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最主要的任務就是更換營地。
事實上,他們第一個晚上的營地隻是暫時的,主要是為了節省體力以便打探周邊地形和情況,要是真要挑選一個方方麵麵都適合的營地,就一定要選擇離水源近的地方,這樣既然能保證做飯飲用的水,又能提供洗漱用水,不然會帶給每一個人諸多不便。
就像他們早上起床,連刷牙的水都是省省用的,一個個連臉都洗,就是沾濕的手隨便在臉上抹了下而已。
幾人商量了一下,最終陸奇然拍板:“營地那麼多物資全都帶上的話會影響我們找路的效率,我們先輕裝上陣,找到合適的地方再回來取這些東西。”
其他人都點頭表示同意。
昨天他們走了幾小時真的是極限了,而且累到了極致,即便好好休息一夜,除了薑澄以外的其他人都覺得自己一時半會兒都緩不過來,要是再帶上那些個人用品,還有鋁盒和燒水用的水壺之類的,再加上睡覺用的蓋毯這些,彆看東西不算很多零零總總加起來分量不算少了,對於人家驢友或者探險家來說這麼點負重或許不算什麼,對於這些養尊出於的大明星來說可真的要命。
“那讓杜姐姐留下來照看物資吧。”薑澄突然說道。
杜晴:????
突然被人提到名字,她還有點懵。
再加上她還沒從“我居然會打呼嚕”、“我竟然在鏡頭前打呼嚕讓全網觀眾都看到了”中緩過神來,所以此刻不管是腦子腦子還是臉上的神情看起來都還有些空白。
在其他人都有滿臉不解的時候,還是陸奇然最先反應過來,連忙懊惱道:“對對對,我差點忘了,昨天杜晴腳崴了一下,今天確實不適合走太多路。杜晴,今天腳好些了嗎?”
“我沒事。”杜晴搖搖頭。
然後看著其他人出發,她其實也挺想一起去的,嘉賓聚集在一起的鏡頭總會更多一些,再加上人都是群居動物,看彆人整個兒就是一個團體,在共同做一件事的時候,隻有自己一個人被留在原地,這種感覺總之不是太好,而且又是在荒郊野外,這樣的感覺隻會更強烈。
那兩個跟拍導演和攝像師除外,他們就是個工具人!
——等一下!
雖然是工具人,但是,昨晚的拍攝情況他們肯定有人知道!
杜晴雙眼噌地亮了一下,然後炯炯有神地盯著跟拍導演。
跟拍導演:????
杜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問了:“我……昨晚打呼嚕了嗎?”
跟拍導演:“……”
“我覺得我應該不會這麼……”
這麼慘絕人寰吧!
主要是,她真的不相信自己睡覺居然會打呼嚕……
從來沒有人告訴過她好嗎。
不過,她身邊知道她會不會打呼嚕這件事,大概也隻能是她的助理了。
她助理是個很善良的小姑娘,就算真聽到了,為了她的麵子估計也不會說,搞不好還要替她掩飾……
這樣想想,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的事。
完了完了!
看著一邊努力說服自己,一邊抱頭懷疑人生的天後,跟拍導演也是一言難儘。
這位天後大概是忘了,就算她一個人蹲在營地,可現在仍然是在直拍中,還是有很多觀眾觀看的。
她打破砂鍋問到底的樣子正對著鏡頭,糾結懊惱地仿佛下一刻就要撞樹。
而此時的觀眾也如跟拍導演和攝像師所料的那樣正在調侃。
[雖然有點同情杜晴,可是還是覺得好搞笑怎麼辦!]
[噗,從來沒見過這個樣子的天後。]
[以前沒有Get到杜晴的顏,但是現在覺得她好可愛啊。]
跟拍導演滿臉的同情。
真的,姓薑的那個小青年太作孽!
果然晚上不能說鬼,白天不能說人,剛有人念到薑澄,就見小青年遠遠地朝這個方向走來。
這人穿著雪白的T恤和軍綠色的褲子,身份實在是太好分辨了!
可是看到這家夥,為什麼她一點兒都不覺得意外呢?
薑澄走過來,坐下,一臉神神秘秘地:“把手伸出來。”
杜晴:“……”
有毛病?
天後都已經快被他坑出精神衰弱了。
不過,看他一臉的“有好事”,杜晴還是緩緩地伸出一隻手。
下一秒,一顆比拇指大些的鳥蛋放到了她的手裡。
早上營地做了幾個水煮鳥蛋,就是昨天陸奇然和杜晴兩個撿到的一窩四鳥蛋,後來在大家準備出發前一人分一玫鳥蛋的時候,杜晴主動推辭了。
比起其他人還不知道要行幾個小時的路程,她一個待在營地的節省食物資源也是應該的。
現在,分給薑澄的那一個,就放在她的手心裡……
[啊啊啊,我又被甜到了怎麼辦?]
[小姐姐把蛋讓給了其他人,小奶狗又偷偷回來塞給她,太甜了我的天呐!]
[蛋輕情意重啊,小姐姐快答應……不不不,快讓開,讓我上!]
[這CP嗑得有點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