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大會那麼好的出個風頭的機會, 陳偉肯定不會錯過的,薑澄很放心。
中間走的又是正常的程序,以陳偉的自大和無畏的性格,也想不到這裡有人給他挖了個坑。
挖完坑的薑澄隻讓私家偵探繼續盯著, 自己則跑去民族樂器協會參加活動了。
前段時間順利報上名,又付了一年會費,薑澄還以為這樣的團體最多也就是一項榮譽罷了, 誰知道還會時不時地組織開展活動,增加社會影響力……
這一次也是,團裡組織將赴巴黎參加中法文化年的演出, 下個月還有意大利米蘭和羅馬等地,還有些其他活動目前還在熱烈的聯絡中並沒有確定下來時間, 但可以預計,幾乎是每隔很短的一段時間就會有一些類似的文化交流。
這還不算,薑澄也是加入協會後才知道, 除了和其他國家的文化交流外, 國內也經常會搞一些音樂上的交流和舉辦專場演唱會……
畢竟,每個人交的幾千到幾萬不等的那點兒團費可經不起每年好幾趟出國遊,哪夠音樂家們消耗的?而且任何藝術類的學術都很費錢, 自然要從演唱會和其他途徑獲取相關的活動經費了。
為了給藝術家們有一個交流和練習的環境, 協會租了一個大禮堂,光線明亮, 地板潔淨, 最重要的是, 有一個視野相當寬敞和舒適的演奏場地。
薑澄來團裡的時候,除了一些正忙著調試樂器和一部分對除音樂以外毫不關心的人群,其他不少人紛紛投來了疑惑的視線。
協會的會員那麼多,不能說所有人都認識,但眼熟肯定是有的,有些即便是剛剛入會,但有可能已經身經百戰有過很豐富的表演經驗,或者本身就具有在音樂界上的一定影響力,這個時候一個陌生人出現在這裡本來就很突兀,而且還是一個這樣年輕的。
“這人誰啊?”
“是誰家的親屬吧……”
“不知道現在正忙著排練,不讓人參觀嗎!”
在薑澄大大方方地著禮堂的同時,有個氣質出眾的青年迎麵走來,目不斜視,完美地將他當成了一團空氣,隻對帶他過來的協會會長沈括恭敬道:“沈老師,就等著您一起看排練了。”
薑澄現在在直播網站上是稍微有些名氣了,但在這樣一個正兒八經的傳統樂器的團體裡誰都不認識他,更何況他再直播間還壓根就沒有露臉,也就隻有稍微了解過他的資料,還特地網上搜了一下他的表演的沈括知道一些。
沈括擺擺手:“你們不是缺個彈伽倻琴的嗎?我看小薑完全可以勝任……哦對了,給你們介紹一下,我身邊的這位,名字叫薑澄。”
最後那句話是對著其他所有人說的。
禮堂的人不多,到場的排練人也就十來個,有的樂器擺放的位置還是空的,人應該還沒有全部到場,但沈老師說話異常清晰,而且在他的影響力下,在他開口的同時,所有人已經都看向了他。
男青年眉頭微微輕皺了一下,這才因為沈括的話視線右移,看向了薑澄。
自然,薑澄也沒錯過他毫不掩飾的懷疑和不信任……
“這樣吧,小薑,你上去彈一個。”沈括指揮男青年把他的伽倻琴取來。
像沈老師這樣的藝術家,原本就會彈奏好幾種樂器,有一些人甚至能夠彈奏十幾種到幾十種樂器,是極其優秀的。
原身原本也會十多樣民族樂器,光是掛在他房裡的東麵牆上就有整整一麵牆的樂器。
所以,學幾種樂器就自然買幾樣了。
隨著男青年抱著21弦伽倻琴返回,放到了禮堂彩排平台的中心位置,其他所有人包括沈老師都朝他看了過來,而他們中間,除了沈老師以外的幾乎所有人的眼神,都帶著審視和一點點的好奇。
薑澄沒想到剛進團就收到了這樣的下馬威。
不過他也沒怯場,頂著這麼的視線下從容地走上前去,在男青年猶豫著往後退了兩步後才坐到了椅子上。
雖然人不多,但在這種極其嚴肅的氣氛中,又頂著那麼多人不信任的眼光,可以說是芒刺在背,要是碰上心理素質差一些的,可能這個時候手都要抖了,更彆提要演奏一出完美的曲子,成功地讓同行們接納了。
“沈老師,他行嗎?”
男青年退回沈括身邊,低聲問。
伽倻琴和古箏差不多,但沒有古箏名氣大,學的不能算特彆多,出名的演奏家一共就那麼些,原本團裡給他們安排好了彈奏伽倻琴的老師,誰知道都排練了大半,再半個月要巴黎參加活動了,臨時出了岔子,家裡出事來不了了。
當然了,社團裡也不是找不出同樣會談伽倻琴的,但臨時找人本來就不是件簡單的事,要剛好對方近期都有時間排量,還要和團體磨合成功才行。
也不怪男青年懷疑和擔心了,他看薑澄也就二十出點頭,臉白淨嫩生生的,都不知道沈老師是從哪個音樂學院挖過來的。
藝術家們往往都很傲氣,男青年尤其如此,在沈括眼裡還有些恃才傲物年輕氣盛,不過這都不是什麼大缺點,有才華的人脾氣往往都有些古怪……
可這個叫薑澄的年輕人卻不一樣。
“你自己聽聽看不就知道了。”沈老師樂嗬嗬的,一臉的輕鬆。
這個時候,薑澄已經將琴調試好了。
伽倻琴不像古箏那樣需要戴指套,距今也有兩千多年的曆史了。
相傳是伽倻國仿照中國古箏製成的,形製和箏差不多,也是一弦一柱,現在的伽倻琴是在傳統的基礎上不斷改良後形成了二十一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