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晚晚聽見陸周致那個“操”字,就知道沈屹遲早會進來。
她拽了拽男人的袖子,“處理好了,走吧。”
南越是真心覺得陸晚晚很好,長得合他的胃口,性格也還可以,不過當著沈屹的麵,再多示愛的話,也說不出口。
陸周致頹喪的跟在他們兩個人身後,氣壓低沉。
黃昏下的日光,均勻灑在她的臉頰,身姿窈窕,纖纖玉立。
陸晚晚坐在副駕駛,陸周致心不甘情不願的上了沈屹的車,往後一仰,戴上自己的耳機,臉上仿佛就寫著“我誰都不想搭理”幾個大字。
吊氣衝天。
沈屹開著車窗,視線平靜的望著前方,咬字悠悠問道:“所以,你不讓我進去,是因為裡麵那個是你看中的小白臉?”
陰陽怪氣。
她握緊拳頭,“不是。”
沈屹低低發笑,虛偽的說:“晚晚,你太過於畏懼我,其實沒有必要,我不會對你做什麼。”
呸。
她一個字都不信。
陸周致隻是假模假樣的戴了耳機裝個比,聽見沈屹的話之後立馬就炸了。
彈坐起身,嗓門極大,“姓沈的,你把嘴巴給我放乾淨點,搞得我姐背著你出軌了一樣!”
“我姐姐隻是不喜歡你了而已,你至於嗎?何必呢?死死拽著一個不愛你的人。”
陸周致此時完全把父母告誡他,今時不同往日,千萬不要惹惱沈屹的話給吃進肚子裡。
“滾。”
陸周致也是個橫的,拉開車門:“滾就滾,誰稀罕坐你的車。”
陸晚晚本來也想下去,車門被沈屹提前一步給鎖上了。
一路沉默無言。
回到家中,沈屹並沒有和她吵架,也沒有發怒。
陸晚晚知道她弟弟那番話還是傷到了他的心。
喜歡還是不喜歡沈屹,這個問題她已經很久都沒有思考過。
頭疼的毛病和第一次相同,後腦每天都散發著鈍鈍的疼痛。
多半是劇情偏離的後遺症。
陸晚晚在客廳無聲的站了一小會兒,眼睛就盯著窗台,唇邊綻放一抹柔美的笑容,就是在那個位置,她跳了下去。
很疼,五臟六腑都被摔的稀巴爛。
血從嘴角溢出的樣子也很醜。
如果再讓她選一次,陸晚晚絕對不會選擇跳樓這種死法。
沈屹一言不發的端出晚飯,“先過來吃飯吧。”
陸晚晚說了聲好的。
慢吞吞的挪過去,在他身邊坐下,她喝了一口蘿卜湯,突然問:“今天幾號了?”
沈屹眼中閃著寒光,氣氛驟然冷了下來。
今天是六號,陸晚晚死的那天也是六號。
她兩次生命的終究都在九月的六號,年份不同,但是月份日子卻是一樣的。
陸晚晚已經淡然了,也許某年的九月六號,她還是會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死去。
沈屹低垂眼眸,她沒有看見男人低頭的瞬間,眼眶猩紅。
吃過飯後,陸晚晚意識到一件事。
沈屹還在生氣,他罕見的克製住自己的怒氣,沒有來折騰她。
一個人悶在書房裡,喪著臉,不和她說話而已。
陸晚晚縮在客廳的沙發上看電視,男女主的聲音逐漸變小,她的目光緩緩移動到窗外,又開始對著那扇窗台走神。
後背突然多了一道鋒利的視線,盯得她心底發涼。
她回頭,臉色發白。
沈屹大概站了有一段時間了,視線微冷,笑意諷刺,他問:“在看什麼?”
陸晚晚收回目光,繼續看著乏味的電視劇,邊打了個哈欠回:“沒看什麼。”
她有點心虛,總覺得沈屹看穿了她內心的想法。
於是,陸晚晚關了電視回臥室待著了。
天才剛黑,離入睡的時間還早。
陸晚晚躺在床上和趙趙打了個電話,聊了很多貴婦圈的八卦,心情好了點。
臥室外邊有些動靜,陸晚晚掛了電話,打開房門,往客廳的方向看了兩眼。
幾名專業人員手裡拿著工具,圍著窗台在忙活著。
應該是沈屹叫過來的人,讓他們把窗台給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