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裡的那些玫瑰是你種的?”盛東陽不知道該怎麼和他就這個事情道歉,當即開口就是問起了那些玫瑰。
艾伯特收斂了自己臉上的倨傲,再不敢頤指氣使了,隻沉聲道:“嗯,你的玫瑰不是被燒毀了嗎?我想著,玫瑰公爵的後花園裡,怎麼能沒有玫瑰呢?所以,就為你弄了這些玫瑰來……”
“我覺得,紅玫瑰太俗氣了。所以就選了白色的,你喜歡嗎?”他依然冷著一張臉,好似沒什麼所謂的樣子。
但盛東陽卻從他的眸中瞥見了點星小心翼翼期待的光芒。
盛東陽想起自己剛剛將自己負麵情緒發泄到艾伯特身上時的樣子,頓時有點後悔,當即道:“喜歡,當然喜歡了,殿下送的玫瑰,我怎麼可能不喜歡?”
“你喜歡就好,我也覺得這些白玫瑰挺好看的。比紅玫瑰好多了。”艾伯特的臉上這才勾勒出了淡淡的笑意。
盛東陽看著他孩子氣,到了這時候還不忘捧一下自己的玫瑰,踩一腳紅玫瑰的樣子,不禁失笑。
“其實,我剛剛仔細想過了,雖然我們隻是名義上的伴侶,但我們剛結婚就流出了這樣的傳言來,顧斐還當眾放了那樣的話,損及殿下的顏麵……的確是我的過失。”盛東陽深吸了一口氣,斟酌了片刻,已是調整好了自己的情緒:“我會好好說他的,以後在我們的婚姻期間內,也會注意保持和其他人之間的距離,不再讓殿下承受這樣的流言蜚語……”
他自己是不拿流言蜚語當一回事的人,但艾伯特這麼高傲,潔癖的一個人,前世沒有表露出對自己的分毫好感也就罷了。
現在他這樣明顯表露出了對自己的好感,自己還讓他承受這些流言蜚語,確實是過了分。
在離婚以前,他會把這個問題放進心裡,好好注意這個問題……
“其實,我也有問題,剛剛是我咄咄逼人,無理取鬨了。”艾伯特聽他動輒提起和自己離婚,仿佛已經篤定了要和自己離婚的態度,心下都已酸得冒泡了,但麵上卻還是全數忍了下來,儘好了自己作為一個追求者的本分:“你這麼優秀,有人喜歡你,你過去的情人舍不得你,想要向我示威也是常事……我以後不會再放在心上的。”
久經沙場的艾伯特帝卿已然知道,他目前最大的敵人隻有盛東陽一個,其他人都不配稱之為他的敵人。
而隻要他攻略了盛東陽——
其他人也就不足為懼,不值一提了。
“畢竟,現在我才是你的正君不是嗎?”艾伯特強行克製住了自己的妒夫嘴臉,麵上一派正室的賢良大度:“做正君的總是要寬容大度的。”
他算是看出來了,盛東陽吃軟不吃硬。
自己妄圖控製他,想要束縛他,在盛東陽沒把心給他以前,隻能適得其反。
盛東陽剛剛已經接二連三的提醒了他自己會與他離婚,現在在三年以內還要湊合著過下去,也不好和艾伯特把界限劃分得過於清楚,以免外界揣測議論,看著艾伯特伏低做小的樣子,隻好笑笑。
沒再去接他的話茬。
兩人之間的氛圍一下子緩和了下來,多了幾分溫情脈脈。
“大人,凱爾.蘭先生剛剛給您送了信來。”正當這時,儘職儘責的管家又一次進門稟報。
艾伯特聽說盛東陽又要情人來襲,幾乎瞬間臉色就要不好了,但考慮到剛剛的事,他就算心裡已是酸得冒了泡,麵上也還是維持住了一派高冷,賢良大度。
倒是盛東陽頗為詫異了一下:“信?什麼信?”
他中午才見過凱爾,現在他讓人送信乾什麼呢?
安德烈沒有回答,隻是從機器人手中將凱爾.蘭的信取了過來,隨著信一並附送過來的還有一支彆名‘藍色妖姬’的湛藍玫瑰。
藍色的玫瑰妖嬈的在盛東陽手上盛放著,雖已離開根莖,但卻已久妖冶奪目……
藍玫瑰的花語是奇跡與不可能實現的事,相遇是一種宿命。
盛東陽打開帶著淡淡玫瑰花香的信件,隻見凱爾鐵畫銀鉤,矯若遊龍的字跡躍然紙上:
我的小甜心:
謝謝你放我離開,但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
你最親愛的凱爾。
……
盛東陽不曾想過凱爾的撤離來得居然如此迅速,自己中午才找上他,他傍晚的時候居然就已經帶著他的人撤出了白鷺洲了。
果然是殺伐決斷,行跡不可捉摸的海盜之王啊。
盛東陽看著手中妖冶的藍玫瑰半晌無語。
“你的前五先生好端端給你寫信做什麼?信上都寫著什麼呢?能不能讓我知道一下?”艾伯特按捺住心下的嫉妒,故作隨意地問道。
他的情敵還當真是一茬接一茬,趕走一個又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