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照舊還是有聚餐,陸晚晚本來不打算去,思考了一下,似乎看她笑話在背後編排她的人還挺多。
於是她就又同意去了飯局,隻是沒想到又又又碰見了沈屹。
主辦方代表介紹沈屹的時候恭恭敬敬,生怕哪裡說的不對惹的這位生氣。
沈家名氣太大,尤其是沈家老大提前就打過招呼,明裡暗裡的意思都是希望大家能多多照顧他這個弟弟。
說是照顧,其實就是要客氣。
不能惹人家生氣。
沈家背景雄厚,沒有人敢得罪。
“這位是沈二公子。”
男人從頭到尾都沒說兩個字,默默地往陸晚晚身邊一坐,有人敬酒他也不喝,淡淡的回絕。
一桌子的人,除了主辦方的代表,那些昨天看陸晚晚笑話的人,都知道他們的關係。
前夫前妻還能好好的坐在一張桌上?可真稀奇。
有好事者心想,這位新晉沈公子莫不是來找前妻黴頭的?如果是這樣,那可就太好笑了。
在座的討厭陸晚晚的人不在少數,尤其是在今天聽說她使手段搞黃了夏枝的工作之後,這些人就更加惡心陸晚晚。
早些年就聽說過她的名聲,脾氣不好不尊重人有幾個臭錢,矯揉做作,但卻招男人的喜歡。
有膽子大的端著酒杯就往沈屹跟前湊,“沈總,我敬您一杯。”
沈屹麵無表情,眼皮子都懶得抬,一眼都沒往她臉上看。
女人麵子掛不住,臊的慌。
酒杯不尷不尬的僵在半空中,也沒人伸手去接。
最後還是代表看不過去,上來打圓場,“沈先生不喝酒。”
女人順著台階下,“是我唐突了。”
陸晚晚看了覺得怪好笑的,也沒想過沈屹原來這麼招人喜歡,念高中的時候,可沒這麼多人往他麵前湊。
她喝了一小口酒,臉上帶著甜甜的笑容,撐著下巴,似乎有些醉了。
還有人想趁機灌陸晚晚,讓她酒後出醜丟個大麵子,酒杯還沒有遞過去,便被沈屹伸手攔了下來。
沈屹一句廢話都沒有,抱著半醉不醉的陸晚晚直接離開了酒桌。
這個舉動看呆了一桌子的人。
不明真相的代表神情愣愣,“這倆人什麼關係啊?”
其他人也看不明白,不是離婚了?
沈屹沒有開車,叫了輛出租直接回家。
中途陸晚晚的手機響過一次,沈屹沒有伸手去幫她接,然而陸晚晚自己卻不小心碰到了接聽鍵。
那頭響起來一道中氣十足的聲音。
“晚晚,媽想清楚了,你倆離婚是天大的好事,難為你終於有了這種覺悟,媽媽盼著這天很久了。”
“可是你媽我思來想去,還是覺得財產平分太便宜沈屹那小子了!憑什麼你付出了大好的青春,他卻什麼損失都沒有?!我告訴你,你必須得讓他淨身出戶。”
“他如果不同意就打官司,我們陸家有錢,不怕上法庭!”
沈屹耐心等丈母娘說完一通話,低聲道:“媽,是我。”
陸母:……
“我女兒呢?”
沈屹看著懷中不安分扭動的人,說:“她喝醉了,就要睡了。”
陸母鎮定自若:“你好好照顧她。”
然後火速掛斷了電話。
沈屹把人抱回家,給她脫了衣服擦了個身子,把人放在床上還不忘替她掖好被角。
他自己也脫了衣服,睡在她身側,把人摟在懷中卻是什麼都沒做。
陸晚晚這天晚上睡得不好,半夜胸悶氣短,後來還做了個噩夢。
她夢見她從十幾層公寓跳下去的那晚,重重摔在地上真的疼,耳邊除了風聲似乎還有男人嘶啞的嗓音。
她被迫待了十幾年的公寓臥室裡,穿著黑色襯衫的男人手裡捧著個盒子,他坐在床邊,低頭垂眸,瞳孔裡沒有半分神采。
微微上翹的唇角顯得有些可怕。
慘白的臉上毫無血色。
他的嗓子已經啞的不成樣子,甚至都聽不出原本的聲音,男人輕輕撫摸著懷中的盒子,一字字的念:“陸晚晚。”
有恨,還有痛。
沈屹睡眠淺,懷裡的人一丁點動靜就能把他驚醒。
睡夢中的陸晚晚似乎遭遇了可怕的事,使勁往他身上靠,睫毛一抖抖的,小手緊緊抱住他的腰。
沈屹摟緊了她,輕拍著她的後背,安撫她。
陸晚晚雖然不再發抖,卻也被自己嚇醒了。
沈屹問:“你夢見什麼了?” 居然怕成這副模樣。
陸晚晚後背一陣冷汗,沒有回答他,反過來問:“你怎麼在我床上?”
想到以前的糟心事,陸晚晚對他就沒個好臉,也不去顧慮他會不會生氣,氣鼓鼓的說了句:“你給我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