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爺子好聲好氣的和沈時說了一頓利害,威逼利誘讓他和外麵的那個姑娘給斷了。
哪知道沈時竟然是沒答應下來。
沈老爺子不由得沉下臉,他早年也是個狠辣角色,沈家的家業能在他手裡做的這麼大,少不得他的鐵血手段。
於是,他直接讓手下把沈時養的小情兒給綁了,等沈時發現並且找到人,小姑娘已經吃了很多苦。
沈老爺子那個時候本來也想用這種手段對付陸晚晚,想了想還是沒動手,畢竟陸晚晚是孫子光明正大娶的妻子,不是上不得台麵的情人。
“我代父親來送賀禮。”沈時吩咐助理把東西搬過來,臉上勉強掛著笑意。
沈家和李家的關係也還可以,年輕人過生日可大可小,沈時送的主要還是之前李行訂婚的禮。
李行收下東西,眉眼展著笑,“叔叔跟我客氣什麼。”
“禮物和心意既然已經帶到,我就不多留,我還有事。”沈時無論何時都體麵穩妥,此時卻稍顯狼狽。
李行也聽說了他養小情人的事,他和沈時遠稱不上熟悉,也不好在這種事上說什麼。
“沈屹也在 ,沈大哥不和他打個招呼嗎?”
“我看見了。”
剛才一進門就看見了,沈屹坐在不起眼的角落,手掌小心翼翼的搭在陸晚晚的肚子上,不太敢碰的樣子。
沈時和李行一起往那邊走了幾步,沈時的目光不由自主往陸晚晚的肚子上看。
他笑了一下,說:“弟妹的身孕有六個月了吧?”
職業關係,沈時記性特彆好。
儘管陸晚晚不怎麼喜歡這個哥哥,也不能不搭理他,她點點頭:“嗯,六個多月了。”
沈時笑笑說:“等孩子出生,我再送上一份大禮。”
他倒是盼著沈屹和陸晚晚這胎能生個男孩,左右他這輩子是沒打算再要一個孩子了。
沈屹有了兒子,爺爺也就不會盯著他了。
陸晚晚不想和他們說話的表情太過明顯,等於就寫在臉上,她識趣的坐在一旁,端著手裡的酒杯,水晶杯裡盛著的是果酒,度數低還十分好喝。
三個男人說話時,陸晚晚就抱著自己的酒杯美滋滋的抿,一口一口抿下去,沒一會兒杯子就見了底。
沈時沒有多留,說了幾句又匆匆離去。
趁著空閒時間,陸晚晚倒是和殷家真正的小姐說上了幾句話。
“我是陸晚晚,你叫什麼名字啊?”
小丫頭的目光有點傻,好像沒想到會有人來和她說話,她笑起來很甜,“章魚妹妹。”
“啊?什麼?”陸晚晚一時沒反應過來。
小丫頭紮了個麻花辮,小臉俏麗。
看著嬌小的一個人,性子很爽快,也不怯生,她說:“這是我的名字呀,章魚妹妹,以前住在海邊他們都這麼叫我。”
回了殷家之後再也沒有人這麼叫過她。
她被迫改了名字,還是更喜歡章魚妹妹這個名兒。
多好聽,還很好記。
陸晚晚很給麵子的說:“真的是很可愛的一個名字呢。”
章魚妹妹聽到有人誇獎自己的名字,也很高興。
她看了看陸晚晚的肚子,很大方的說:“等你的寶寶長大了,我一定會教她捉魚打魚。”
陸晚晚被這個可愛的女孩子逗笑了,她眨眨眼:“好的呀。”
章魚妹妹和她想的不太一樣,她也不喜歡李行,這場婚事也不是她情願的。
而且她似乎知道李行也很討厭她,不過章魚妹妹心裡卻不難受,擺了擺手說:“沒關係,他嫌棄我是個鄉巴佬,我還嫌棄他是個敗家子呢。”
兩個人站在一起說了很多話,酣暢淋漓,還很投緣。
沈屹看她眉飛色舞說話的樣子,心裡也高興。
他總是夢見陸晚晚睡著之後再也醒不過來的樣子,她就靜靜的睡在床上,一動都不動。
平日陸晚晚睡著後,呼吸聲都很輕,不伏在她的胸口仔細聽很久,根本聽不見她的心跳聲。
沈屹上前握住她的手,說:“差不多該回去了。”
陸晚晚一下子說太多話,腦子缺氧有點頭暈,在屋子裡又悶了太久,這會兒更覺得暈暈沉沉。
臨走前,她還不忘和章魚妹妹互加微信。
她打了個哈欠,點著腳尖,雙手自然而然的摟上他的脖子,“我有點困了。”
才剛剛晚上八點鐘,算不上晚,但是她就是困,眼睛壓根就睜不開。
從李行的角度看過去,像陸晚晚主動在向沈屹撒嬌。
沈屹也沒讓她失望,熟稔的將她抱了起來,柔情的不像他,說:“我們回家。”
喝了一點酒,陸晚晚就上頭。
麵頰滾燙,粉紅透亮,全然沒有戒備的靠在他懷中。
李行每次看見陸晚晚和沈屹,都覺得是單方麵的碾壓,他從未見過沈屹有哪天會臣服於一個女人的裙下。
你儂我儂的樣子太齁了。
嚇了他的狗眼。
出了門口,夜裡的風也沒能帶走酒香。
風越吹越響才對,而陸晚晚的腦子漲的越來越難受,硬是沒塞了很多畫麵進來。
有些她記得,有一些她自己都不記得了。
沈屹撫摸著她的背脊輕聲說:“晚晚,彆睡,會感冒的。”
陸晚晚已經閉上眼睛,躺在他懷裡,滿臉無憂無慮。
“晚晚。”他又嘗試著叫了她一聲,還是沒有人回應。
沈屹才意識到,陸晚晚可能是昏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