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放學後,我特意在學校門口等你值日結束呢,我等到了你,可是你卻沒有理我。】
【今天又是屹屹沒有理我的一天呢。】
【她們都知道我喜歡你,你也知道,可你從來不回應,不過沒關係。】
【我喜歡你就夠了,如果你也願意喜歡我,我也會很高興的。】
那時候他沒舍得把那些紙條給丟掉,不知道自己是以一種什麼心態,全部都藏了起來。
她毫無心機,心思就擺在臉上。
動心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
十二月的最後一天,從早上就開始下雪。
陸晚晚把自己裹成個球,穿著蓬鬆的羽絨服,戴了一頂毛茸茸的帽子,半張臉都藏在圍巾底下。
那時,沈屹還是不怎麼情願搭理她。
陸晚晚笑眯眯跟在他身後,腳步笨拙,走的很吃力,“沈屹,我今晚在班上要表演節目哦,你要不要過來看看?我要和我的同桌一起講個小品呢。”
沈屹不理她。
似乎有認識她的人走了過來,笑著打趣說:“晚晚,你又纏著他了,你還要不要臉啊?”
陸晚晚嬉皮笑臉的說:“我不要臉,我隻要他。”
她是那麼的赤忱天真。
陸晚晚不忘繼續剛才的話題,接著說:“屹屹,真的很好笑,你一定要來看啊。”
沈屹仍然不理她。
晚上聯歡會,沈屹從洗手間出來還是拐去了陸晚晚的教室裡,她站在講台上,頭上戴著花環,笑容燦爛,和她的同桌彆扭的演繹著一個不怎麼好笑的小品。
是真的不好笑。
下麵的同學早就聽的不耐煩,玩手機說話,就是沒有在認真看。
演完小品,陸晚晚的眼睛往窗戶外張望,兩個人的視線猝不及防撞在一起,陸晚晚眼神明亮,小跑到他跟前。
教室門口掛著的彩燈照在她泛粉的臉頰上,她嘴角的笑比蜜還要甜上三分。
這雙清澈的眼睛裡,那時隻裝下了他一個人。
“很早是多早?”
“高一。”
陸晚晚淺淺一笑:“那我比你還要早。”
沈屹嗯了一聲,他知道。
但是兩人的愛是不成正比的。
沈屹的愛濃烈到極致,傾其所有。
男人的指腹微微泛涼,輕蹭過她的臉頰,“頭還疼嗎?”
這麼問,就是知道她去醫院做核磁共振的事了。
陸晚晚本來還想瞞著他的,瞞不住也懶得同他撒謊。
生完孩子之後那種細微的刺痛感,在這次車禍之後好像就沒有了。
她搖頭:“不疼了。”
陸晚晚的腦子裡多出了很多原本不屬於她的回憶,那些原本屬於原主和書裡麵那個沈屹的記憶通通的塞進了她的腦子裡。
細碎、漫長。
多了許多不屬於自己的回憶,還好她再也不會動不動就昏睡不醒。
命運的線,在她出車禍之後就戛然而止。
陸晚晚心裡有種預感,她這次如果又因為其他原因而死,不會再重生。
陸母和陸父出門見親戚,孩子就得留在家裡讓他們兩個自己帶。
寶寶聽話好帶,陸晚晚一直抱著他也不會覺得累。
一點點大的寶寶每天最多的時間都是拿來睡覺,醒來就發呆,趴在母親懷裡和趴在父母懷中,對他而言都沒什麼區彆。
孩子的名字一直都沒起。
陸晚晚不著急,沈屹再怎麼不上心也不可能忘記給孩子起名,所以她就連催都沒有催。
天氣正好的那天。
陸晚晚打算推著孩子去逛逛商場,給他買些好看的衣服,沈屹知道了就說要和她一起出去。
他站在鏡子前換衣服,對陸晚晚招手:“過來。”
“乾什麼?”
“幫我打領帶。”
陸晚晚不是個心靈手巧的人,以前她也不太會打領帶,後來被沈屹逼的學會打領帶了。
她踮著腳尖,若有似無的香氣纏繞在他的鼻間。
男人低眸盯著她雪白的脖頸順著衣領往下看,隨即單手用力摟住她的腰。
她的腰肢纖細而又柔軟,手感極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