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太後口諭的老太監:“……”
我讀書少,你可彆騙我!看你活蹦亂跳的,哪像是病了?
老太監如實地回複給容太後,站在底下大氣都不敢出一聲。
不是說攝政王最聽太後的話嗎?
怎麼他看著不像啊!
老太監悄摸摸地抬起頭,偷偷看了眼,不出所料,容太後臉色鐵青,顯然十分不悅。
容太後如此生氣這也理所當然,攝政王太不是個東西了,昨晚還帶著小皇帝喝花酒呢,今天連太後寬宏大量讓他入宮覲見他都不知感恩,還敢拒絕?
這要是以前,是從未有過的事情!
為了讓攝政王惦記著從前那點兒情誼,心甘情願地扶持他們母子,當年容太後可以說是煞費苦心,雖然隨著時間和身份的水漲船高,她確實沒有如以前對他那樣溫柔小意了,可她也確實是把攝政王掌握在手心裡。
隻要攝政王的心是向著她的,她和小皇帝的地位自然穩固。
容太後一方麵氣攝政王不識抬舉,一方麵又隱約地產生了一點恐懼。
薑煜現在一沒有成婚,二還沒有親政,要是攝政王反了,朝堂那些牆頭草估計得有一大半倒向他,到時候他們母子哪還有活路?
她叫攝政王入宮見上一麵,也是想看看他的態度,是否還一如從前那樣……
可現在,攝政王不來,她又出不得宮,這事才變得難辦。
看來,她要儘快促成皇兒和陳寅家的婚事了!
容太後的這步棋,走得慌手慌腳,就是陳寅有心想要拖上一拖都被她毫不留情地拒絕了。
對於容太後的打算,陳寅自然是一清二楚,先是大婚,再以皇帝已經長大成人為由,迫使攝政王答應讓皇帝親政。
可事情真的能如此順利呢?
陳寅能夠屹立朝堂幾十年,當然不僅僅是因為他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他知道識時務者為俊傑,隻要苟住,管他誰做皇帝呢。
這要是爽快地答應容太後的婚事,他這不就被死死綁在容太後和小皇帝這條船上了?
這船會不會沉,不到最後,沒人知道。
思來想去,陳寅乾脆就讓心腹將這件事透露出去。
其實,即便陳寅什麼都不乾,作為攝政王,不僅把持朝政多年,後宮中也有不少眼線,他甚至知道容太後的打算比陳寅更早。
可陳寅顯然是不希望被人捆綁,話都遞出來了,連他的死對頭大學士代望都知道了,他這個攝政王還能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所以這一次,薑澄還是進宮了。
於是,容太後得知攝政王朝宮中而來,一如從前那樣,好一番梳妝打扮,屏退一乾宮女,坐在桃樹的大理石凳上,擺出最優美的姿勢,眸光楚楚地對著某一個點。
景色如畫,美人依舊,身處於自然美景之中,誰看了都會覺得不失其魅力,宛若身旁盛開的桃花那樣,嬌豔欲滴,窈窕動人……
然而,容太後等了許久,連姿勢都僵硬,眼睛都酸澀了,怎麼攝政王還沒有來?
容太後身邊的貼身宮女芙芷,這時才小心翼翼地走近,戰戰兢兢磕磕絆絆地說道:“太後,攝政王他、他去皇上那兒了。”
這該死的攝政王在搞什麼鬼?
什麼時候見到過他如此怠慢太後了?
容太後:“……”
容太後已經失手折斷了一根桃花枝。
而此時,薑澄已經被太監總管領著見到了小皇帝了。
反正,太後那兒是不可能去的,這輩子都不可能,他對那個喪偶的老女人可一點兒都不敢興趣。更何況,還是個野心勃勃的女人,心眼賊多。
見她,還不如見小皇帝養眼呢!
小皇帝薑煜正被太傅盯著背書呢,一聽攝政王來了,迎麵而來的就是喜出望外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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