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孩看著陸晚晚每天在後座,同其他男生說說笑笑,看著他們成群結隊的一起出去玩。
終於有一天,他忍不住,用手指頭輕輕勾住她的小拇指,問道:“你乖一點好不好?放了學就直接回家好嗎?”
陸晚晚有些奇怪的說:“我也不會留的很晚呀,到了七點我就回家了。”
學校五點就放學,這就意味著她會和其他無關緊要的人一起度過兩個小時。
男孩扯起嘴角,失笑:“那我陪你玩好嗎?”
少女玩心重,那麼就交給他好嗎?
陸晚晚卻搖搖頭,沒有答應:“我怎麼能耽誤你的學習呢!你可是要考重點大學的人,屹屹,你不用管我的,我自己有分寸。”
“陸晚晚你能不能快點啊?再晚些我就不載你了。”
“來了來了。”
她踮起腳尖在男孩的臉頰上親了一小口:“好啦你不要吃醋啦,畢竟我隻喜歡你啦。”
他的唇畔似乎還留有她身上的淺香。
一個吻怎麼能夠?完全是不夠的。
他的貪婪是填不平的。
陸晚晚就像是一隻渴望自由的鳥兒,他稍微不留神,就會飛走,然後再也不回來。
夢境悠長,青蔥校園扭曲成一間屋子。
房間內的布置是沈屹所熟悉的,這間公寓幾乎可以說是他親手布置好的。
臥室的房門開了一條縫隙,裡麵穿著幾聲低啜。
穿著白色睡裙的少女,可憐兮兮的被人扣在大床中央,一張臉羸弱哀憐,讓人看了就起了想要欺負的心思。
她那張絕美的容顏上還有未乾的淚痕,眼眸深處藏著深深的恐懼。
女人看著床前的男人,眼眶發紅,鼻尖發酸,嘶啞著喉嚨質問:“沈屹,你憑什麼這麼對我?你以前都不是這樣的嗚嗚嗚。”
沈屹明明是個聽話的小奶狗,怎麼突然就如此不講道理呢?
男人仿佛聽見笑話一樣,捉住她還在顫抖的小腿,低聲呢喃:“晚晚,我早就想這麼做了。
很早之前,就想像現在這樣。
把她關進一間暗無天日的屋子裡,讓她每天能看見的、能聽見的、能依賴的都隻有他一個人。
讓她淚眼朦朧的看著自己,哭著祈求自己的憐惜。
讓她再也不敢生出離開的心思。
將她的羽翼生生折斷,囚在隻屬於她的牢籠之中。
沈屹醒來時,還在半夜。
他睜著眼,良久才回過神來,那夢境中的一切似乎真的發生過,他坐起身,看著身側熟睡的女人,她五官的每一處都是他喜歡的。
沈屹的五根手指頭默默捏緊,他閉上眼睛,悄然無聲的露出一抹笑來。
其實,他是理解夢裡麵自己所做的那些事情的。
而且這些事,他也已經肖想很久了。
生生忍著,已經快把自己扭曲。
他非善人,對陸晚晚付出的一毫一厘,都要從她身上收回來。
甚至看著夢中的那個自己,他的內心隱隱的叫囂著,對她粗暴一些,狠絕一些。
叫她再也不敢生出任何想要離婚的想法。
陸晚晚嚶嚀兩聲,卻是沒醒,隻是換了個姿勢接著睡下去了。
沈屹的長指落在她凝脂般細膩的臉頰上,嗤的一笑。
也不知他到底在笑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