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介意,可巧我腳踏上缺了一塊鋪的東西,這東西大小可真合適。”
阮煙一本正經地說道。
鋪在腳踏上?!
雅莉奇瞪大了眼睛,“這是我好不容易才打來的,您就鋪在腳踏上?”
“是啊,不是你說顏色不好看嗎?”阮煙眨眨眼,“額娘這人,可挑剔了,這皮子不好看可不能上身,拿來當手套額娘都嫌磕磣,拿來當腳踏正好,沒人能瞧見。”
雅莉奇忍了忍,又忍了忍,實在忍不住了,“哪裡不好看了?這黃色多正,做個披肩不行嗎?”
“哦,感情是好看的啊。”
阮煙撐著下巴,看著被逗得臉通紅的閨女。
“好了,好了,你可彆逗雅莉奇了,她不在時,你不是天天念叨?”
安妃嗔了阮煙一眼,“她回來你就故意逗孩子。”
雅莉奇愣了愣,略帶狐疑地看了阮煙一眼:“額娘真的天天念叨我?”
“可不是。”
安妃衝阮煙使了個眼神。
阮煙見好就收,再逗閨女下去,就怕安姐姐也要惱了,她露出一臉失魂落魄的樣子,拿帕子擦了擦眼睛,“這些日子你不在,額娘這心裡真是空空蕩蕩的。”
雅莉奇這孩子,有個毛病,就是記吃不記打,頓時忘了她額娘先前“唱念做打”的本事,當下心裡就高興了,含糊道:“其實吧,我也挺想您和李額娘的。這兩塊狼皮,還是我花了五天功夫才和敦多布多爾濟打到的。”
安妃敏銳地捕捉到了一個男人的名字。
她裝作隨口一般問道:“這敦多布多爾濟是誰啊?”
提到敦多布多爾濟,雅莉奇頓時有了無數的話要說。
她興奮地說道:“敦多布多爾濟是我之前畫的那個男孩子啊,他打獵可有本事了。額娘,李額娘,你們不知道,他耳朵雖然不能用,可鼻子和眼睛特彆靈,這兩隻狼,就是他找到的……”
雅莉奇滔滔不絕地說起她和敦多布多爾濟是怎麼獵到狼的。
說完後,她感歎道:“我走的時候,敦多布多爾濟還特地來送了我一朵格桑花呢。”
格桑花?
安妃心裡頓時一緊。
格桑花可是蒙古草原上男人給女人的情花。
她看了雅莉奇一眼,見她沒有羞澀之情,試探地問道:“那你喜歡那朵花嗎?”
“喜歡啊,畢竟是我朋友送給我的花。”
雅莉奇想也不想就說道。
安妃徹底放下心了,如今不過是襄王有意神女無情,況且兩人這回分開,以後估計都沒有再見麵的機會,不必擔心。
“貴妃娘娘,安妃娘娘,早膳送來了。”
小太監們提著食盒進來,打了個千行禮道。
阮煙便道:“好了,東西都放下,今兒個還有一整日給你說草原上的事,先吃早膳再說。”
雅莉奇乖巧答應。
寒月等人把那些皮子都收了起來。
今兒個,紫禁城格外熱鬨。
太子幾位阿哥一回宮,東西都沒收拾,就被康熙打發去上書房念書去了。
胤祺等人好些日子沒見到他們,一時還真有些想念。
午時進午膳時。
胤祺等人就忍不住問起他們在蒙古上做了什麼。
“我聽說那些蒙古人各個都是一等一的好手,大哥你們沒輸吧?”
胤祺開門見山問道。
胤祉和胤禛這兩個輸多贏少的倒黴蛋,神色頓時有些不自然,尷尬地咳嗽一聲。
胤褆笑道:“我和太子倒是輸得少,蒙古人的確有很多勇士,不過,他們的布庫可比不過我。”
太子笑道:“孤也贏了好些回,騎射上麵,咱們滿族男人也未必不如蒙古人,弟弟們可得勤加練習,以後得去了蒙古,才能給大清,給皇阿瑪爭光。”
“是!”
幾個阿哥被激勵了一番,頓時心潮澎湃,恨不得現在去就拉幾百下弓。
胤福清楚瞧見大阿哥不高興地看了太子一眼。
他不做聲。
等到下午練習射箭的時候,胤福越發清楚感受到太子和大阿哥的確有些不對勁。
他射箭這些日子進步了不少,太子瞧見了,便誇讚:“六弟看來這兩個月有所長進,不過要拉弓,身子板也不能挺太直。”
“要我說,六弟要想騎射好,還是得多吃些,身子板壯實了比什麼都有效。”
大阿哥說道。
太子看了大阿哥一眼,道:“大哥說的話也有道理,但孤以為,六弟當前還是提升技巧才是。”
大阿哥淡淡說道:“太子言之有理。”
可說完話,卻看向胤福。
胤福後背都要被冷汗打濕了。
他尷尬笑道:“兩位兄長的建議,我一定好好琢磨。”
今兒個扣弦射箭結束,胤福都感覺自己比尋常更累了。
他確定了。
大阿哥和太子好像真的有矛盾。
胤福今兒個純粹是池魚之殃。
他和多寶帶著書籍、弓箭回去時,半截道卻被胤禛請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