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宋小少爺認識嗎?”
“有過幾麵之緣。”
“他怎麼對你這麼客氣?”
沈屹答道:“我和他哥哥有點交情。”
“噢噢噢,隻是這樣嗎?”
“嗯。”
沈屹其實從來都沒有刻意隱瞞過自己的身家,隻要陸晚晚對他的事情多上心幾分,就會發現他並沒有她想的那麼清貧。
沈家的股份,還有他自己的公司。
他早就身價不菲。
回家途中,陸晚晚的手機響了一次,是馮律師打來的電話。
她下意識就想按斷電話,關於她有離婚的念頭,絕對不能讓沈屹知道。
這個男人一向狠,對她的眼淚都無動於衷。
那次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哪裡來的膽子,竟然都敢威脅他,說要麼離婚要麼就去死。
沈屹當時很好說話的把門打開,親自把她帶去民政局,他的眉眼含著清淺的笑意,把手裡的證件都還給她,笑著說:“進去吧。”
陸晚晚那個時候也是真的蠢,戰戰兢兢的從他手裡接過身份證結婚證,拔腿就往民政局的離婚處跑。
門檻都還沒能邁過去,她的手腕被身後的男人大力拉了過去,沈屹笑眯眯的看著她說:“你還真的要進去呀,晚晚你這樣我很難過的。”
陸晚晚那次差點被他給做死在床上,他的手掌握著她的腳腕,環在自己的腰間,沈屹咬著她的耳朵,輕言細語道:“下回再犯這種錯,我就把你”
陸晚晚呼吸一滯,唇色發白,他笑著,吐字道:“把你的腿都打斷。”
“晚晚這麼嬌氣,又怕疼,肯定會哭的。”
陸晚晚已經學聰明了,不聲不響才能乾大事。
沈屹瞥了一眼她的手機,似笑非笑,道:“怎麼不接電話?”
陸晚晚斂神,淡定的掛了電話,“他打來我就得接嗎?顯得我一點架子都沒有,我才懶得接呢。”
她一向都這麼無理取鬨,沈屹應該不會懷疑才對。
“晚晚說得都對。”
話音剛落,陸晚晚的手機又一次響了,馮律師應該是有要緊的事要同她說,要不然電話也不會一個接著一個打過來。
陸晚晚硬著頭皮接通了電話,先發製人:“陸周致你是不是要死,不要打擾我和你姐夫的雙人世界,我掛了。”
馮律師就連開口說話的機會都沒有,在電話那頭還有些懵。
沈屹眼睛彎了起來,意味深長的問:“是你弟弟?”
陸晚晚撒謊時,臉都紅了,生硬的回道:“嗯,是他。”
沈屹沒有多問,這讓陸晚晚鬆了口氣。
天空不知何時開始飄起雪花,欄杆上已經覆了一層薄薄的霜雪,遠遠看去,已經成了白茫茫的世界。
下車時,陸晚晚冷的打了個哆嗦,沈屹將自己身上的西裝脫下來,披在她肩頭。
回到家裡之後,陸晚晚連衣服都沒有換,還穿著那件單薄的小黑裙,茶幾上擺著好幾個新包,她笑了笑說:“前兩天和趙趙一起出去逛街,一口氣買了十幾個包,花了三十多萬,今天才送到家裡來。”
頭頂的亮光傾瀉在她瑩白的身子上,腰身纖細,腿部修長,他的西裝從她的肩上滑落,掉在地上,露出她有致的身形。
陸晚晚的臉頰粉紅透亮,表情嬌憨。
沈屹將地上的西裝外套撿了起來,男人捏著她皓白的手腕,細細把玩,緩慢的說:“這些包都挺好看的。”
“”
陸晚晚咽了咽口水,加強了語氣:“我花了足足三十萬。”
那可是三十萬。一天就敗光了,沈屹能忍?
男人抬眸,冷靜鎮定,認真的看著她說:“好,我明白了。”
沉默半晌,他繼續道:“錢不夠用了是嗎?床頭櫃抽屜裡還有兩張卡,你拿去刷,儘興就好。”
“……”
陸晚晚呆呆的想,沈屹似乎已經不是那個清貧的小可憐了?
沈屹低眸看著她呆愣的神情,憐愛的摸了摸她的腦袋,“你不是喜歡我的錢嗎?那通通都給你好不好?”
他說這話時的語氣太過溫柔,尾音刻意拖長,慢悠悠的,聽不出喜怒,她骨子裡的恐懼感又被勾了出來。
陸晚晚訕訕一笑,緊繃著背脊,僵硬的挽住他的胳膊,“我喜歡的當然是你這個人。”
沈屹聞言,輕輕一笑,漂亮的眼睛彎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