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笙不愧是要當女主的人,不過片刻便恢複如常,對她笑的更甜了,說:“今天行哥哥攢了,晚晚姐和我們一起去吧。”
陸晚晚要拒絕來著,顧笙搞得和她很熟的樣子,上來就挽著她的手把她給拖上了車。
行唄,去就去,誰怕誰呢?
李行心裡不太樂意帶上陸晚晚,顧笙的生日本來想著幾個熟人熱鬨一番就夠了,帶上陸晚晚算怎麼回事呢?不過顧笙已經把人拉上車,他也不好說什麼。
陸晚晚倒是有收到沈屹發來的短信,【在哪兒?】
【和顧笙他們一起去玩了。】
李行他們去玩的地方不是平常人能進的,顧笙看樣子沒被他們帶出來玩過,經理見了她很客氣,點頭哈腰問候不斷。
進了包廂,陸晚晚看見茶幾正中間那個大蛋糕才知道是怎麼回事。
原來是顧笙的生日。
包廂裡倒是不怎麼吵鬨,酒都沒見幾瓶,也沒有人抽煙。
陸晚晚想這個顧笙還真的是好命,從前李行他們幾個在自己麵前,該怎麼抽煙還是會抽,從來不會有顧慮。
褲兜裡的手機一直沒響,看樣子沈屹是沒有給她回消息了。
鑲嵌在牆壁上的電視機正在播放一場圍棋比賽,顧笙嘟著嘴巴,語氣軟糯:“唉,上次我和爺爺對的就是這盤棋,到幾天還沒解出來呢。”
在座的隻有傅承淮對圍棋感興趣,聽了之後來了幾分興致,道:“哪天我去和顧爺爺下一盤。”
顧笙頓時笑了:“傅大哥去了我爺爺肯定開心。”
她又轉過頭來問陸晚晚:“晚晚姐,你會下圍棋嗎?”
原主當然不會,但是陸晚晚還真的會,她父親還是個知名的圍棋教練,從小她見過的棋局沒有一千也有八百了。
李行覺得顧笙真的是太傻了,才會去問陸晚晚會不會?
一個眼睛裡隻有金銀珠寶的人,怎麼會這些?
況且當年陸晚晚念高中的時候,成績差的爹媽不認,出了名的沒腦子。
“我會啊。”
“”
“我不僅會。”陸晚晚指了指電視裡正對峙著的棋局,又說:“這盤棋我還能解開呢。”
“”
李行覺得她在吹牛。
傅承淮冷冷瞥了眼過去,嘴上沒說,心裡也是這麼想的。
顧笙笑了:“晚晚姐,原來這麼厲害嗎?”
她不信陸晚晚這個草包能解開,多半又是在吹牛。
顧笙吩咐人去拿了棋盤,擺好棋局,就等著陸晚晚出醜。
陸晚晚起身,手裡捏的是白子,仔細端詳了一會兒棋盤,在眾人的目光中果斷的落了子。
李行盯著看了很久,瞳孔猛地一縮,陸晚晚還真的沒胡說,她確實解開了棋局。
哪怕是傅承淮也吃驚不小。
這盤棋並不好解,李行心情複雜,沒想到陸晚晚還有這種本事。
陸晚晚在他們麵前總算是揚眉吐氣了一把,看著顧笙青白交錯的臉色,她心裡頭暢快極了,出過氣之後就沒必要繼續留下來。
臨走之前,她還不忘拿刀戳人心窩:“顧小姐,我先回家了,你看外麵都下雨了,我再不回去我老公會擔心我的。”
顧笙捏緊了手,保持著臉上的笑容沒有變:“我讓人送你。”
“不用了,我也不差打車那幾塊錢。”
“好。”
大雨傾盆而落,還伴隨著幾聲打雷聲。
陸晚晚剛下樓,屋簷底下站著個熟悉的人,他半邊身子已經被雨水淋濕,原本柔軟的黑發也濕透了,水珠順著發梢往下滴。
顏色蒼白,氣血不足。
陸晚晚蹙眉:“沈屹?”
男人回頭,漆黑的眸光落在她臉上。
陸晚晚心裡一緊,問:“你怎麼在這裡?是過來找我的?”頓了一小會兒,她抿唇,麵色不虞的問:“你是不是沒打傘淋雨跑過來的?”
沈屹右手握著傘柄,眼睛動了動,將黑色的傘打開撐在她頭頂,嗓子很啞:“嗯。”
“為什麼不打傘?”她忍不住問。
沈屹一愣,隨即老老實實的回答她的問題:“因為我不太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