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東陽抽了個時間將顧斐叫到了自己辦公室。
兩人在談完工作以後, 顧斐端著大疊的文件正欲離開。
盛東陽卻是叫住了他:“等等!”
“大人,您還有什麼事嗎?”顧斐有些詫異地看向盛東陽, 眼中莫名生出了些許欣喜, 於他而言多看盛東陽一眼,都是一種幸福。
盛東陽看著他這樣子, 心下莫名生出了些許愧疚, 但最終仍是深吸了一口氣, 狠下了心,指了指自己辦公室休息區的沙發:“顧議長, 我有話和你說。”
顧斐有些局促的坐到了沙發上,輕聲問道:“是什麼話?”
“關於, 你昨天公開發表那些對我告白, 不會放手那些諸如此類的言論, 我希望你可以到此為止,不要再繼續了, 不管網絡上有怎樣的討論,你都不要再去回應了, 就算回應也隻能宣稱我們之間隻是工作上的關係,先前所說的那些話不過是你一時糊塗的玩笑……”盛東陽一咬牙, 再不敢看顧斐的眼睛:“還有,我希望以後我們可以在各種場合適當保持距離, 工作方麵的事, 就在工作的地方談……你不用再約我出去, 請我吃飯。”
“我也不會再跟你出去。”
盛東陽仔細斟酌了一番, 看著事態進一步在網絡上擴大,也覺得事情鬨成現在這個樣子,的確是他自己在感情方麵沒有處理好的過失。
不論是顧斐還是艾伯特的情況演變成現在這樣,都與他在感情上的優柔寡斷,當斷不斷脫不開乾係……
因此,他覺得自己到底還是應該和顧斐把話說清楚。
雖然艾伯特並非他的伴侶,但他到底是自己名義上的伴侶,而顧斐就算自己對他心懷愧疚,但這也是與艾伯特沒有任何關係的,他公然挑釁艾伯特就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就算他和顧斐都心知肚明,他和艾伯特沒有任何實質上的關係,但他和艾伯特在名義上終究是結婚了。
自己該給的尊重還是得給艾伯特的。
昨天因為顧斐疲倦太過,他沒有說出口的話,今天也終歸是要說的。
“大人……”顧斐一聽這話,臉色一下子難看了起來,他怎麼也沒有想到盛東陽突然一下子叫住他,居然是為了和他說這樣的話。
盛東陽強行壓下了自己心下那股憐香惜玉的心思,不敢去看顧斐眼下的烏青,突然開口 :“顧議長,時代已經變了,現在的白鷺洲沒有奴隸製,你早是自由之身,已不再是我的奴隸。”
“可在我心裡,我永遠都是大人的……”顧斐不知道他開口說這個是什麼意思,迫切的想要開口表明自己的心意。
但這一回,盛東陽卻根本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就直接打斷了他:“你應該清楚,我現在已經結了婚了,不管我們過去怎樣……現在再這樣來往密切,白鷺洲這麼多雙媒體的眼睛盯著,既落人口實,又增加媒體輿論,終究是不合適了。”
當斷不斷反受其亂。
他已經不能再這樣下去了。
“可是,大人與帝卿殿下不過是政治聯姻,而且是皇帝強行賜予的婚姻,並非大人所願,這樣的婚姻又豈能稱之為婚姻呢?”顧斐深深地蹙起了眉,始終覺得那位奧斯菲亞來的帝卿並非盛東陽的良配,也不值得盛東陽為他這麼做。
他向艾伯特示威挑釁全是故意的。
奧斯菲亞的皇帝憑什麼主宰白鷺洲領主的婚姻?
艾伯特又憑什麼騎在盛東陽的頭上作威作福,逼著他的公爵對著他伏低做小,千般百般的因為他的一點小情緒陪不是?
“就算是皇帝強行賜婚,非我所願逼不得已,我也終究答應了與帝卿殿下結婚,他現在就是我名義上的伴侶。”盛東陽定定看著他,逐字逐句道:“在我們的婚姻存續期間內,我不可能任由你這樣當眾去打他的臉,媒體民眾起哄胡說是一回事,但你應該知道,你公開挑釁就又是另一回事了。”
“這裡是白鷺洲,不是奧斯菲亞……”顧斐深深蹙起了眉:“而且,我也沒有公然挑釁帝卿殿下,隻是情不自禁吐露了自己的肺腑之言……”
白鷺洲和奧斯菲亞不一樣,白鷺洲民眾是容許甚至喜聞樂見公爵坐擁後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