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煙瞠目結舌,想不到康熙竟有這麼無賴的時候。
康熙忍不住笑了,拉了阮煙一把。
阮煙就勢倒在他懷裡,聞到他身上有股子香味,腦子裡不禁下意識想這到底是什麼香,倒是聞著不錯,回頭要不弄一些給安妃。
饒是康熙早習慣阮煙的脫線,此時都有些無語。
兩人都抱到一起,這要是其他妃嬪,早該暗送秋波,濃情蜜意,她倒好,腦子裡想這香是什麼。
還想送安妃。
“想什麼呢?這麼出神。”
康熙低頭看阮煙,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阮煙很配合,眨巴下眼睛,“臣妾想您呢。”
“哦?”康熙似笑非笑,“想朕什麼?”
“臣妾想,想……”阮煙坐了起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摸了摸康熙的胸口,“想您為了咱們大清都日漸消瘦,臣妾心裡實在心疼得緊,明兒個一定要叫人給您送些雞湯,讓您好好補補身子。”
雖知道是假話,可架不住這假話中聽。
康熙麵色也好了不少,“你倒是貼心,就沒怪朕?”
“臣妾怪您什麼?”阮煙剛說完,想明白了,“您是說立後的事?”
“嗯。”
康熙抬眼看向她,似乎是想知道她的想法,“朕今兒個在早朝當著眾大臣說,今後不在立後,君子一言駟馬難追,這事改不了了。”
“改不了就改不了吧。”
阮煙道:“橫豎您這麼安排,肯定有您的原因。”
康熙定定看著她,他似乎想判定阮煙說的話是不是真心的。
“你不難過?這可是皇後。”
皇後之位是天下女子能達到的最高位置,就連太後也不如,因為太後很多時候隻是個架子,壓根不能伸手去管後宮。
“臣妾真不難過。”
阮煙心想,當皇後有什麼好的,要賢良淑德,要體貼懂事,所有事都得管,出了事都得負責,好處有是有,可比起這份責任、這份操心,阮煙覺得實在不值。
而且,就她的性子,去當皇後,恐怕大臣們回頭就得紛紛上奏折彈劾她了。
康熙聽著心聲,不禁失笑。
善貴妃倒是有自知之明。
就她想一出是一出的作風,隻怕彆說大臣,宗親們都得有意見。
“你既想的開,朕就放心了。”
康熙心裡石頭落地,腿搭了起來,肩膀往後靠,模樣少有的悠閒,“朕還想說怕你難過,想彌補你些東西,既然你……”
???
東西?!
阮煙立馬抓住他字眼裡的關鍵,抓住康熙的手,“萬歲爺,臣妾真的好難過,難過到明天估計吃不下飯。”
她還抽了抽鼻子,拿帕子擦了擦不存在的眼淚。
康熙眉頭挑起,“你真的難過?”
“千真萬確,珍珠都沒這麼真。”阮煙重重點頭,“臣妾不但明天,後天也吃不下飯。”
“那真是可憐啊。”
康熙微微頷首,拿起茶盞喝了一口,瞧見桌上雅莉奇兩人的功課,也拿起來瞧了瞧。
阮煙:???
她這麼一個大活人在這兒呢。
可憐之後,不是該有些表態嗎?
“萬歲爺……”阮煙拉著康熙的袖子,那嗓子是一調三轉,聲音跟撒了蜜似的,“您忍心看臣妾吃不下飯嗎?”
“不忍心。”
康熙一本正經說道,阮煙眼睛一亮,卻聽到他說道:“可你不是自己吃不下飯嗎?牛不喝水不能強按頭,強扭的瓜不甜,朕不勉強你,你想什麼時候吃飯,就什麼時候吃飯。”
阮煙呆滯地看著康熙。
臥槽,絕情!
康熙抿著唇,眼裡露出一絲笑意。
阮煙反應過來了,惱羞成怒,撞到康熙懷裡,“您故意逗臣妾!”
康熙撲哧一聲笑了,拉過阮煙抵在她耳旁小聲不知說了什麼。
阮煙臉上刷地一下紅了,不敢置信地看向康熙。
她眨巴眼,大著膽子伸出手捏了下康熙的臉,真人,不是假冒的!
萬歲爺這怕不是憋壞了吧?!
竟然會說出這等話來。
康熙聽她心裡腹誹,臉上冷笑,不等阮煙反應,將燭火吹了,拉著她進了裡間。
翌日。
阮煙醒來時,夏和安和小豆子捧來了兩個小箱子,“娘娘,這是萬歲爺賞您的,才剛送來。”
兩個箱子死沉,夏和安、小豆子兩人都有些捧不動。
阮煙麵上一紅,想起了昨夜的事,抵著嘴唇咳嗽一聲,“行了,本宮知道了,春曉,你把這些金子登記造冊,這些金子一定要收好。”
這可是她辛苦掙來的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