屢教不改,怎麼說都沒用。
記吃不記打。
陸晚晚屁顛跟在他身後:“老沈頭說了再抓到我一次,就把我爸爸喊到學校裡來,到時候他要把我打死你可不要心疼。”
少年不緊不慢繼續朝前走,甚至連看都沒有看她一眼。
陸晚晚可被氣壞了,覺得自己被他忽視的徹徹底底,心裡頭非常的不滿意,她衝上去,怒容滿麵揪住他的袖子,惡狠狠的說:“好,你告訴老師,一會兒我爸來了,我就告訴我爸,說你慫恿我早戀!我爸說不準就把我們兩個打死了,要死就一起死,你也彆想躲過去。”
少年腳步頓住,低垂眼眸望著比自己矮半個頭的少女,鼻尖漫著淡淡的清香,白嫩的脖頸似乎是在引誘他,他低笑一聲,垂眸道:“好啊,這可是你說的,要死我們一起死。”
陸晚晚打了個寒噤,心裡頭明明害怕,卻還非要強撐著不肯認輸,她說:“好,誰怕誰。”
沈屹無情的告狀,老師的確將陸父叫到學校裡來,說的嘴皮子都乾了。
無非就是我這輩子就沒見過你女兒這麼頑皮的姑娘,請你一定要好好管教,千萬不要帶壞了我們這一班的好學生。
一通批評弄得陸父臉上無光。
回家之後少女果然被教訓了一頓。
第二天都是紅著眼睛進教室的,顯然昨天晚上就哭過了。
連著半個月,陸晚晚再也沒有和少年說過一個字,不過也沒膽子繼續逃課翻牆了。
乖的不行,每天都安分的留在自己的位置上。
沈屹看著看著,就覺得他和夢中的少年想法應該是一致的。
他是不喜歡陸晚晚同彆人說話的,不喜歡她忽視自己。
雖說這次手段狠了些,但不妨礙有用,至少震懾的她不敢再胡亂撩撥人。
青春躁動的年紀裡,她那張楚楚動人的臉,不知吸引了多少的視線。
一次兩次之後,沈屹已經能坦然接受夢境裡發生過的事情,他甚至覺得那些事就像在上輩子發生過一樣。
他並不著急著弄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因為沈屹知道,總有一天他能弄清楚故事的所有。
這一路上,陸晚晚惴惴不安,說不上來沈屹這個人哪裡變了,他笑起來的樣子好像個小變態。
她不能深想,用腦過度就頭疼。
進沈家大門的時候,沈屹過去拉她的手,刻意被她給避開了,她就是故意要在沈家人麵前落他的臉。
就差光明正大的告訴所有人,她和沈屹關係不好,夫妻感情已經破裂了。
沈屹脾氣好的出奇,也不惱火,任由她折騰了。
陸晚晚跟在他身後,保持著五步的距離,遠遠看著這小兩口真是生疏。
到了客廳,撞見的第一個人是沈屹的大嫂,模樣俏麗氣質溫婉,笑起來格外溫柔,她拉過陸晚晚的手,親昵的同她說話:“晚晚是嗎?上次你來我都沒有見到你,這次總算是看見了。”
她上回還在生病,在醫院裡住的那幾天,恰巧就是沈屹帶著陸晚晚回沈家吃飯的日子。
陸晚晚對這位大嫂沒什麼好感,她丈夫沈時心狠手辣,她亦不是什麼省油的燈,歲月靜好的模樣都是裝出來的。
陸晚晚將自己的手掌抽了出來,笑了下問:“大嫂好,大哥今天不在嗎?”
大嫂嘴角的笑意僵了三分,輕聲道:“他工作忙 ,可能要晚些時候才能回來。”
時欣默默打量著初次見麵的弟妹,也難怪二弟會把人寵在心尖上,這樣美的一個人,誰不心動呢?
“晚晚,臉色怎的有些白,是不舒服嗎?”
“沒有,就是有些累。”
“那你和二弟上樓去休息吧,等到了吃飯的時候,我讓人叫你們。”時欣捂著嘴低笑兩聲:“二弟,你陪著晚晚上樓吧。”
陸晚晚冷哼,“不用他陪,我要自己睡。”
女兒家的嬌態十足,小臉上表情生動,可愛又可憐。
沈屹知道陸晚晚最擅長的就是得寸進尺,這隻小狐狸一旦得逞就會逃離的遠遠。
他牢牢扣住她的手腕,“上樓吧。”
陸晚晚又氣又急,她就是故意當著大嫂的麵給他臉子看,可是她怎麼努力都甩不開他的手,男人的手指緊抓著她,像鐵一樣硬,她氣喘籲籲:“你彆太過分了!我說了不要你陪,你是聾子嗎?!”
嫩白的脖子都給氣的泛著粉色。
病白的臉蛋總算有了點血色,麵帶潮紅,又羞又氣。
她那點力氣在沈屹麵前都不夠使的,轉眼就被帶到了樓梯口,沈屹好笑的看著她,寵溺的拍了拍她的腦袋,眯起眼睛,啞聲道:“省著點力氣叫。”
往後要用上哭求的日子還多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