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往下想,心裡就越涼,難不成無論如何她都是要死的?
陸晚晚心神不寧,奶茶都喝不下了。
趙趙看她滿臉沉重的模樣,憂心忡忡的問:“你這是怎麼了?你不會是喜歡上林徐了吧?”
陸晚晚隻歎氣。
趙趙滿臉嚴肅的看著她說:“要我看這個林徐還沒有沈屹一半好,長得人模狗樣,但是很猥瑣啊!你眼光不至於差成這樣吧!?”
陸晚晚搖頭,“我不喜歡他。”
趙趙放下心,長舒一口氣:“之前看你和他走的那麼近,我還以為你喜歡上他了。”
“不過我也沒想到他會跳樓自殺。”
陸晚晚也沒想到啊,大概是上半輩子活的太順利,一下子受不了破產的打擊,才選擇草草結束自己的生命。
說完這些之後,陸晚晚勉強打起精神準備和趙趙去看房子。
車開到一半,趙趙接到房東打來的電話,說臨時不打算外租了。
饒是趙趙脾氣這麼好的人,也忍不住想發火。
“說好的事,怎麼就忽然變了呢?”
房東客客氣氣的回:“我兒子臨時要結婚,改成婚房用了。”
趙趙氣的發笑:“結婚還能臨時結?”
房東撒謊起來臉都不紅,“年輕人,趕閃婚的潮流呢。”
陸晚晚連說了幾聲算了,讓她不要計較。
趙趙氣呼呼的掛了電話。
兩個人的車開到半路,就被人攔了下來。
幾輛黑色的路虎擋在她們的車子前麵,從裡麵下來一個西裝西褲的男人。
是沈屹的哥哥,沈時。
趙趙不認得這人,戳了戳陸晚晚的胳膊,問:“這人誰啊?”
“沈屹他哥。”她補了一句:“不是個好東西。”
沈時身邊的助手敲響了車玻璃,等車窗降下來,男人客氣的說:“陸小姐,先生找您有話想說。”
陸晚晚不情不願的下了車,走到沈時麵前,問:“大哥這陣仗未免也太大了些。”
沈時微笑:“迫不得已。”
他也知道弟媳似乎對他並無好感。
他繼續說:“今天冒昧攔下弟妹,也是有時相求。”
陸晚晚壓著火氣,問:“什麼事?大哥說來聽聽。”
“這周六是老爺子的生辰,可我看弟弟好像沒有回來陪老爺子過壽的打算,他最聽你的話,隻希望你能多勸勸他。”
沈時記得這個弟媳素來最愛錢財,泯然一笑,繼而道:“若是不出意外,沈家的產業將來都會是他的,這對他對你都是好事。”
沈時誌不在商場,家裡的產業交給沈屹最合適不過。將來真的等沈屹接手了沈家的家業,陸晚晚能不能守住沈夫人的頭銜另說。
沈時一定意義上是個傳統的男人,娶妻自是要門當戶對,若是能助力事業就更好。
“我知道了。”
沈時挑眉,“你這是打算勸還是?”
陸晚晚環抱著手,“我為什麼要勸?他不想去我也不想去。”
看見沈時愣住的神情後,她咧嘴笑開:“我和他去了沈家都是受氣,我有病啊我給自己找氣受?”
沈時臉上掛著笑,溫潤道:“弟妹還是好好想想。”
“大哥,我想好了。”陸晚晚斬釘截鐵道:“我不勸,他要去就去,他不去就不去。”
沈時麵不改色,隻是眼神鋒利不少,緩緩一笑:“弟妹這顯然還是沒有想好啊。”
陸晚晚看著圍在身邊的人,算是明白他為什麼會在半道上把她給截下來了。
大概她不答應,沈時就不打算讓她回去了。
陸晚晚笑了:“我去了大哥可不要後悔,到時候一高興喝多,在大嫂說了不該說的,您可不要怪我。”
“也不知道大嫂認不認得一個叫蘇沫的女學生啊。”
沈時臉上的笑容逐漸冷下去,視線冰冷,釘在她臉上,“好,是我低估了弟妹。”
身側的助理也是一驚,極少見大少爺動怒。
看來二少夫人還有點本事。
沈時讓人都撤了,臨走之前丟下一句話:“還望弟妹管好自己的嘴。”
陸晚晚也是被他逼急了,如若不然她也會一直都裝不知道。
《豪門帝少輕輕愛》不僅僅是單純的撒狗血,還非要在支線走虐戀路線。
沈時那個小情人從十七歲就被他包/養,不得自由沒有尊嚴,最後是得了絕症死的。
沈時再怎麼厲害,也抵不過天命,挽不回她的性命。
陸晚晚覺得自己真的很慘,穿進一本小甜文裡就還好,偏偏穿的是一本沒有邏輯的狗血文,還是個炮灰!
陸晚晚回家之後也沒把這件事告訴沈屹。
男人剛洗完澡從浴室裡出來,臉龐白淨,頭發半乾。
陸晚晚仰臉盯著他看了半晌。
沈屹用毛巾擦乾頭發,身上有股淺淺的香氣,他問:“怎麼了?”
陸□□癟的回:“沒怎麼。”
沈屹摸摸她的臉:“你不開心?是又沒錢了嗎?”
陸晚晚避開他的手,往沙發上一坐,也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想到前兩次不怎麼愉快的穿書經曆,忽然覺得腦子疼。
當初她頭疼的毛病是在沈屹回歸沈家成為殺伐決斷的家主之後,才得的。
去醫院看過兩三回都看不出個所以然,久而久之,她也就沒當回事。
後來吃了止疼藥才稍微好一點。
陸晚晚懷裡抱著個抱枕,閉著眼,臉白白的。
身邊的位置陷了進去,沈屹身上的味道很好聞,淡淡的清甜。
“不舒服?”
陸晚晚哼唧兩聲:“好像有點頭痛。”
陸晚晚心想,可能沈屹傳染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