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伯特深吸了一口氣,半抱起了盛東陽,當即深深吻了上去。
他的胡渣紮在了盛東陽臉上,意識已經不清的盛東陽不僅沒覺得半點刺痛難受,反而十分享受用自己冰涼的臉貼蹭了上去。
盛東陽的手指直接抓撓上了艾伯特的後背,直接撓破了艾伯特單薄的家居服,在他背上抓出了道道血痕。
……
在將近十二個小時的時間裡麵,除卻最後一步,他們已是將所有該做的不該做的全都做了個遍。
“我可以臨時標記你嗎?”再不做點什麼,繼續蹭下去,艾伯特總覺得自己就要打破自己的原則,做出他和盛東陽都不願意看到發生的事兒來了。
盛東陽的意識已是不清了,隻下意識的發出了一聲迷迷糊糊地:“嗯。”
艾伯特的帶有Alpha標記性信息素的犬牙在得到盛東陽的應允後,當即便是落在了盛東陽的後頸腺體處。
“啊……”尖銳的刺痛在給盛東陽帶來腺體破裂的痛苦的同時,也給他帶來了無儘的歡愉和快感。
這一下子,幾乎持續了近一分鐘之久。
盛東陽全身上下仿佛被一陣電流掃過,感覺自己一下子全身上下的血管裡流動的好像全是艾伯特信息素的味道了。
這就是臨時標記的感覺。
他幾乎感覺他屬於艾伯特了,在被咬的一瞬間,他身體裡的那種空虛和渴求也好像一下子被壓製住了。
而艾伯特心滿意足的嗅著盛東陽身上充斥著屬於自己的味道,標記和征伐的欲望,也是堪堪被壓製了下去。
……
因為這場意外,盛東陽第二天直接請了一天的假。
第二天一早醒來時,看著自己身邊坐著的眼下烏青和自己一樣身上不著寸縷的艾伯特,以及艾伯特後背生生被自己抓撓出來的斑斑血痕之時,盛東陽整個人都是有點懵的。
他雖然發情的時候神誌不清,但在清醒以後,自己做過什麼事情,卻都還是記得一清二楚的。
在和長老們談過話以後,盛東陽本是打算回來以後就和艾伯特說清楚,從今以後兩人保持距離,就此井水不犯河水直到離婚的。
但不想,因為這個意外,不僅讓艾伯特知道了自己不為人知身為omega的秘密不說,還發生了這樣的事……一時之間,盛東陽竟是根本不知該如何對艾伯特開口了。
不過,其實昨天自己那樣的情況,艾伯特沒有趁人之危對自己做什麼,而是一直忍著……倒是挺出乎盛東陽意料的。
他原以為艾伯特這樣強勢的性格,必然是沙文主義至極,隻知道以個人為中心的,但不想實際上,他卻還是挺尊重人的一個人。
“你……”
“你——”兩人不經意間四目相觸,幾乎是同時開了腔。
又是同時不太自然的彆開了視線,道:“還是你先說吧。”
“還是殿下先說吧。”
艾伯特嘴唇緊抿,突然一下子變得極其有紳士風度了起來:“還是你先說吧,畢竟你是個omega。”
“你——”盛東陽看著他潔白如玉的後背上觸目驚心的痕跡,頓時大腦單機,遺忘了自己最初想說的是什麼,當即問道:“殿下的後背……現在還疼不疼了?”
他真不是故意的……他撓得時候不覺得有什麼,但現在一看卻真覺得是刺目……
“沒什麼,隻是小事而已。我又不是omega沒那麼嬌氣。”艾伯特神情清冷地看向他,姿態卻是難得一見的平靜,語帶輕嘲道:“再說了,這可是我喜歡的人留下的……雖然你神誌不清,但也許以後都不會有這樣的機會了,我高興想要讓它永遠的留下還來不及,又怎麼會怕疼呢?”
盛東陽看著他落寞的樣子,呼吸當即一窒。
都說一個Alpha在不碰一個omega的情況下,較為柳下惠的照顧一個omega度過發情期,會很大程度的提升自己和那個omega之間的親密度,讓兩人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近,盛東陽從前從來不信這話。
但在度過一個僅有十二小時的發情期後,他卻是一下子信了。
現在他再看艾伯特這個人就覺得莫名的親密熟悉了許多。
從小到大,盛東陽因為偽裝Alpha的緣故親身經曆過的發情期並不多,而照顧過他發情期的人,兩輩子加起來也隻有兩個,一個是他最親近的西爾維奧叔叔,而另一個就是艾伯特的……
但兩個人照顧的方式,卻讓盛東陽覺得截然不同。
望著艾伯特看著他灼熱而又深情的目光,盛東陽心下當即就是微微一動。
“殿下先前喜歡我的時候……是誤以為我是Alpha的時候,現在知道了我是omega了,殿下還喜歡我嗎?”艾伯特沒少說過喜歡他,但盛東陽出於自己的立場和諸多考量,對這份告白總是回避的居多,從沒有過什麼探究的心思。
但此刻,經曆了一場短暫的發情,兩人的關係在盛東陽心目中拉近了不少,他一下子就是莫名地想要問問。
艾伯特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問自己這種問題,當即就是冷笑出了聲,不滿地挑眉看向了盛東陽:“我又不是因為你是Alpha才喜歡你的,我喜歡你,是因為你這個人,與AO無關。更無關膚淺的信息素。”
他又不是專門喜歡Alpha的Alpha怎麼可能會因為這種理由喜歡盛東陽呢?
他喜歡盛東陽,乃至於喜歡盛東陽的信息素……都隻是因為喜歡盛東陽這個人,僅此而已。
“為什麼?為什麼呢?殿下,我們認識得並不久,你為什麼會對我?”盛東陽有些迷茫地看向他。
雖然他自己的確是亂撩了的,但他卻還是很困惑艾伯特好像一下子就對他情根深種了……他自認自己是沒有那樣大吸引力的。
艾伯特聽到他這個問題,卻是一下子輕笑出了聲:“你終於問我這個問題了,我還以為你永遠都不會問了呢?”
盛東陽聽到他的譏嘲,當即緘默微微垂下了眼睫。
他之前的確沒想過問這個問題,也從沒打算過問,因為立場問題,就算艾伯特和他結了婚,這場婚姻在盛東陽看來也隻是暫時性的,他從未想過和他走遠。
因此,盛東陽雖然對艾伯特禮數周全,照顧有加,但卻也從沒想過去探究艾伯特這個人。
艾伯特來找他,他可以和艾伯特談笑寒暄,而艾伯特若不來找他,他則也可以完全做到和艾伯特沒有任何交流,絕不會主動去找艾伯特……和他做兩個同住一個屋簷底下的陌生人。
不僅艾伯特,盛東陽對於他所有的追求者都是如此。
他們來找他,他應,但不來找他,他也可以當做沒有這個人……甚至不會走心去想這個問題。
世人都說他多情,這其實真是一種大大的誤解了。
他其實是個再專注不過的人了。
“所以,殿下為什麼會喜歡我呢?”盛東陽不覺得也不相信什麼一見鐘情。
艾伯特靜默良久,卻是沉聲開口:“尼古拉斯……是你以前的賬號吧?”
仔細想來,雖然他說了無數次喜歡盛東陽,但好像卻仍是欠了盛東陽一場認真的告白……