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結果信封打開一看,雅莉奇開頭第一句就是八卦她給萬歲爺的信寫了什麼。
阮煙一時竟有些無語。
她撫額道:“這雅莉奇怎麼也學壞了?”
“怎麼了?”
安妃好奇問道。
阮煙把信轉了過去,讓安妃瞧。
安妃看了一眼,也忍不住笑了,“彆說她好奇,就是我也好奇,你到底給萬歲爺的信寫了什麼,雅莉奇說萬歲爺這幾日都不高興了。”
阮煙一臉無辜。
“我沒寫什麼啊,我信裡不過問了幾句話關心一下而已,旁的話一句也沒說,哪裡能有機會惹惱萬歲爺?”
安妃仔細想了想,突然笑道,“興許就是因為你旁的話都沒說呢。”
阮煙愣了愣,“不可能吧,萬歲爺能為這事不高興?”
她實在難以想象萬歲爺為這點兒小事不高興的樣子。
再說,她在萬歲爺心裡,有那麼重要嗎?
這可真是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安妃心裡暗道。
她笑著敲了敲桌子,問道:“這回萬歲爺可給你寫信了?”
“沒有。”
阮煙搖頭說道。
“這不就是了,他若不是不高興,怎麼會不給你寫信呢?”安妃意味深長地看了阮煙一眼,“我看啊,你可得快寫一封信給萬歲爺,不然三阿哥四阿哥可又要挨罵了。”
阮煙一時竟無言以對。
她不知該說萬歲爺幼稚好,還是該感動自己在萬歲爺心裡竟然有些分量。
安妃這麼一說,這回的信不寫也得寫了。
等安妃走後,阮煙便讓言春筆墨伺候。
她挺著個肚子,站在書桌麵前,手裡拿著毛筆,臉上若有所思。
給生氣的男人怎麼寫信呢?
而且,這回雅莉奇還是偷偷寫信給她,也就是說,她還不能暴露出自己知道萬歲爺不高興這件事。
男人,真是麻煩!
阮煙搖頭感歎。
她提起筆寫了自己最近在宮裡的事,寫她思念萬歲爺,安妃為了讓她解悶,特地讓人來燒烤;寫她日夜想著萬歲爺,安妃怕她憂慮,請了宜妃來打牌;還寫她連頒金節過節日的時候也想著萬歲爺可好不好。
末了,阮煙拿起旁邊的花瓶,取出帶水珠的花枝在信紙上點了點。
信紙上頓時多了幾滴水珠。
言春不由心疼:“娘娘,您這信寫的好好的,怎麼拿水弄濕了?”
“你不懂。”阮煙搖頭,她拿起信紙,吹了幾口氣試圖把信紙吹乾,得意洋洋道:“這樣,乍看上去就像是落淚在信紙上了。萬歲爺看了一定十分感動。”
言春:“……”
她怎麼不知道她們娘娘還有這等巧妙心思?!
信很快送到了蒙古。
“萬歲爺,宮裡頭來的信。”
一知道宮裡來了信,梁九功馬不停蹄地就取了來。
康熙正批著奏折,聽見這話後手上動作一頓,漫不經心道:“放那兒吧。”
他朝桌角的方向揚了揚下巴,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
“嗻。”
梁九功答應一聲,心裡著急。
萬歲爺怎麼一點兒也不急著看信啊?
急什麼?
康熙心裡哼了一聲。
他不慌不忙把手裡的奏折批完,起身走了走,才拿起剛才那幾封信。
最上麵一封是善貴妃的。
康熙眼睛瞥了梁九功一眼,“貴妃的信按規矩該放在最下麵才是。”
“奴才糊塗,一時放亂了順序。”
梁九功忙跪下認罪。
康熙哼了一聲,拆開信封,仔細看了看,在瞧見阮煙時刻惦記著他時,又看見信上分明有幾滴淚水打暈過的痕跡。
康熙唇角翹起,儘都耍些小聰明。
善貴妃要真是思念他落淚,這還是善貴妃那沒心沒肺的性子!
“這回算饒了你,滾出去。”
康熙淡淡對梁九功說道。
梁九功心裡長舒出一口氣,謝了恩,屈膝退出去,臉上露出個笑容,還是善貴妃娘娘有法子!
他出來時候正好碰見三阿哥和四阿哥垂頭喪氣地走過來。
胤禛瞧見他,上前打了個招呼,“梁公公,皇阿瑪可在營帳裡?”
他們兩個是康熙剛才讓人傳話過來見他的。
胤禛和胤祉心裡都七上八下,怕又要被罵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