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第三回,麵對沈屹,陸晚晚心底的懼意並不曾減少,平時隻是被她遮掩的很好。
陸晚晚覺得自己前兩次翻車,絕大部分的原因是學生時期的沈屹看起來比誰都正常,他看上去隻是個相對而言比較沉默的學霸。
長相漂亮,眉眼精致。
她的高中歲月一門心思都在沈屹身上,學習成績並不太好,沈屹那時乖巧聽話,還會幫她寫作業抄卷子。
反倒是她本人在老師同學們麵前不怎麼懂事,逃課翻牆已經是常態,上課的時候也總是偷偷嗑瓜子。
沈屹當時還是班級上的紀律委員,也隻能很無奈的看著她,對她說:“晚晚,你乖一點。”
以至於後來陸晚晚被困在他身下,深夜裡總是能聽見他在自己耳畔呢喃,“乖晚晚。”
在這之前她並不知道這個男孩暗藏著的一顆心是如此的扭曲。
金絲雀的日子並不好過,回憶起那十幾年都隻能待在公寓裡的日子,陸晚晚後腦發涼,手指也冰冰冷冷。
她也是一個有夢想的少女,並不想被強硬的折去翅膀。
陸晚晚還記得原主和男主離婚的日子似乎不遠,就在沈老爺子來找原主,給錢讓她滾蛋後的第三個月。
原主和林徐卿卿我我,濃情正盛,為愛什麼事都做得出。
思及此,陸晚晚的心情不由得輕快起來。
每年過年,沈屹都會和陸晚晚一起回陸家,今年也沒有例外。
趙時州難得來一次沈屹的辦公室,隻為了用一用他的車。
李行也在,嘴裡叼著根煙,三個人裡隻有沈屹不抽煙。
窗子打開一條縫,煙霧隨著縫隙鑽了出去,辦公室裡的味道也散了不少。
李行低聲咒罵了幾句臟話,說道:“我可真是不想回去,我媽天天催著我結婚。”
趙時州嗤笑一聲:“結唄,你還怕找不到願意嫁給你的人?”
李行踹了他一腳,“誰跟您一樣,跟過您的人可是不少。”
頓了頓,他好奇的問:“藝術學院那個妹妹你還包著呢?”
趙時州滅了煙,興致缺缺的嗯了聲,輕笑道:“她跟了我也不虧,本來她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一個大二的學表演的女學生,之前也跟過彆人。
趙時州要了她的目的也很簡單,長得漂亮身材好,最主要的是很識趣,就是奔著他的錢來的,雖說心思不太純正,不過他也能睜隻眼閉隻眼。
李行是見過趙時州的那個小情人,五官明豔,氣質其實和陸晚晚有些像,不過他沒敢說出來。
“反正我是不太想結婚。”
有沈屹和陸晚晚的前車之鑒,結婚看上去也不是什麼好事。
陸晚晚漂亮歸漂亮,但性子著實太不討喜。
李行換了個話題,問道:“屹哥今年還是去陸家過年?”
“嗯 。”
“不回沈家嗎?”
“不回。”
沈屹走到窗邊,將窗戶打開,涼風爭先恐後的湧入,沒一會兒便將屋裡的煙味徹底吹散了。
他淡淡的解釋了一句:“晚晚一會兒要來。”
李行抿唇,沒吱聲。
趙時州難得插嘴,似笑非笑,說道:“她居然願意來公司了?”
不是萬般嫌惡嗎?
除了上一次她破天荒來送了飯,這一年裡陸晚晚可是從來都沒有來過公司,不關心不過問,電話都很少打。
每天隻顧著自己尋歡作樂,四處撩人。
沈屹瞥了他一眼,淡淡道:“我們要一起回陸家。”
前台是最先收到老板娘要來公司的通知,總助讓她小心招待。
公司上上下下都知道沈總已經結過婚,但從沒見過沈總的妻子,大大小小的活動上都見不到這位的蹤影。
幾個前台小妹當初聊到這件事的時候,還猜測過,大概是沈總和他夫人關係不好。
哪有夫妻像他們這樣呢?
而且她們也聽說沈總似乎不太喜歡他的妻子,若是喜歡怎麼連一次露麵的機會都沒有給呢?
此時,她們都沒想到一直以來是陸晚晚自己不願意參與任何和沈屹有關的事情。
“誰的電話?”
“總助打來的,說是沈總夫人要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