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屹臉上的表情才緩和了一點,“想吃什麼?”
陸晚晚認真想了想之後,才慢吞吞的說:“我不吃了我要減肥。”
這段時間有事沒事就和他膩歪在家裡,吃他做的飯,少不得胖了好幾斤。
陸晚晚覺著自己以前那些漂亮裙子都穿不進去了,可以餓著但她絕對不能胖。
沈屹的眉頭往上揚了揚,沒有要勸說她吃飯的打算。
陸晚晚也就是在口頭上說說,減肥和學習這兩種話題她立過無數次誓言,沒有哪一次是真的能做到的。
沈屹還租住在那個不太大的屋子裡,陸晚晚的衣服化妝品漸漸占據了他的臥室。
陸父陸母是知道女兒在學校談戀愛的事情,他們覺得沒多大的關係,正是青春年少的小姑娘,春心不萌動那才叫奇怪。
何況她弟弟還是個初中生就換了好幾個小女朋友,當姐姐的談個戀愛怎麼了?
是以之前校教務處主任把陸家父母請過來的時候,兩口子根本不當回事,陸母甚至說:“談,讓她隨便談,學校規定不允許,那我就捐個三百萬,隻要讓她畢業就好。”
隻不過陸晚晚的父母都沒見過沈屹,也沒仔細打聽過沈屹的家庭背景,當時在辦公室裡聽老師說對方是學校裡最乖的孩子,學習成績也是市裡拔尖的,他們笑的合不攏嘴。
真心認為自己的女兒太出息了。
如果陸家父母知道沈屹沒爹沒媽,那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相處的越久,陸晚晚發現沈屹這人其實很悶,沒什麼樂趣,生活單調,愛好極少。
剛到家,沈屹獨自出門買菜,然後做飯。
陸晚晚剛才在籃球場上出了汗,渾身黏膩覺得不舒服,在他的浴室裡洗了個澡,穿著他的衣服在他的床上睡了一覺。
睡醒後,沈屹的晚飯也做好了。
陸晚晚聞著香味就把自己要說減肥的話丟在腦後。
她穿著沈屹的T恤,褲子都懶得多穿一條,光著腿坐在椅子上,“又燉湯啦?”
“嗯。”
“好破費呀嗚嗚嗚。”
“還好不貴。”
陸晚晚至今也沒搞清楚沈屹平時生活上需要的錢是從哪裡來的。
沈屹說是學校裡的獎學金,勉強度日。
陸晚晚就很好奇,問過他獎學金有多少錢。
沈屹說每個月五千。
這對一個學生已經不是個小數目,陸晚晚平時一個月生活費好幾萬,才沒覺得五千塊錢算多。
沈屹吃飽後放下筷子,看著她白皙的大腿,彆來眼不忍再看,“去穿條褲子。”
“噢。”陸晚晚多餘解釋:“我是嫌熱,沒想對你怎麼著。”
沈屹:“……”
穿上他的運動褲後,陸晚晚又從臥室裡冒出來,她沒想到沈屹下午說的幫她預習畫題是認真的。
她剛坐下,沈屹抱著書放在她麵前,“你先看看,看不懂再問我。”
陸晚晚盯著桌麵上的兩本數學教輔,腦子疼。
她隨手翻了兩頁,盯著上麵的題目看了好幾分鐘,最後敗下陣來,認命合上書本。
陸晚晚對他撒嬌:“我全都看不懂耶。”
沈屹在她身邊坐下,“那就從最基礎的開始教你。”
陸晚晚覺得沈屹真的是太不解風情了,
她來他家圖什麼呢?還不是想和他一起睡覺覺。
單純的抱在一起睡覺覺,而什麼都不乾的那種。
她想睡他,而沈屹非要教她數學題,真的是沒救了。
沈屹薄薄的嘴唇微動,聲音好聽。
陸晚晚撐著腦袋巴巴望著他,說:“我一個字都沒聽懂呢。”
沈屹沉默。
陸晚晚唉聲歎氣,裝模作樣繼續說:“是不是你講的太複雜啊?”
沈屹無可奈何,拿她沒有辦法,“我說的都是最簡單的公式。”
陸晚晚對他無辜的眨眼睛,“可我就是聽不懂。”
沈屹眯著眼問:“可你的數學作業還沒寫。”
陸晚晚嘿嘿的笑起來,像機智調皮的小狐狸,“你幫我寫啊。”
沈屹默默收回眼神,“我不幫。”
陸晚晚緊緊抱著他,在他懷裡蹭來蹭去,開始假哭,“你不愛我了嗎?”
沈屹任她撒嬌,眼中暗光沉沉,他的惡狼尾巴露了出來,他說:“一題一次。”
陸晚晚不哭了,有點懵,沈屹這他媽的在說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