖偶爾還會想起謝頌,卻沒有跟任何人提過這件事。
不上課的時候,她喜歡呆在花圃,這天她摘了許多薔薇做花團,門鈴突然響了,她打開門,正好對上謝頌那張臉。
他喝得很醉,皮膚略微泛紅,黑眸迷茫,單手扶在門框上,口鼻中呼出的熱氣也帶著酒味。
顧纖想跟謝頌劃清界限,但花圃周圍正在施工,亂得很,她的責任心不容許自己把一個醉鬼扔在外麵。
無奈地歎了口氣,她扶著青年的胳膊,把人帶到樓上的客房休息,顧纖想了想,又衝了杯花茶給他醒酒。
謝頌雖然醉了,但意識還是清醒的,他靠在枕頭上,慢吞吞喝下花茶,暖流撫平了胃裡的灼燙感,那種滋味既舒適又愉悅。
顧纖把他的外套脫了,掛在衣架上,走出客房給周秘書打了個電話。
“周秘書,剛才謝總來到花圃,他喝醉了,請問您什麼時候有空,將人接走?”
周秘書欲哭無淚,他跟老板一起參加飯局,中途老板撂挑子不乾了,他卻不能離開,這會兒還得陪著客人喝酒,一時半會兒根本脫不開身。
“顧小姐,要不您收留總裁一晚?”
顧纖剛想拒絕,就聽到那端傳來嘈雜的動靜,隨即便是嘟嘟的響聲。
天黑後,她煮了一鍋麵條,又弄了碗肉醬,冷水浸過的麵條口感很清爽,味道也不錯。
謝頌走下樓梯,他雙眼布滿紅血絲,白襯衫皺得像梅乾菜一樣,卻絲毫不顯狼狽。
“你醒了,要吃點東西嗎?”
謝頌點頭。
他盯著少女纖細的背影,道:“玉斐是母親一手帶大的,跟我沒什麼關係。”
顧纖指尖一顫,好險沒將碗摔在地上,她以為自己把玉斐的話給忘了,但“未婚夫”三個字卻彷如細針,狠狠紮進她血肉中。
她將麵條端到謝頌麵前,放在桌邊的手機亮了一下,屏幕上有兩個q版小孩,跟博衍瑟瑟很是相似。
緋紅唇瓣不住顫抖,顧纖啞聲發問,“謝先生喜歡孩子?”
謝頌已經從她的反應中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並沒有猜錯,眼前的少女確實記得另一個謝頌,記得博衍與瑟瑟。
沒聽到男人的回答,顧纖攥緊了水杯。
花圃的小屋平時隻有顧纖一個人住,透過窗戶,能聽到施工轟隆隆的響聲,謝頌擰眉,覺得她不該呆在這種環境,萬一遇上危險怎麼辦?
“單身女性最好不要單獨住在郊區。”他淡淡提醒。
顧纖嗯了一聲,她還在想那兩個孩子,有些心不在焉。
謝頌不太痛快,吃完飯,司機已經到達花圃門口,滿園花卉讓他暗暗讚歎,卻不敢當著老板的麵表現出來。
“走。”
司機趕忙啟動汽車,晚風吹散了薔薇香氣,謝頌抬手揉了揉眉心,給保鏢隊長發了個地址。
“保護好她。”
保鏢隊長拿著高薪,自然不會拒絕老板的要求,他派出兩名信得過的兄弟前往郊區,輪番守在花圃的小屋附近,這些人都是退伍兵,有什麼風吹草動都瞞不過他們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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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墨是花藝師中最擅長營銷的,在微博上有很多粉絲,她心思深,又跟顧家不對付,經常發一些似是而非的話來抹黑顧家,彆人抓不住把柄,隻能由著她去了。
想起鋃鐺入獄的謝宇斌,柳墨就覺得可惜。
謝氏總裁早不出現晚不出現,非要在謝宇斌看上顧纖的時間點來到謝園,一場好戲沒來得及上演,那個賤人運氣真好。
柳墨低頭抿著咖啡,剛想給花束p圖,就有一名年輕靚麗的女性坐在對麵,她摘下墨鏡,露出嬌豔的臉龐,不是玉斐還能有誰?
“玉斐?”
柳墨吃驚極了,就算自己不是娛樂圈的人,也知道玉斐有多紅,要不是這家咖啡館環境清幽,恐怕早就被她的粉絲攻占了。
“柳小姐,我今天來這兒,是想請你幫個忙。”
開口時,玉斐唇角彎彎,但那抹笑意卻未曾到達眼底,透著一絲陰狠的怪異感。
作者有話要說: 安利一篇基友的文:《皇眷正濃》by陸菱
文案:一入宮門深似海,宮鬥失敗幸運重生的沈熙容決定跳出苦海。
此時她尚是豆蔻年華,美貌動京城,提親的人踏破門檻。
這家公子溫柔癡情,那家侯爺英俊挺拔……
選什麼秀!她要嫁人!
萬萬沒想到,宮中選秀之日,前世的狗皇帝夫君守在獵場等她。
狗皇帝:“為何不來選秀?”
沈熙容:“……”
我前世一定欠了這個狗皇帝很多銀子。
明天晚上十點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